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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上了一位女同學,她加入了哲學研討會,我呢,自然也要入會嘍。”
校長微笑著說:“秦同學,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要麼退出學生會,要麼就會被開除出校!”
“校長先生,我認為學生的主要職責是學知識、尊敬師長,所以……”
“秦山河!”沈瓊不相信似的瞪著秦錚。
秦錚彷彿沒有看見,慢慢地說道:“校長先生,我聽您的。”
“軟——骨——頭!”沈瓊的淚水奪眶而出。
“後來,陳光老師被殺害了,這是沈瓊告訴我的。”
黃玉明剛要說什麼卻被打斷了。一個人鼓著掌慢慢走了進來。
“真精彩,不愧是受過‘契卡’訓練的高階人才,謊言編得滴水不漏。”
秦錚扭頭一看,吃驚地說道:“老餘?你怎麼這麼說?”
25。真面目
“看來,如果我沒有掌握這份證據的話,你又能矇混過關了。”餘悅石把手裡的幾張照片伸到了秦錚面前,“這個人你應該認識吧。”
照片拍攝的是廣德路公園的一張長椅。拍照者躲在了一片灌木叢中,因為幾枝細細的植物枝椏模糊地橫在畫面上,但這絲毫不影響照片的清晰度。長椅上,秦錚正在和一個面目清瘦的中年男子交談著。
“這是……”
“不錯,這正是我發展的那位內線同志冒著極度的危險拍到的。可惜,他沒有辦法將你叛變投敵的情報和這些照片及時交給老黃,幸虧我回來得及時。”
餘悅石又抽出一張照片。那是身著汪偽部隊服裝的幾個軍人的合影,與秦錚的接頭者正是其中之一。他給秦錚看了一下,就轉身放在黃玉明面前。
“這是該特務在南京參加特訓班的照片。他是不久前剛從南京調到上海來的。老黃,這下你該不會懷疑了吧。沈瓊的被捕、小組成員的犧牲,完全是被秦錚出賣的。”餘悅石回身指著秦錚。
秦錚發現在餘悅石的目光裡除了憤怒,還有一絲淡淡的嘲諷。他張口結舌,無話可說,百口莫辯,他知道無論自己怎樣解釋都無濟於事。所有的證據都毫不留情地指向著他。當黃玉明否認透過餘悅石命令他們營救沈瓊的時候,儘管他要求和餘悅石當面對質,但他自己都感覺到了語氣中的虛弱,因為他隱隱感到餘悅石似乎是不會承認的。為什麼會這樣?他陷入了恐懼,厭惡,悲哀和迷茫。他緊咬嘴唇想從這個噩夢裡醒來,可疼痛告訴他這不是夢,這是真真切切的現實!他的頭腦在飛快地轉著:沈瓊被捕、小組被襲、趙豐年被捕,刺殺焦仁志、田貴品,內線同志、塞到回春診所門縫裡的醫藥廣告,“十月初八”,蘇州,從“老水手”咖啡館回來的路上身後那奇怪的腳步聲,奔赴龍里鎮的途中那不祥的預感,穿透趙豐年身體的子彈,益民醫院柵欄門粗粗的鐵鏈……無數畫面被他哆哆嗦嗦的從記憶中擺上了理性的桌面。太亂了、太亂了!他閉上眼睛卻不由得回想起傍晚時從他頭腦中閃現出來的第三種可能。這個想法形成的起因再次清晰地出現在秦錚的眼前:在那個下著瓢潑大雨的夜晚,在黃公館狹小的會議室內,黃玉明說:“據我所知,知道這次接頭的時間和地點的只有老趙和我們三個人,而你又平安無事,這使我不得不多加小心。”
這是一個局,一個巨大的圈套!
“你是叛徒!老趙、沈瓊和行動小組都是你出賣的。”秦錚直視著餘悅石突然開了口,說出那曾經一閃即逝的第三種可能。
餘悅石搖了搖頭,一副不屑與他理論的樣子。
秦錚出了一身汗,反而冷靜下來。他的手腕雖然已經被牢牢捆住,但手指卻是靈活的。剛才,阿四把他按到椅子裡的時候,他的背不經意碰到椅子上的一個硬硬的突起物。現在,他的手指就在悄悄地尋找著,很快就摸到了它。他感覺出來了,那是一枚凸起來的釘子。
“這麼說,接頭地點完全是你編造的嘍?”黃玉明問道。
秦錚沒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瞧著餘悅石。
“不,據內線同志講,這個叛徒早已向敵人保證,要把你和特派員一網打盡。目前,他正和敵人討價還價,應該說接頭地點是正確的,而且敵人可能還沒有得到。”餘悅石趕緊接過話來。秦錚注意到一抹不易察覺的慌亂從餘悅石的眼中閃過。
秦錚假意徒勞地掙扎著扭動著身體。其實他已經把那枚釘子扭轉得鬆動了。
阿四揪住秦錚的衣領劈面一拳:“說,你向敵人交代了哪些情報?”
餘悅石擺擺手:“不要問他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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