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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從剛才屋中人的對話確定自己被蟲洞傳到了這裡。巧合地是這家的家人剛好在蟲洞的這一頭,被蟲洞吸了進去,所以現在自己被當成了他們的家人。而他們的那位家人不知道到了那裡,或許剛被開啟的蟲洞分解了,或許傳到了其他星球。周進心想:由於宇宙的不對稱性,他是沒機會去頂替自己了,現在周進只能為他祈福了。
“我現在好了!沒事了,我只在是落水是被水拍了一下!”周進當然自己剛才無法控制身體的原因是因為蟲洞力場干擾了自己的神經正常功能,經過剛才的休息已經好多了。
周攀異樣地看了看床上的周進,但是卻說不出哪裡來有異樣。周攀現在想的是如何將這事給隱瞞下來,所以也沒過多去深究異樣,現在見周進似乎正常了,於是對王大夫說:“我看,犬子也無大礙了,叨擾王大夫了,請到前廳奉茶,請!”周攀向王大夫請道,然後向院子門口的周通叫道:“周通!進來幫王大夫收拾藥箱!”
很快,王大夫跟誰周攀出了這套院子。離開前,他與周攀都看了看床上的周進,雖然都覺得有異樣,因想不出所以然來,只好作罷不理了。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兒啊!你真的沒事了麼?”陳蓉坐到床邊問道。
“我沒事了。”或許被她稱為進兒對她可能有親切的稱呼,但是周進不知道,目前只好模糊處理了。周進思忖道:不能讓這位母親待在這兒,這位母親顯然與她兒子的關係很親,而自己在不知道底細的情況下很容易露出馬腳來,得尋個由頭支走二人,才能去尋找有用資訊。於是周進說道:“我好累,想睡覺。”
陳蓉摸了摸周進的額頭後確定沒事後說:“那好,剛才落水了,不要傷風了。好好休息。來把被子蓋好。”
周進先整理了一下自己大半年沒剪的頭髮。這頭髮因為工作太忙,並且周進覺得理髮太浪費時間,所以頭髮得以長了大半年。沒想到現在幫了他,否則他還真不好解釋。將頭髮繞了兩下,然後向裡躺下。
屋裡李渝與陳蓉沉默地看著周進,不一會兒,兩人便結伴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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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周進
readx; 找出來的這封信,落款人叫孫加布,看抬頭稱呼,周進知道了自己字是仁達。費了番功夫,周進終於明白了這封信的大意。
根據信中內容,現在是崇禎十年,從窗外太陽高度結合信中時間大致可以推算出當前是十月份。信中,這位孫加布還大罵黃太極攻克皮島之事。周進是去過故宮後面的景山公園,那裡還有個牌子寫著崇禎皇帝上吊處。
所以他歷史再差,也知道這個時代是什麼樣子的。幾股流寇如蝗蟲般在各地掠奪,所過之地要麼被裹攜帶走,要麼被武裝後的農民滅門。而跟隨他們的則是始終都喂不飽朝廷鷹犬。另外關外還有一個豺狼般野蠻的滿清。總之這是一個人命比狗還賤時代,狗能吃,人呢?或許也能吃吧。
周進花費了約摸半小時才將這不到八百字的信的意思琢磨清楚。信裡的其他內容不外乎孫加布的見聞記錄
,可是這些資訊對他現在沒用任何用處。
周進打算離開臥室到外間屋子找找,看看能否在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這朝南的正房是三開間,周進的臥室位於東邊,中間是一個客廳,西邊是一個書房。客廳除了桌子就是椅子,沒有有用的線索。書房朝南中央有一個大書桌,書桌後一個巨大書架,西牆是貼牆的櫃子,東邊有一盆景。書桌左前方是一個插滿畫軸的畫瓶。書房中,周進花了很長時間,才在一個箱子裡找到了幾頁個人筆記草稿。
先掃一眼落款,寫著九江周進。周進看到這落款心裡哂笑,這人也叫周進,與他同名。隨著讀的文章多起來,周進逐漸適應了這繁體與沒有標點符號的困擾,閱讀速度也快了起來。好在周進文言文修養沒徹底丟掉,能夠知道這些筆記的大概內容。這些筆記大部分都是讀書筆記和作文,記錄個人資訊的居然沒有。現在周進最想找到的是日記之類的東西。
畢竟這裡只是周府別院,只是為了方便周進去白鹿洞書院讀書,才建到了這裡。正當周進都打算放棄時,再廢紙堆裡,周進終於翻到了一篇東西。
這是一篇祭文草稿,只寫了一半,只將被祭者的生平寫了出來。祭文是祭奠一位叫李成空的安慶府通判,泰昌元年十一月十六日病死。因李成空原來與這周進父親確定了婚約,所以在李成空病重時,且無親近族人可託時,將年僅九歲的李渝送到了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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