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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轉身朝走廊盡頭的洗手間走去。蕭逸的眼睛掩在背光的陰影中。儘管掩飾得很好,還是被明貉的野獸直覺察覺出蕭逸的聲音有點發緊。
看到進來的只有明貉,懷暖的眼神瞭然中帶著些許的失落,又有幾分慶幸——他聽到了蕭逸的聲音。當一份愛情太久得不到回應,當所有付出收穫的只有屈辱的時候,見面就成了傷害。蕭逸也是這麼想的吧。
這一回,是真的徹底完蛋了呢。自己還沒做出任何放棄的實際舉動,蕭逸就先封殺了他所有的可能。
“老師,好點沒?”看到他那個樣子,明貉本想開個玩笑活絡下氣氛的心情也沒有了。
“明貉……”
“那個……他呢?”明貉沿著床坐了下來。
“走了。”
“你就放心讓他走啊,他折過去又去殺蕭逸,死了哪個你不心疼?”
“你又知道了?他答應我不再找大哥麻煩的。”
“交換條件呢?無緣無故的,他怎麼可能答應?”
“我答應他,再也不見大哥。我要想跟大哥回去,除非他死了。其實還是我賺了,因為大哥根本就……不會想要我回去的。”
“怎麼會?你不是他的左膀右臂嗎?說句不怕你生氣的。我也是出來做了警察,才感覺到我們以前做的那些事多傷天害理。很多事情都是你幫他策劃的,你是他的心腹是他的刀槍,忠得都跟那紅巖裡的地下黨員一樣了(不是貶義,不是影射)。他就是不愛你,至少還是倚重你啊。”
“那是以前了……刀會生鏽,槍沒子彈就是個擺設,我現在——我已經二十歲了,身上到處都是傷,腿以後也受到限制,還被別人上過……算了吧,不愛就不愛吧,我……是我的錯,男人本來就是以事業為重的嘛,他給我一個平臺讓我的人生不僅僅只在床上才有價值,我應該很知足的,算了……是我太貪心了……”這樣一通看似合情合理實則妄自菲薄的話懷暖說得難過,明貉聽得更是氣惱。
“老師,這是你和他的事,我個外人不懂那些,也不會攪和。如果有需要,可以打我電話。”明貉站起來,朝門外走去。不知道那個王八蛋在外面聽到多少,可有那麼一點點難過,算了,接下來留給他吧。
走到門邊的時候,明貉又停下來:“老師,我記得頭一次見你的時候,你還很有自信的樣子,蕭逸的左膀右臂,甚至緊急時刻你的命令就相當於蕭逸本人的命令。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
“可能就是他給的自由太多,反倒讓我膽大包天到了想有自己的想法,作為一個下屬,作為他養的一條狗,這是不能原諒的呢。”懷暖自嘲地笑笑,自由,他自作主張的想法做法,即使是正確的,哪一次沒有在事後付出代價。
明貉只見他那時人前的風光,可知道他背後的努力?要在那麼多人裡面脫穎而出讓蕭逸注意到,單有美色或者是本領的,怎麼可能,蕭逸可記不住沒有厲害衝突且僅僅只見過一面的人。現在,不過是那些風光過去了,那些努力也沒意義罷了。
天全黑了以後,蕭逸終於進來了,他現在的狀態,正是他以前及其鄙視的那些追求他的人的翻版。真是夜路走多終於撞到鬼了,他居然也有躊躇不前的時候,他居然也有心裡有愧的時候——因為這個當了他十年影子的人,因為這個影子偶爾會不那麼聽話會欠教訓。
他進來的時候,懷暖已經睡了,睡得很不安穩,眉蹙得很緊。病房裡很暖和,懷暖只在腰部以下搭了一條毯子。繃帶將背部的線條襯托得很優美。
扎著繃帶光裸的背,伏趴的姿勢,窄瘦的腰身,無不帶著隱隱地媚態。帶著薄繭的寬厚大手慢慢覆上懷暖的肩膀,卻難得不帶任何情慾,只是感受著擱手的骨頭和面板上的冷汗。
很瘦,瘦得蕭逸覺得自己比宣傳片裡的地主老財還刻薄。他越是退讓,他就越好奇他的底線在哪裡,他有欺負,他就越沉默退讓。直到現在,逼到他說要放棄。
“我實在不懂到底怎樣的感情才叫愛情。要說為對方去死,那我遇到的很多人都願意,也都死了。你這樣對我帶著感情為我出了事就要我愧疚,是不是過分了啊。又不是我要你愛的,還妨礙出任務——我一直都是這麼想的。”
拿毛巾細細地幫懷暖擦著汗,對於這從來沒做過的事,他覺得很有興致,原來做這樣的事還會高興,他一直以為是下人才做的。
“但是不知不覺就十年了——這些費腦子的,想不明白的事,我們不再想了,好不?愛不愛的,先不管了,好不?我以後會對你好,行不?”這些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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