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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妙看了曾科長一眼:“以前不信,現在——我信!”
馮老奇怪她的語氣,他看了她一眼,馬上又轉到了鏡子上:“姑娘,聽我一句話,這東西表面霧氣濛濛的,有黑氣在周圍流動,要是我沒看錯,它應該是件邪物!邪氣這麼重,一般的人帶在身上不出一月定會一命嗚呼,你是不是感到近來身體精神不好?不如把它送到廟裡去,我知道一座廟裡的主持有這樣的能耐,能鎮住它的邪氣。或者捐給博物館吧。只要不在人的身邊,就不會吸取人的精氣。”
玄妙怔了一下,這幾個月她的精神的確不夠好,總是乏力,想睡覺。到醫院又檢查不出毛病。難道真在這鏡子搞的鬼?果真是邪物,就不能賣錢了,看來,她想賺一大筆的計劃泡湯了。
但是,邪物怎麼會救她的命呢?那還是一個小孩送她的啊。而且,他還說了:“對姐姐對它都有利。”讓她“隨時帶在身邊”。他不是還告訴她不可給別人的嗎?
“謝謝您的忠告,不過我跟你看法不同,就算邪物,也有降服它的人,也許,我就是那個降服它的人也說不定。它會保我遇難呈祥。”這東西昨天才救了自己的命,可不是遇難呈祥?將救她的東西拋棄,這是玄妙做不來的事。
馮老嘆了一口氣,將鏡子還給了玄妙:“也許,你說的是對的,這是你的命數。祝你好運吧。”
離開馮老家時,曾科長要了玄妙的電話,也給了玄妙他自己的電話,說是有事隨時聯絡。
當天,玄妙以孃家人的身份參加了舞蝶的婚禮,看著如金童*般般配的新郎新娘,想起昨夜舞蝶被那妖怪男人*之後曾一再說要跟那男人走的事,心中總有一股說不出的滋味:不知舞蝶面對真正的新郎現在有何感受?
晚上玄妙沒有去鬧洞房。因為,聽曾科長的說法,那妖怪變的男人只在新婚前夜姦殺新娘,過了那日子,舞蹀應該沒有危險了。
再說,她還想要研究研究她的寶貝呢。
回到家裡,玄妙發現妹妹愛萍已經上晚自習去了,媽媽又是上夜班,沒有回來,在玄妙的記憶裡,當護士的媽媽總是上夜班,很辛苦。爸爸在玄妙上大學那年就因出車禍去世了,媽媽一個人硬撐著供她念大學。玄妙總想著畢業後要找個工作讓媽媽享福,不再上夜班。可自己大學快畢業了,去找工作時對方不是嫌她這樣就嫌她那樣,最後有個公司的人事經理終於說出了真話:“實話說了吧,我們要的是男生,不要女生。”
“為什麼,你們公司的工種並沒有不適合女性啊。”
“因為,女生要懷孕生孩子,按照《勞動法》規定,生孩子的假期不能工作卻要付工資,哺乳期要管孩子也做不好工作,所以,本公司不用女生。”
玄妙蹩了一股氣,卻發作不出來,只得狠狠地離開了那家公司,她不信,一家一家地找下去,在希望中失望,又在失望中燃起新的希望。她想,要是能將墜子賣個大價錢,乾脆自己開家精品店,自己當老闆得了。
玄妙拿出墜子,用放大鏡看著,心想,也許舞蝶和馮老說的不錯,這是一面鏡子吧。鏡子的材料非銅非鐵,不知是什麼做的,輕輕一敲,聲音清越,經久不息。鏡子的背面鑄著一隻蹲伏麒麟,四周圍繞龜、龍、鳳、虎四種動物,依照四個方向排列。在四方以外,排列著八卦,八卦外面鑄著十二生肖,還有二十四節氣。密密麻麻的,如果不是用放大鏡,根本看不出來。除了麒麟顏色較深之外,其他的動物都是一種淺灰色。鏡子的表面有一層黑濛濛的東西,隱隱的黑氣好好象在流動,怎麼擦也去不掉,就因為這,馮老說它是一個邪物。
玄妙忽然想,古人的鏡子不是磨的嗎?也許磨一下,就把這層黑霧磨掉了。也許,邪氣也能磨掉。她在廚房裡找到一塊磨刀石磨起來。開始還不敢用力,怕磨壞了。奇怪的是,那鏡子的材料非常堅硬,磨了好久,連痕跡都沒一點。玄妙一狠心,用三隻手指按住用力磨起來,忽然感覺手指一痛,原來鏡子沒磨動,卻將自己的中指磨破了,血沾到了鏡子上,馬上不見了,可那層黑氣還是磨不掉。心一急,便學著基督徒一樣雙手將鏡子握在手心祈禱起來:“黑氣退散!黑氣退散!”
祈禱了一陣,再張開手看鏡子,卻見鏡子上面的一層黑霧竟然真的淡多了,玄妙大喜,連忙又象剛才一樣將鏡子握在手心,更加專心地默唸:“黑氣退散,黑氣退散”,唸了一陣,再看鏡子,整個鏡面閃閃發光,哪裡還有半點黑霧?玄妙高興的喊了起來:“我的天,原來你是個吃軟不吃硬的傢伙啊!”
玄妙不知道,她是誤打誤闖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