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擁金銀財寶的畫面填滿,而那頭大熊在旁邊幫她捧著寶箱,感覺起來一點也不可怕了。
“沒時間了。”不讓她有反悔的機會,杜紅纓拉起禹綾,手忙腳亂地將嫁衣往她身上套。“要是其他人問,就說我……說你跟著那個保鏢跑掉了,知道嗎?”
禹綾驚訝地瞪大了眼。原來小姐勾搭上那個保鏢還隱著這層心思?
這樣她不就罪加一等了嗎?又冒名、又勾引男人逃跑,不對,逃跑的人不是她,但他們會以為跑掉的是她……
啊~~反正不管怎樣,只要事蹟一敗露她都會死得很難看啦!
“你假裝成我,等我嫁過門再走好不好?”這樣她至少還能推說是她不要這個奴婢,將她趕走,而不是落了個棄主逃離的惡名。
“我爹派出的人跟了我一路,他們認得我,我哪能出現?”杜紅纓怒道,總算是顧念到目前有求於她,才忍住沒動手。“放心啦,只要你踏出這個房門到進洞房之前,蓋頭都一直蓋著,沒人會發現的。”
怎麼辦?真要代替小姐出嫁嗎?
禹綾腦子裡亂成一團,緊握在手的首飾刺著她的掌心,像是殘存的良心在提醒著她——這一踏錯,她就不能回頭了……
“不然東西還我呀!”杜紅纓沒了耐心,逼近她咬牙切齒道。“我受苦你也別想好過,我發誓我會讓你接下來一毛錢都拿不到,還做牛做馬做到死為止!”
望著那張猙獰兇狠的臉,禹綾很清楚杜紅纓絕對說到做到。
反正不管怎麼做,她都討不了好,倒不如看能瞞多久就瞞多久,就算一揭蓋頭就立刻被發現,她也還有這些首飾……
禹綾眼一閉、心一橫,整個豁出去了——
“我答應就是了……”
嗚,人為財死,笨禹綾,你活該啦!
第3章(1)
來到新房門外,袁長風停下腳步,想到裡頭等著他的人兒,向來果決的他難得躊躇了。
經過一個多月的等待,他的妻子終於抵達了。
他個性不喜張揚,加上不想讓婚事影響生活太多,所以一切從簡,要求杜老儘量別附帶嫁妝,新房也沒做什麼佈置,貼上幾個喜字,換上紅綢做成的枕套被單就這麼作數。
就連今天一早他帶去的迎親隊伍,還是由小弟和兩名部屬簡單組成,為首的他並沒有穿上累贅的喜服,只是換上一套新做的衣袍,斜披上紅綵帶沾沾喜氣罷了,重要的是日後的相處,這些無謂的名堂並無關緊要。
抵達城關時,那頂大紅花轎讓他有點怔愣,而為了配合花轎的速度,他們直至申時才返抵家門。
一切順利,雖然那無法縱馬賓士的拘束感讓小弟他們都板了張臭臉,直用“你看,我早說了吧”的眼神瞄他,但,一切順利。
面對那些無言的責難,他只需眉一擰,不怒自威的氣勢就足以讓他們將到口的嘀咕吞回去;而這些日子以來,面對周遭眾人的反對,他也以各種方式表達了他堅定的立場。
對於這樁婚事,他一直是期待的、充滿信心的,但當他看著她下了花轎時,有生以來,他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不安——
她……好小,覆著紅綃的鳳冠尖端只到他的眼下,繁複的嫁衣像是要壓垮了她纖細的肩頭,尤其是他上前攙扶她下轎時,她白嫩小手放在他粗糙大掌中的畫面,更深深震撼了他。
或許是驚訝於兩人這如此明顯的差異,也或許是他有種一吐氣就有可能將她吹跑的錯覺,他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一直到拜完堂,將她送進新房,他才敢放任自己大口喘氣。
這樣叫他怎麼跟她洞房?
袁長風實在很不想面對這一刻,只要想到要對她出手,他就覺得自己像個辣手摧花的禽獸,但再想到她一個人孤單單待在新房的情景,他就又覺得歉疚。
來到一個陌生的環境,周遭全是不認識的人,她的惶恐及無助是可想而知的,他又怎能用冷落來回報她遠離家鄉的勇氣?
所以,即使再怎麼卻步,他還是將和部屬吃喝慶祝的任務交給弟妹接手,早早回到了新房。
望著那個貼在門上的喜字,袁長風深吸口氣,手放上了門,卻怎麼也推不下去,他不禁仰首再深吸口氣。
其實並不急於一時啊,這一路她應該累極了,今晚該讓她好好休息才是。這個念頭一起,他頓時感覺如釋重負。
好,揭蓋頭、聊個幾句、熄燈休息,就這樣。打定主意,他拋除猶豫,一鼓作氣推門走進。
聽到開門聲,本來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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