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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x村”的公交站牌被取下,換上了“蘇泊爾”。
就是這麼一片地皮,誰能想到,五年之後,08年金融危機爆發之時,這裡的房價就炒到了相當於核心主城區七八成的高度,遠超錢塘周邊其他郊區。虧得顧莫傑重生時被洗掉了“歷史知識”,否則說不定也和那些沒追求的重生者一樣,來這裡囤房子了。
現在,他只能帶著一堆技術資料,和幾個樣品,由費莉蘿陪著,來這裡兜售他的技術。蘇泊爾方面和天策律師事務所也算是老合作了,對費莉蘿帶來的賣家也算信任,派人和顧莫傑好生接洽了一番,可惜沒能當場達成意向。
……
扯得有些遠。
卻說這天已經是八月底,蘇泊爾公司技術總監的會議室裡,空調呼呼地吹著冷風,會議桌兩邊,一共坐著一老兩少三個人。
那個發福的老頭兒,是公司的技術總監劉澤成。
另外兩個人裡頭,相對年長一些的,名叫蘇先河,三十六七歲,是新市場事業部的研發負責人。
年輕一些的那個,名叫張拓海,名義上是蘇先河的副手,不過實際上他在公司裡的根基和班底都還很淺,因為他是去年蘇泊爾搬到錢塘、準備上市的時候才招進來的。
張拓海二十**歲光景,是個高大威武的內蒙漢子,面部輪廓線條儼然,面板下面繃著的咬合肌顯得頗有張力,帶來一種類似於大理石質感般的堅強。公司裡曾經有好幾個做工業設計和美工的藝術生,一見到張拓海就驚呼,說他長得酷似素描課上常常臨摹的古羅馬將軍阿格里巴的石膏像。
蘇先河原本只是做高壓鍋出身,是當年蘇泊爾創業伊始就跟著老闆乾的元老。然而因為知識結構的老化,他只懂機械,不懂電子。自從去年蘇泊爾準備轉型擴張、謀求上市之後,蘇先河就駕馭不住新事業部的研發任務了,公司不得不挖一些各方面都懂的人才來統籌具體工作,這才有了張拓海的加盟。
張拓海年紀比蘇先河年輕將近十歲,又是外來戶,按說是沒法直接提到這麼高的位置的。然而,架不住這個張拓海底子牛逼——他本科前兩年是在錢江大學唸的電子資訊工程,後來也是機緣巧合運氣好,因為成績優異,撈到了個交流生的名額。本科畢業後,去慕尼黑工業大學唸的研究生,拿到碩士學位又在德國本土給西門子打工了兩年。
最後,據說是張拓海覺得西門子給中國員工的待遇不如德國人,他心高氣傲受不了歧視,幹了兩年就拍屁股回國了。
張拓海00年畢的業,02年回的國,那時的國人,還是很崇拜洋文憑的。何況慕尼黑工大是實打實的歐洲第一工科強校,蘇泊爾當時正謀求擺脫“鄉鎮民企做大”帶來的鄉土氣,想上市,自然要高薪弄進這些精裝的人才。
這樣一對搭檔,要說不產生一些觀念上的衝突,幾乎是不可能的。今天他們再次把官司打到技術總監劉澤成這裡,則是因為對顧莫傑送來那幾項專利創意收購意向上的分歧。
張拓海很看好顧莫傑的那三個發明專利的創意草案,以及配套的十幾個實用新型,認為這些專利群足夠讓蘇泊爾在特種廚房刀具領域建立同行不可超越的差異化優勢,公司應該直接出高價買下這些技術,然後申請專利。
之所以有此一說,是因為顧莫傑把創意拿給他們看的時候,還沒有申請專利,所以連發明人的署名權都還空著。只要蘇泊爾肯多掏錢,他可以連發明人的名分都不要。
畢竟,署名權就相當於職稱,本身一個名字就值好幾萬,顧莫傑這輩子都不需要評職稱,所以他寧可把名聲也賣掉換錢。
然而,殊不知正是因為這一點,讓蘇先河動了額外的覬覦之心。
蘇先河的建議是:雖然顧莫傑和費莉蘿昨天來和他們談判的時候,只是把大致的創意和樣品走馬觀花給他們看一眼,並不許他們拍照、記錄。但是他覺得光憑看幾眼就足夠他把對方的大意大致記住,回來之後找自己的機械和結構工程師揣摩一下,最多半個月也就可以把結構完善好了,二十天就能拿出樣品,說不定還能去偷偷搶注呢。
蘇先河算過,其中賣得最貴的那個蓑衣刀發明,顧莫傑連署名權喊價二十萬,而如果讓蘇泊爾的工程師另起爐灶一個,抄襲顧莫傑的創意,把技術資料做完善做紮實,最多也就七八萬成本就搞定了。
張拓海覺得對方既然來了,肯定是有備而來,怎麼可能留下這種低階錯誤給蘇先河去鑽空子?無奈蘇先河根本不聽。
在劉澤成面前,蘇先河陳述了半天理由,最後不陰不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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