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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檔子事。他趕緊轉開念頭,好將那股衝動壓抑下來,但思緒繞了一圈,仍無法控制地回到了那心愛的人兒身上。
她離去後的隔天,他不願承認自己放心不下,隨便找了藉口進城,他在城裡繞了又繞,最後在他們素有往來的糧行找到她留下的馬和披風,同事也得到她隨著前往江南的商隊一起離開的訊息。
他才發現,其實嘴硬的他仍存有些微的希翼,幻想著她可能只是不知道該怎麼道歉,所以才先暫時離開,等他氣消後再來跟他示好。
多可笑?那隻不過是他的痴心妄想,好不容易可以逃離的她,早就迫不及待地遠走高飛,一刻也不願多留。
一想到那時猶如被人遺棄的心痛,他該感到憤怒才是,卻反而是一股強大到令他發疼的慾望席捲了他。
這是怎麼回事?袁長風咬牙忍住又一波的衝擊,終於發現不對。
“袁大哥,我回房去了,如果你要找我,多晚都沒關係。”此時房外傳來杜紅纓的聲音,算準藥性差不多發揮的她,不敢直接問,只好用這種方法暗示。
是她!袁長風恍然大悟,但狂猛湧上的yu火焚燒著他的理智,逼得他側翻卷起了身子,仍抑不住讓他呻吟出聲的痛,更加沒有餘力衝出去找杜紅纓算帳。
他努力調整呼吸,肌肉因強忍yu望而繃得死緊,體內的火焰卻不滅反升,燒得他全身燥熱,大汗淋漓。
參與的理智在反抗,但他的身體卻不受控制。
或許是藥性真的太強,或是是他這些日子的想念已到了極限,他勉強凝聚的意志力開始渙散。
他記得,抱著她的滋味有多甜美,他快撐不住了……腦海裡的旖旎畫面益加清晰,他想要緊緊擁住那令他發狂的溫暖胴體,但伸手所及的卻只是一件狐裘,他狠狠怔愣。
她已經不在了,那個有著甜笑的可人兒已經棄他遠去了!
絕望和無法紓解的痛苦交整合難以承受的折磨,喉頭緊縮的他將那件狐裘緊擁入懷,將臉埋進。
鼻間盡是她殘留上頭的淡淡幽香,讓他憶起他們曾在這兒纏綿的情景,更加摧毀他已不堪一擊的自制。
他不想這麼脆弱,不想屈服在chun藥的控制之下,但失去她的感覺太痛,瓦解了他剛強的意志,他不禁伸手往身下探去,握住了疼得他快無法呼吸的yu望。
“綾兒,綾兒……”他痛苦閉眼,任由那股猛烈渴望駕馭了他,想象著自己埋進她的溫潤,一次又一次地衝刺。
在他終於釋放出自己的yu望時,漫然而止的空虛及痛楚也讓他完全崩潰。
“啊——啊啊——”
他咬緊牙根卻仍抑不住那有如負傷野獸般的咆哮,自有記憶以來就不曾落下的淚,無聲地滲進了那件狐裘裡。
他的尊嚴,他的驕傲,全被愛她的心摧毀得一點也不留。
第9章(2)
禹綾花了近一個月的時間,或是跟商隊,或是自己獨行,幾經輾轉,終於回到了家鄉。
看著這個她自幼生長的小村落,她的心口空蕩蕩的,完全感受不到遊子歸鄉的喜悅。
不,她很高興,她只是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罷了。禹綾這麼告訴自己,就如同這一路上,只要她心情一低落,她就如此告訴自己,不讓自己有任何機會憶起有關北方的一切。
禹綾下意識地摸著胸口,懷中正揣著她前些日子剛從銀莊領到的銀票,那筆為數不少的金額讓她精神一振。
他們家要開始過好日子了。她深吸口氣,徹底模式心底深處的那抹痛,要自己揚起笑容,踏著輕快的步伐往老家走去。
快到了,就快到了,她已經等不及想看這些年家裡變得怎麼樣了……
她轉過街角,眼前所見的情景讓她震驚地停下了腳步——
記憶中的小小茅草屋已經不在,取而代之的是有著圍牆及水車的紅磚大屋,但那水車佈滿了暗褐的苔蘚及灰塵,水早已乾涸,看得出已許久沒有運轉。
怎麼回事?大哥的磨坊不是才開張不到一年嗎?禹綾快步上前,發現大門只是虛掩著,立刻推門走進。
院子裡又髒又亂,拆解下來的石磨隨意堆置一旁,縫隙中甚至長出了雜草,而有個肥肥胖胖的男人窩坐在屋簷下打盹,連有人進來也不曉得。
禹綾看了好久,終於認出這人是她記憶中清瘦的兄長。
“大哥?”她上前屏息叫喚,見那男人惺忪地揉眼,她忍住心頭的不安,努力擠出笑容。“是我,我是小綾,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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