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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在客棧門口拴著兩匹高頭大馬,非常神駿的樣子。
他笑著對求伯擠了擠眼睛,“到底是求伯知我心,這種馬兒好像不是我們東嶽國的口叩種,真不知道是什麼人騎到這裡來的?”
邱劍平聞言掀開車窗的簾子,看了一眼,“這馬應該叫大宛駒,是中原才有的品種,聽說前些年神兵山莊也弄了一些。”
“神兵山莊?就是東嶽國裡最神秘的那個組織?”他笑了笑,“那我就只能遠觀不能近瞧了。神兵山莊的人,我們還是遠遠地避開吧。”
“也不用避,反正你是生意人,他們是江湖人,井水不犯河水。”求伯大概是累了,先跳下馬車,對店內的小二喊道:“小二,我們的馬車停到哪裡才好?”
店小二笑咪咪地迎出來,“幾位貴客是遠道而來吧?要打尖還是住店?馬車我給您趕到後面去。”
“先吃飯,也要住店。”白毓錦向店內望了望,回手伸到車廂門口,叫了聲,“萍,我看這裡還算乾淨,就住這裡吧。”
邱劍平從車內走出,她很不習慣自己以小鳥依人的女人姿態被白毓錦攙扶著,所以只是閃身站到他身側,白毓錦悠悠一笑,從後面摟住了她的腰,柔聲提醒,“小心,這石板路滑,別跌倒了。”
她低著頭,以遮掩自己臉上變化不定的尷尬表情。習慣了大步走路、冷眼看人的她雖然收斂了步伐的幅度,卻收不住自身的氣質性情。而白毓錦也是如此,雖然換了男裝,風流倜儻,但是那雙黑眸還是滴溜亂轉,精明之氣畢現。
兩人剛剛走進客棧,就引來一片側目之光。
“萍,就坐那邊吧,求伯,你也來。”
他招呼著求伯和自己同桌,求伯則笑笑著婉拒。
“老奴還是到別的地方去吃,怎麼敢和少主同桌,老奴就在西窗外,少主有什麼吩咐儘管開口。”
見求伯執意不肯同桌,他也不強求,和店小二點了幾樣酒菜之後,小聲對邱劍平道:“有沒有覺得屋子裡的人挺有趣的?”
“嗯,”她早已打量過屋中的人,“東邊的一桌是蠶絲商戶李太甲的公子李少甲。”
“李太假,李少假,這對父子我向來討厭,總是把持著蠶絲想坐地抬價,又想拉攏其他蠶絲商的人心,真是假到了極點。”
她的手指在桌上點了點,“南邊那桌坐的人應該就是神兵山莊的人,看打扮是小角色,中間那一桌的幾名壯漢雖然穿著平常,但腳上卻是官靴,看來是衙門的人,他們之中那個便裝男子好像是這裡的徐知府。”
“真的是很有趣,這一屋子有官有商、有黑有白,如果沒有齣好戲看就就可惜了。”手託著腮,他的眼珠子又開始轉啊轉。
邱劍平用筷子敲了一下他的手背,“不要惹事,這裡的人我們惹不起,更何況,那李少甲未必不認識你我,萬一被他看破了行蹤就不好了。”
他揚唇一笑,“聽你的,我一定乖乖不惹事。”
此時李少甲的目光正好投向他們,望著邱劍平時,他的眼神像是閃了閃,白毓錦暗暗看在心中,冷笑一聲,沒有說話。
吃完飯,店小二將兩人領進客房內,他打量著客房,“雖然比不了家裡,也還算不錯了。”
邱劍平接著開口,“往年你都是住自己的別館,這次住客棧,只能委屈一下——一話說到一半,她看到白毓錦對她伸手,遂疑惑她看著他,”怎麼?要什麼?“
“萍,進了房,還不和我親熱親熱?”
他的笑臉笑語都猶如真的一般,讓她手足無措,霍然拉開門說:“我去看看求伯。”
“總是逃走啊……”白毓錦在屋內悠然嘆了口氣。
邱劍平剛走到樓梯口,就見到從下面上來一個人對她笑著行禮,“這位姑娘,有禮了。”
說話的人正是李少甲,由於她以往與他只在遠處有過幾面之緣,所以倒不怕他認出自己來,只是她向來不喜歡這個人,便只是點個頭就要下樓。
李少甲的雙手扶在樓梯欐杆的兩端,攔住了她的去路,“在下李少甲,祖上做點蠶絲生意,還沒請教姑娘芳名?”
她一蹙眉,“請讓開路,我還有事。”她以男裝示人已久,說話不會溫柔婉約那一套,因此清冷中帶著嚴峻的氣質更顯得別具一格。
先是愣了一下,他隨即笑道:“看來姑娘是個面子薄的人,不大願意與人交往?”
邱劍平的眉頭蹙得更緊,正在想自己該怎樣穿過這登徒子的阻擋下樓去時,身後的門開了,白毓錦含笑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