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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運作的,欄目組的名字很久沒有穩定下來。謝雨晴剛進單位的時候,欄目組名字叫《走進城市》,後來由於製片人覺得不合適,又改成了《創業城市》。而對於工作人員的工作制度和薪酬制度也都沒有一定的合理安排和規定,以致後來造成欄目組內部混亂,矛盾激化,領導和員工對峙,甚至大打出手。
這個欄目組主要是給各個企事業單位或個人做宣傳節目,由於剛開始運作,又由於農業頻道還沒有試播,工作起來相當困難。這個欄目組招聘進的員工也大都是剛剛畢業的大學生,尤其是採編人員,剛畢業的學生佔一半以上,謝雨晴就在這個採編部。這些採編人員進欄目組的時候,單位要求每人有三個月的試用期,在試用期內沒有基本工資,只籠統地承諾有基本的生活保障和全勤獎,至於多少並沒有明確的表示。對有業績的採編人員給予提成,關於提成多少,單位倒是有明確的說法,可是後來,一切都變卦了。工作滿一個月的員工不但沒有基本的生活保障,連從來都不遲到不請假的採編人員也沒有全勤獎。一些有業績的員工的提成,單位也沒有兌現。
第一個月,整個欄目組的工作並沒有什麼進展。各個部門的人員走了不少。有些看不到希望的採編人員也離開了欄目組,沒有離開的對單位還抱有一線希望。可是,到了第二個月,員工們也沒有拿到一分工資,策劃部的一個女孩沒有生活費了,向單位借了二百元,製片人還要打欠條。採編人員都無心工作了,他們都希望單位領導能給他們一個說法。採編部有兩個組,分別有兩個組長帶領,其中一個組長是身材高大的三十歲男人,他有工作業績,單位也沒有給他兌現提成,說是節目正式播出之後再兌現,而那時農業頻道連試播都沒有開始,更不要說正式播出了,正式播出節目至少還有兩個月的時間,大家都沒有錢吃飯了,很多人借錢維持生活,餓著肚子工作,而這個組長也是這樣。所以,他憤憤不平,就糾集採編部人員一起向單位討個說法,於是一場員工與領導之間的沒有硝煙的戰鬥拉開了。
在第二個月該發工資而沒有發工資的晚上,採編部的每一個人都沒有回家,他們就等待領導回來跟他們一個說法。等了很久,製片人終於敢回單位了,卻躲在辦公室久久一言不發。那時,整個辦公室的氣氛十分緊張,形式非常危急,大家都知道一定有一場“戰爭”不可避免。其中一個領導在採編人員身邊走進來走出去,來來回回,什麼也不說,那憤怒的眼神好像要找人收拾這些採編人員似的。
到了晚上九點半左右,製片人終於給大家見面了。但是,他的第一句話就是大罵採編人員:“我看你們一個個是窮瘋了!”
他說完,凶神惡煞地等待著員工造反。那時,如果那個組長一點不理智,這個製片人就一定會收拾他。聽說製片人已經找了幫兇,就等著對付這些因索要工資而與領導對峙的員工。這些餓著肚子為他工作的員工到頭來得到的只是狠狠的責罵。每一個採編人員都氣得咬牙切齒,卻沒有一個敢出來頂撞他。儘管那個組長也暗地裡找了幾個哥們,竟也不敢出來給大家出口氣。
就這樣,員工和領導一直對峙著,直到晚上十點半。很晚了,那個製片人出臺了一項政策:願意留下來的第二天籤合同,發四百元;不願意留下來的第二天交上記者證、採訪證和工作證;如果第二天不籤合同也不交三證者名字就上大河報。
這就是最終的結果。
之後,在濃濃的夜色中,憤憤不平的謝雨晴和住在她附近的同事沈苒苒一起步行回家。路上,正好碰到路飾美,是何厚南開車送路飾美回家,她們兩個順便乘車,回到住處。
就這樣,謝雨晴被迫辭職了。第二天交了所有證件,工作兩個月,沒有拿一分錢,因為站在組長的一邊,還被領導狠狠地罵一頓。從此之後,那個地方就成了她的傷心地,只要有人提起,或自己想起,她就感到憤怒。
回想兩個月的電視臺工作經歷,收穫了什麼呢?沒有掙到一分錢,最後竟然是一肚子氣。儘管這樣,謝雨晴還是很感謝這段經歷,因為在電視臺,謝雨晴認識了她生命中最好的朋友沈苒苒。在她看來,這是她最大的收穫。沈苒苒是謝雨晴踏入社會以來交往的第一個知心朋友。她是個很特別的女孩,喜歡在飄雪或落雨的晚上,煮碗水餃,坐在窗邊看外面的雪、雨和對面的萬家燈火;喜歡晚上,黑暗的房間,安靜地躺在床上,耳裡塞上MP3反反覆覆聽一首喜歡的歌或聽廣播;喜歡吃魚香肉絲蓋澆飯,只因幾年前的某天在雜誌上看到的一個故事,觸動了她的神經;喜歡喝綠茶,且只鍾情於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