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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心妙一進門就倒在沙發上,經過數秒她已經昏昏欲睡,於是勉強撐起身子打算爬上閣樓她的臥室好好睡一覺,電話鈴卻偏偏在這個時候響起了。
爬了兩個階梯的她只得又回到客廳接起電話。
“喂,請問找哪位?”這裡就只住了她一個人,還這麼問實在有點蠢,不過梅蘭說這樣子可以製造她並非獨居的假象。
“請問童心妙小姐在嗎?”電話那頭傳來一個陌生的男性聲音。
她皺著眉:
“我就是,請問你——”
“敝姓林,是凌非的朋友……”
童心妙沒等他說完就擔心問道:
“凌非怎麼了嗎?他出了什麼事了?”
“是有一點小事,不過沒什麼大礙。”
“他受傷了?”
“呃……稍微。”
“他現在在什麼地方?我馬上過去。”童心妙抄下地址,摔下電話抓起皮包衝出門去。
她又攔了計程車前往目的地,這回路途較遠,只怕要花兩、三倍的車資。此時童心妙心疼得呼吸困難,早已忘了她額頭上那個隱隱作痛的腫包。
下了車後依著住址找到的地方,童心妙按了門鈴,靜靜等候並打量著這棟老舊的建築物。
凌非在這裡做什麼呢?他受傷了不是嗎?為什麼沒有上醫院去治療呢?
大門“啪”地一聲開了,對講機傳來方才打電話給她那個男子的聲音。
“請上來。”
於是,童心妙爬樓梯上樓,平時缺乏運動的她不一會兒就氣喘吁吁,但總算是來到了住址所示的樓層,以木板簡單的隔間顯示這是一間出租公寓。
她停在一扇微開的門前,伸手輕敲了敲。
“請問——”
“啊,童小姐嗎?請進,請進。”
童心妙推門而入,一位長相斯文的男子迎了上來。
“不好意思就這麼把你找來。我是凌非的同事,敝姓林,林文和。”
童心妙伸手與他握了握,隨即問道:
“凌非呢?他還好吧?”
林文和指指被塑膠衣櫥擋住的床。
“他睡了。”他說:“我等會還有雜誌的拍攝工作,不能久留,而他的手機電話簿裡又只有你的名字,所以只好麻煩你跑一趟。”
“只有我的名字?”童心妙喃喃自語。
“是啊,那傢伙從來不去記女孩子電話,你對他而言肯定很特別。”林文和微笑著說。
“啊!”發現對方誤會了,童心妙搖頭道:“我不是——其實我是凌非的遠房表姐。”她說了個最相近的謊言。
“是這樣啊!我還以他終於動了凡心,不再遊戲人間了呢。”
童心妙回以勉強的一笑。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的傷嚴重嗎?”她問。
林文和皺起眉。
“凌非喝了酒,差點誤了今天早上的拍攝工作,然後又跟工作人員起了衝突,就這麼打了起來。總共有三個人掛彩,不過還好,都不是很嚴重。”他說。
“怎麼會這樣呢?凌非他……他經常喝酒嗎?”童心妙憂心問。
林文和搖頭說:
“有工作時他是不喝酒的,我從沒見他耽誤過拍攝工作。”
“那為什麼……”
“我也搞不懂。”林文和看了看手錶。“我該走了,凌非就麻煩你好嗎?他說頭痛,我硬逼他吃了藥,接著他就睡著了。”
“我知道了,我會照顧他。”童心妙微笑對林文和說:“謝謝你,林先生,謝謝你送凌非回來,他一定給你添了不少麻煩。”
林文和揮揮手。
“用不著客氣,我跟凌非是好哥兒們,這點小事算不了什麼。凌非醒來要他打個電話給我,我先回拍攝現場探探狀況,我想沒什麼事啦,畢竟凌非在這一行是數一數二的,公司絕不會開除他的。”
林文和走後,童心妙到床邊看了看猶在沉睡的凌非,然後放下皮包,自然而然地收拾起屋裡的一片凌亂。
怎麼說呢?她沒想過凌非會住在這樣的地方,木板隔間的小房間,塑膠衣櫥和一張床墊,衛浴裝置顯然得和其它人共享,如果他從事的是收入不差的模特兒工作,應該有能力住在更好的房子啊!
將幾個空了的泡麵碗裝進垃圾袋裡,童心妙不由一陣心疼,雖然她和現在的凌非就像陌生人一樣對彼此沒什麼瞭解,她仍不願見到親人般的他過這種似乎頗為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