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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不是回她家的方向。
他生氣的把車停了下來,對於這個莫名其妙不懂得潔身自愛的女孩子,他已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小姐,你玩夠了沒?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家在哪裡了吧?”他生氣的看著她。
哪知道江兒卻帶著一臉笑意靠了上去,她的兩隻手撐在原望語的肩上,兩隻眼睛像是清醒又像是迷濛的看著他。
被她這麼注視,他還是覺得自己的心狂跳個不停。自己是怎麼回事,對方不過是個十九歲的女生,他竟然也會被電得這麼神魂顛倒,他為自己劇烈的反應感到訝異。
他想回避她懾人的眼神,卻發現自己是那麼喜愛她深沉的瞳孔,而且沉醉在被她凝視的幸福感中。
“有沒有人說過你生氣的樣子特別帥、特別迷人,還有你的鼻子,曲線很好看。不會太挺、不會太塌,高度剛好。”江兒用食指輕輕的滑過他的鼻樑。
原望語打了個顫,卻能感受到她的指溫久久不散,讓他不知該怎麼去形容自己此時此刻的感受……
但是他隨即恢復理智,江兒雖然喝醉了,可能醉得連自己說了什麼話、做了什麼事都不知道,可是他的神志是清醒的,不能被一個十九歲的女人迷了心竅。
“你現在老老實實的告訴我,你家在哪條路、幾號、幾樓,你再這麼瘋瘋癲癲的話,我就不理你了。聽到沒有?”原望語搖著她的肩膀,希望這招能夠發揮一點用處。
可,江兒靠在椅背上,先是狂笑,然後又痛哭了起來,晶瑩的淚水流過她白皙的面頰,看起來別有一種可憐動人的意境。
“我沒有家!我不知道我的家在哪裡,那個地方是林新兒的家,不是我的家。”江兒有如一個受到委屈的小孩,抽噎的哭了起來。
看到她哭的傷心,原望語心中起了憐惜之心,雖然她平常的表情總是那麼滿不在乎,但她的悲傷在此刻看來卻又那麼真實而讓人動容,令他興起一股想要保護她的衝動。
“可是你總不能不回家吧?”他的語氣變得溫柔。
江兒卻笑了笑,臉上又是那副不在乎的神情,她徑自開啟車門,就走了下去。誰說沒有家不行?她離家的這一個多月不都這樣活過來了嗎?
她去了一趟媽媽的老家,發現除了房子之外,沒有任何母親遺留下來的東西,可以讓她再回想起自己的母親。於是她又回臺北,但這一次她是說什麼也不會回到那個家了!
外公在臨死之前給她留了筆可觀的信託基金,她去年滿十八歲之後就能自由動用,所以她再也不用受限那個家,忍受著陰陽怪氣的爸爸、搶人丈夫的繼母、糾纏不休的弟弟。可現在她雖然得到自己最想要的自由,卻一點也不快樂。
因為她心中的缺憾是怎麼也撫平不了,她從沒見過母親一面,沒有母親的照片、沒有她留下來的任何東西。在這個世界上,她是那麼孤獨,於是她決定要放逐自己,藉著追求短暫的快樂來麻痺自己。
雖然只要一通電話就能叫那些想和她上床的男人,讓她暫時不會那麼孤獨寂寞,可是她不想,不想再看到那些令人作惡的男人。
“林江兒,你要上哪去?”原望語把車速放慢,讓江兒在他的視線之內。
“你別管我行不行!就讓我自己去自生自滅吧,反正我還沒當過流浪漢,當個流浪漢來過過癮也不錯。”江兒笑笑的說。
“你別說傻話了行不行?快點上車吧!你一個女孩子走在路上很危險的。”
這時候江兒突然停了下來,饒富興味的看著原望語。
“一個人在路上危險,和你在一起就不危險了嗎?你這麼苦苦的跟著我,還不是想和我上床?你以為你裝成一副好教授的模樣,我就會感激你嗎?”
看來江兒並沒有醉糊塗,她還是知道這個人就是她的教授,只是她向來不相信男人,她不認為有男人會對一個人完全沒有要求的付出,在她的認知當中,根本就不可能有這樣的男人。
她自顧自的找了個長椅就躺了下來,看來她真的是想自暴自棄的學當一個流浪漢。她向來天不怕、地不怕,敢於嘗試所有的人生體驗,對她來說當個流浪漢也是難得的體驗。
但是原望語卻被她的話給嚇到,難道自己的表現就像個登徒子,一心想佔人便宜嗎?他明明是有心要幫她,沒想到卻反被這個女人給安了個罪名,他是招誰惹誰?
“Shit!好心被當驢肝肺,我要是再跟你多囉唆一句的話,我就當你孫子。”
油門一踩,原望語負氣離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