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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對我特別防備。”
他的聲音猶如金子般的光澤,和白毓錦常年學女聲的柔媚,以及金大少的刻意低沉都略顯不同,有種凜然難犯的威嚴,卻又有著讓人難以抗拒的誘惑力。
邱劍平怔忡了一瞬,回過神時,龍行雲已經站在她面前兩步開外的地方了。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這麼好的月色,我們是應該和可欣及你家那位玉三少一樣,或品茶吟詩、或飲酒頌月的,不過,明月有意,清風不應無情,姑娘如果不覺得這裡清冷,我們就站在這裡談談天可好?”
他的建議坦然瀟灑,邱劍平對這個人滿是好奇,她猜白毓錦會乖乖被龍可欣帶走,其實也是為了私下從她那裡探聽一些關於龍行雲的事情,便沒有斷然拒絕他的提議。
“看姑娘總是帶著劍,姑娘是習武之人?”又是他先發問。
邱劍平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而是反問道:“龍公子也習武嗎?”
“自幼學過一些,出門在外,總要有點防身之術的。”
她的雙眸緊盯著他,“但是龍公子不是第一次來盤錦做買賣嗎?剛開的絲綢店?之前難道您還有別的買賣,時常在江湖行走?”
龍行雲沒想到她反應如此快,頓了頓,笑道:“兒時我淘氣,常喜歡出來玩,我爹怕我被壞人綁架,勒索家中財物,所以勒令我必須習武健身。”
這樣的應對也算得體,解釋得通。
她思忖了一下,“龍公子家裡似乎人口很多?那位妹妹是您家的老七?不知上下兄弟姐妹還有多少?”
龍行雲微勾唇角,“老人家常說多子多孫就多福多壽,我家論排行有十七個孩子,這些年有不少已經病故,在世的不過六、七個,所以家母特別疼愛小的,尤其是七妹。”
邱劍平又問:“龍公子這次出門,怎麼是帶著妹妹,而不是妻子?”
他盯著她的眼睛仿彿會說話一般,“不是所有人都能像玉三少那樣分身有術,伉儷情深,在下家裡雖然也有妻妾,不過只可惜比不了玉三少,有萍姑娘這樣的紅顏知己可以常伴左右,長訴心曲。”
她敏銳地覺得他話裡有話,連那雙幽黑的眸子都讓她覺得不安,這和金大少給她的感覺不同,金大少的眸子只要閃光,必然是一種想要進攻掠奪的意思,但是這個龍行雲的目光中更多的是研判,而不是追逐。
果然,他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她不由自主地倒退了一步,本能地想和這個人保持距離。
龍行雲體貼的詢問:“是不是月下風寒,姑娘冷了?姑娘要是不嫌棄,在下的這件外袍借姑娘披一披。”
他說著,竟然真的解了外袍,要為她披上。
邱劍平還沒來得及拒絕,茶樓上就傳來白毓錦的聲音,“萍!”
這一聲來得又急又促,幾乎是在轉瞬間,他已經衝到他們面前,面帶慍色的將邱劍平一把摟在懷中,看著龍行雲和他手中的衣,正色道:“龍公子,朋友妻不可欺,這句話你應該知道。”
龍行雲依舊坦然,瀟灑自如,“玉三少誤會了,我不過是要替萍姑娘披一件外袍。”
白毓錦掃了眼他的裝束,“龍公子真是有錢人,外銀內金。這件銀霞絲的衣服已經很名貴了,難得的是你這裡面的衣服居然是金鯉絲,繡的還是龍騰四海。就不怕犯了忌諱嗎?”
接著他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對邱劍平說:“今天月亮不美,不看了。”話一說完,摟著她就回房去,“啪”的一聲,還重重地把門撞上。
龍行雲微笑著抬起頭,看到茶樓上一臉不悅的龍可欣正探出頭來,他淡淡地揚起眉,對妹妹招了招手,示意她下樓。
龍可欣扁著嘴,不知道嘀咕了一句什麼,很不情願地一步步蹭下樓來。
屋內,邱劍平輕聲低語,“你何必對他那麼兇?你既然看到他穿的衣服,就更應該知道他的來歷實在不簡單,能穿金鯉絲的人就肯定是皇族了,還繡著龍騰四海,只怕他是——”
“你喜歡他?”白毓錦皺緊眉頭,頗沒耐性地打斷她的話。
這倒讓她一愣,“什麼?”
“你對著他笑了好幾下,你是不是喜歡他?”
原來他最氣惱的是這件事?她轉過身去,“又不是小孩子,說什麼小孩子的話?”
他扳過她的臉,讓她不得不看著自己,很認真地表示,“劍平,我希望你的眼裡只有我,心中只想著我,就是笑,也只對著我一個人笑,其他那些人,多一眼都不要看,最好連話都不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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