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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鳴不肯聽他的話,對方抓著他的頭髮作勢就要往牆上撞,鐘鳴趕緊喊道:“我扎,我扎!”
對方這才放開了他,他以蹲馬步的姿勢站在牆角,那兩個警察反倒是不問他了,兩個人把桌子和椅子扶起來,坐在那裡聊天,是不是地還朝鐘鳴這裡看一眼。
鐘鳴意識到可能當初那個警察跟他說的那些酷刑都是嚇唬他的,只是他們搞的心理戰,畢竟這是新社會了,設呢麼都講究人道,太過分的事情,也只有鄉下那些派出所可能會做得出來,這麼大的一個警察局,又是在省城,不可能那麼過分。他就鬆懈了一點,低下頭,按著自己的雙腿。
可是他如今已經很少鍛鍊了,扎馬步紮了十分鐘左右,兩條腿就有點算酸了,緊接著就是發抖,抑制不住地發抖,他剛想鬆懈一下,那兩個看著對他漠不關心的警察就看了過來,惡狠狠地說:“叫你蹲馬步呢,幹嘛呢,想吃苦頭是不是?”
鐘鳴只要咬牙撐著,對方就說:“你只要不說,你一直在那蹲馬步,蹲到你受不了了想說為止。”
鐘鳴穿的是戲裡面的冬袍,對方看著他笑道:“你看他這一身打扮,在蹲個馬步,像不像電影裡頭的武林人士?”
兩個人悶聲笑了出來,鐘鳴臉上流出汗來,他實在支撐不住了,腿一軟,就歸到在地上,聲音也有了哀求的意思:“我真不行了,站不住了,你們饒了我吧。”
其中一個警察立馬走過來,提著他的手銬就往上拽他,鐘鳴的手腕被手銬勒出了紅印子,那警察還不斷地抖,他越是抖那手銬膜的越是厲害,一直抖到骨頭都酥了,鐘鳴才勉強站了起來。
就這樣來回折騰,他一撐不住對方就來抖他手腕上的手銬,鐘鳴的手腕被磨的紅腫,臉上脖子裡全都是冷汗。那兩個人也有點不耐煩了:“你到底說不說?”
“我沒有什麼好說的,我不能冤枉好人。”
“好人,凌志剛一個黑社會頭頭,多少喪盡天良的事情沒幹過,還好人?”
“我看別跟他廢話,難道你還想跟著他一直耗著?”高個那個說:“去廁所把那個拖把拿進來。”
個頭低一點那個看了鐘鳴一眼就出去了,鐘鳴癱倒在牆角,靠在牆上,說:“我出去就告你們去,我都看見了,剛才那個人叫羅明,你叫高郵,你們非法刑訊,會坐牢的!”
沒想到他剛說完,那個叫羅明的就拿著一個拖把進來了,鐘鳴以為要打他,立即躲到了牆角里,對方就笑了出來,說:“你看他那熊樣,嚇尿了吧?躺地上!”
鐘鳴躲著就是不肯聽話,對方撈著他的脖子就把他按到了地上,用拖把棍按他的腳,按到他骨頭受不了不停地叫,鐘鳴一叫,他們就笑了,像看猴子一樣,鐘鳴哭著躺在地上,晃眼的日光燈照的他睜不開眼睛,對方又給了他一巴掌:“說不說?”
鐘鳴疼的整個精神都有點癲狂了,眯著淚眼喊道:“你們兩個混蛋,都不得好死!你們有本事整死我整死我我都不說!”
對方一聽也火了,把他按到地上,腳朝天,伸手撈過膠布把他的嘴巴封住,拿了一瓶礦泉水,就把瓶口塞到他的鼻孔裡往裡頭灌,鐘鳴嗆得扭成了一團,就感到手臂上忽然火辣辣地疼,羅明將菸頭摁在他的手臂上。鐘鳴的眼睛被淚水浸泡的什麼都看不見了,只看到朦朧的一片光亮,他在似真似幻的視覺中,變得有些呆滯了。
他不知道那兩個是什麼時候走的,等他回過神來,就發現自己跪在地上,房間裡已經只有他一個人。
羅明吐了一口,罵罵咧咧地提了提褲腰帶:“看著弱不禁風,倒是挺硬氣。”
“他相好的命說不定就掌握在他手裡呢,他不得嘴緊一點?”高郵抬頭看見一個人走了過來,趕緊打了招呼,對方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皺著眉頭問:“還沒有一點進展?”
羅明搖搖頭,說:“打也打了,威脅也威脅了,就是不鬆口,可能這小子確實什麼都不知道呢?”
“那你們得抓緊啊,過了二十四小時,就得向上頭申請材料了,不然就得放人。上頭可是下了命令了,必須從他嘴裡撬出點東西來。”
羅明揉了揉頭,回頭看了高郵一眼:“要不,咱們再進去試試?”
高郵吐了嘴裡的煙,扭頭就朝回走,羅明趕緊跟了上去。
鐘鳴被關押,凌家的人也第一時間得到了通知,凌雲知道他們警局裡頭見不得人的事情,當初凌志剛當政的時候,警局裡也沒少刑訊逼供。刑訊逼供雖然是古時候留下的不夠人道的封建糟粕,不過永遠也剔除不了,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