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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力氣都沒有了。向海在一次深深地陷入後,雲淡雨收。他趴在全淺淺身上喘息,良久,久得全淺淺以為他已經睡著了,全淺淺突然感覺到肩頭暖暖一燙,他是在哭嗎?
“淺淺,愛我比離開我更苦嗎?”
“嗚嗚……”全淺淺終於哭出聲來,委屈、疼痛,已經讓她說不出一句話來。
這夜這樣寂靜,向海的房子裡,只有全淺淺的痛哭聲在迴盪,十年的淚,一次又怎麼能哭得完?
向海吻著全淺淺眼角的淚,這遲來的吻溫柔而纏綿,“淺淺,我們和好吧!”
“淺淺,我們和好吧!”這句話徹底把全淺淺撕碎。從來沒有爭吵怎麼和好?在他已經已經有了結婚的物件,在她已經連自尊和矜持都拋棄了的今天,如何和好?
“和好”是最簡單卻永遠也不可能的事了。
誰能放棄?
美麗的手環遮得住傷口,怎麼能遮得住痛呢?
——全淺淺
清晨,太陽透過窗簾的縫隙射進來,碎碎點點的金黃把整個房間烘托得溫暖祥和。窗外的風吹不動床上的蠶絲被,把滿床的狼籍掩蓋在一片寧靜之中。全淺淺醒來的時候全身像被卡車碾過一樣痛,眼睛又幹又澀,睜開了眼前也是一片模糊。昨晚的一切又映入腦海,那些疼痛還在身體的各個角落起伏繁衍,那些屈辱……為何回想起來卻是一陣猛似一陣的心痛?
向海已經不在床上了,全淺淺挪挪身子才感覺到身上乾乾爽爽的,在她睡著的時候,向海竟已是給她洗過澡了,想起他曾經細心地為她清晰每一寸肌膚,全淺淺的臉忍不住燒起來。發生那樣的事情,在每個女孩想來都是難以接受的吧,從今往後該以怎樣的姿態和向海相處?永遠做不了朋友了,更加做不了愛人。即使這樣地痛,這樣的委屈,還是無法恨他,總覺得向海還是當初的那個少年,站在她爸爸的身邊美好之極地笑著說:“那麼,麻煩你了淺淺。”
一股酸澀從胸口湧起,全淺淺又想起了那滴在她肩上的淚,那是向海的感情,從來就不需言說。
這時候確定的感情,是該驚喜還是悲傷?全淺淺永遠是那個膽小懦弱的全淺淺,在人後她敢任性妄為,在人前她只敢和煦微笑。她敢和陌生人打架,卻不敢在朋友或者親人面前失落。所以,即使她敢偷偷一次放縱,卻永遠也不敢光明正大地去牽向海的手,因為季又夏,是她的姐姐啊。
被她奪了爸爸,搶了家的姐姐啊!
曾經被她的風頭壓制,卻依然對著她的媽媽喊“阿姨”的姐姐啊!
是作為她爸爸媽媽一輩子的愧疚而存在的姐姐啊!
她怎麼還能奪了她的向海?
昨晚的一切就當做是這輩子第一場愛戀的結束祭奠吧!
全淺淺抬起手想要揉揉自己乾澀的眼睛,手一動,光芒四散,她的右手手腕兒上一條兩指寬的粉紅絲帶編制的手環躍入眼簾。手環做得很精緻,仔細看是一朵一朵的小花連線而成,這些用絲帶編織的每一朵小花上都綴著粉色水晶,晃一晃流光溢彩,正好遮住了手銬留下的紅痕。床頭櫃上還留著多餘的絲帶和針線,這手環竟是向海親手編制的嗎?那個驕傲的男人,用什麼樣的心思學習了編織?又用怎樣的心思把手環戴在她的手上?
眼睛又開始酸了。
手機震動,全淺淺掙扎著坐起來拿過手機一看,沒有名字只是一串數字,她卻一眼看出來是向海,按下接聽鍵。
“淺淺,有沒有好一點兒?再睡一會兒,我打電話給雲朵兒了,讓她打電話給你爸媽就說你要在她那兒住幾天,你不要擔心。”
向海還是那麼瞭解她,對她來說什麼也沒有比在爸爸媽媽面前做個好女兒更重要了。
“我給你做的手環喜歡嗎?以後我要用它代替手銬,我要銬住你,淺淺你怕不怕?”向海又低笑起來,“怕也沒有用,我打了死結了。”
“向海。”全淺淺開口,聲音出奇的嘶啞,“季又夏是我姐姐,你不知道嗎?”
那頭一陣寂靜,兩個人都絕口不提昨晚的事情,都想忽視,然後當做從沒發生過。可是季又夏全淺淺忽視不了,她是比身體上的傷口更難忘記的存在。
“季又夏?淺淺,那些人都得排在我前面嗎?以前是,現在依然是,難道你就不能問我一聲,想要你還是她?”
“向海,我……”全淺淺微怔,無言以對。
“算了,已經花太長時間糾結這個問題了。你不要擔心那些,好好睡一會兒,餓了就起來吃點兒東西,我熬了黑米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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