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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很喜歡向海,對拉著向海的手得意洋洋的全淺淺是又嫉妒又惱怒,只得繞過全淺淺爭相佔據離向海最近的位置。
向海很隨和,沒有那種難以接近的城裡人習性,大家都爭著和他說話,沒走多遠,他就連海洋的PP上有個痣,盧殷的媽媽愛吃拉麵這些事情都知道了。
後來,全淺淺拉著向海的手已經差不多是炫耀的意思了,向海也不惱就由她拉著。他的手白皙修長乾爽爽的不像全淺淺一緊張手心就直冒汗,牽著這樣的手輕輕晃,別提多舒服了。
晚上睡覺的是後,全淺淺還保持在興奮狀態,韓文秀坐在她的床頭悄悄對她說:“淺淺,你……”韓文秀不知道該怎樣和全淺淺說那樣的事情;她換了個語調說:“你和向海還處得來嗎?”
“蠻好的呀,大家都喜歡他。”
“我的意思是……你想不想去爸爸那兒上學?”
“去爸爸那兒,我當然想了。”
“那你就好好利用這幾天,讓向海覺得你是他的好朋友,然後跟他說,你想要跟爸爸一起去城裡上學的事情。”
“跟他說幹嘛?”
“別多問,聽媽媽的話就好了。”
“哦。”
全淺淺雖然心中疑惑,但是向海是那麼好的人,跟他好好相處根本就不需要花多大的勁。
幾天的功夫,全淺淺帶著向海走過了她的所有地頭。在小河裡,全淺淺給向海捉到一條小泥鰍,養在園子裡的破缸裡;在李子樹上,全淺淺給向海逮住一隻麻雀,她想把她拴在樹枝上,可惜讓它跑了……向海也是很高興的吧,每次全淺淺回頭,總看見向海咧著嘴笑著。
始於利用的過去;悲傷但美麗
那些用幸福偽裝的傷痕,是長成肉色的刺,你只看著完完整整,你一碰痛徹心扉。我只是後悔,沒有說一聲我喜歡你。
——全淺淺
一天晚上,村裡唱戲,全淺淺領著向海去的時候,好的位置早被大人們佔據了,她靈機一動,帶著向海爬到戲臺近處的一個土堆上看,一上去才發現已經有好幾個孩子在那兒了,海洋一看見全淺淺趕緊讓出最有利的位置。
“你們怎麼才來呀?”
“嘿嘿,吃晚了。”
“向海,你從來沒看過這種戲吧?”
“嗯,沒有。”
盧殷笑起來:“哈哈,終於也有向海沒做過的事情了。”
他們正說著,戲依依呀呀地開始了。
坐在全淺淺旁邊的玉玲滿眼羨慕地說:“我將來也能演村戲就好了,那衣服真好看。”
海洋翻了個白眼:“你沒發現唱村戲的根本就沒有年輕的,年輕的要到城裡的大戲院唱才好呢,你說是不是向海。”
“嗯,這種方言戲,觀眾很少了,如果你真的對戲曲感興趣,可以去學京劇或者黃梅戲、崑曲之類的。”
“唱戲有什麼好的,將來我要做醫生,聽說醫院裡有很多漂亮的護士,嘿嘿。”盧殷的話引來一陣鬨笑,他在一群孩子孩子裡塊頭最大,卻最是憨直,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我又沒說錯,我媽媽說了,男孩子就是要找個女孩子傳宗接代,呵呵。”
“盧殷,你不如現在就回去結婚吧,你個笨豬!哈哈!”
大家又笑起來,盧殷卻只是摸摸頭並不在意。緊接著大家又分別說了自己的理想,海洋想要當兵,劉麗想要學美髮,黃旭想要做生意……
“淺淺,你將來想要做什麼?”突然有人問,大家都把目光放到全淺淺身上,向海也好奇的看向她。她突然覺得很侷促,因為她從來就沒想過將來要做什麼。這時候戲臺上的演員正舞刀弄槍打到關鍵處,全淺淺腦中靈光一閃,她站起來大聲道:“我要做警察!唱戲的、做醫生的、做生意的個個都得歸我管,哈哈!”
全淺淺站在土堆上,風吹得她的髮絲飛舞。朦朧的月色下,她的眼睛比戲臺上的燈光還要亮。大家都被她吸引住了目光,那時候盧殷想,如果她的個子再高點,手上再多把佩劍,就真的有連環畫上俠女的風範了。
“做警察”與全淺淺來說,只不過是那時應付的戲言,可在後來,卻有人為了她的戲言,走出了另一段人生。
“向海,你將來想做什麼?”
終於有人問到向海,向海笑笑說:“我?我要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這是什麼理想啊!”
“……”
接下來他們又說了什麼,全淺淺早不記得了,又或者是因為後來許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