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3/4 頁)
眼裡看到溫柔的寵溺,隨即感到臉上發熱,急忙扭開臉,在黑川的帶領下離開現場。
感到令人不舒服的視線在身後如鋒芒帶刺,石景悄悄回頭,竟然看到仍然站在原地的藤井優正滿眼憤恨地盯著自己所在的方向,那露骨的仇恨般的強烈目光,在黑川也順著石景的方向回頭望去時候,瞬間被謙和的笑意所替換。
黑川朝藤井點了下頭,拉著石景離開了。石景覺得不對勁,有一種說不出的危機感,不安的預感更加鮮明瞭。但願,但願這只是他的杞人憂天……
隨後,在石景進錄音間錄音的時候,在外間看著他的黑川接到一通電話,對方起先沒有出聲,當黑川智正要掛機的時候,卻聽到他做夢也想不到聲音……
“我說過……你是屬於,我,一個人的……我……不要你,對別人笑……不要聽你,對別人,說那種話……彰吾……彰吾……我的彰吾……”
“不要……不要停……”
“我要你……無論何時……都想著我……無論說什麼臺詞,心裡……都想的是我……”
“呀啊……啊……”
……這是那天他們在錄音室裡時的部分錄音,顯然那個中途溜進來的人是故意且惡意的……正當黑川感到背脊升起一股寒氣,手機裡傳出經過電子處理的機械化聲音:“跟石景彰吾分手,否則讓你們都身敗名裂!”
電話隨即結束通話了,黑川始終沒有出聲,來電採用了匿名方式,無法追蹤電話號碼。隔著玻璃窗望見正在認真工作的石景,偶然看向自己的時候會露出輕淺的溫柔笑意。黑川轉身,走到窗邊,望著高樓下面微縮成很小的街景,臉上的表情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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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黑川智稍微停頓一下,用平板毫無波紋的語調對石景彰吾說道,“我想,我們還是分手吧。”
時間是接近午夜,地點是可以俯視都市繁華霓虹的山區。今天的工作和員工活動結束之後,黑川智就沉默著把石景彰吾偷偷帶來這個彷彿遠離人間煙火的靜謐之地。用“偷偷”這個詞來形容他小心翼翼的行為真的一點兒也不誇張,因為事前的那通恐嚇電話,黑川明白,如果想保護石景不讓他再受到絲毫傷害,就必須將他們兩人的關係完全低調起來,而最好的辦法似乎就是分手一途……或許,應該是真正的分手。或許這樣,無論對石景還是對自己,都是最好的選擇。
“為什麼?”石景從之前走出錄音室時看到黑川躲閃自己的目光開始,就感覺到事情非常的不對勁。現在,當他一路配合著對方保持沉默來到這裡之後,等到的竟然是這樣一句毫無預警的破裂宣言。
黑川不看向石景自副駕駛席轉向自己的詫異目光,徑自開啟車門,走了出去。高大的暗色背影,在遠處喧囂都市的夜景映襯下,顯得孤獨而寂寞,令人本能地感到心疼。
隨後,石景也走下車子,悄悄地來到黑川的身後,輕輕地伸出雙臂,將那彷彿隨時都會消融在悽迷夜色中的黑色身影從後方圈住,就這樣,圈住自己最初的夢想、最終的戀愛、人世間最渴望擁有的一切……
“如果你是天上隨風飄揚的風箏,我就願做維繫你和人間的那根細線。如果你是展翅高飛無拘無束的雄鷹,我就願做你偶爾回來歇腳的巢穴。如果你是飄流在汪洋大海上的航船,我就願做你最後的避風港灣。如果……”石景以一種平和卻蘊含不容忽視的堅定語調緩緩開口,訴說著一種甚至連他自己都無法想象的深刻依戀。
“不要再說了!”黑川打斷了石景咒語般的告白,急躁的語氣洩露了他心中強烈的不安與困惑。
“為什麼?為什麼突然說要分手?”石景緊緊地摟住黑川的腰身,將臉貼在他的背上,悲傷地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因為錄音時那通電話嗎?為什麼不告訴我事實?難道我就這麼不值得你信任嗎?”
黑川將手插進自己額前的發裡,皺緊了眉,痛苦地低下頭,拉扯著自己的頭髮,想借由頭皮上傳來的疼痛來分散內心不斷溢位的苦澀。
“轉過來!”石景突然大叫出聲,“轉過來看著我!如果你真想跟我分手,就請轉過來看著我的眼睛對我說!那樣的話,或許我會考慮答應你……轉過來啊!”
石景緊緊攬在黑川胸前的手臂被對方從前方環住,兩人的手指緊緊地交纏到一起,感受到彼此都都不願放開對方的強烈意念。
“轉過來,我要看到你的臉,我要你的眼睛看著我,智……”石景哀求般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突顯得無比脆弱,“為什麼?為什麼每次都要把我丟在你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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