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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在飛馬山聖壇中,她讓自己徹底死心。
風雨數十載,她再度醒來,飛馬山沒變,她沒變,步忍俊朗的容顏依然沒變——其他的……全變了。
步忍的雙眼不再只盯著她一個人,她曾以為最堅固的守護……塌了。
她蹙眉冥思,眉宇間的深刻讓海日楞發怔,“哪個才是真實的你?是飛馬山裡那副嬌弱無依的你,還是現在這副模樣?”
她反問道:“一個曾母儀天下的女人,你說哪一面才是最真實的她?”
海日楞一驚,目光如炬地打量著眼前這張本屬於紅蔌的容顏。
“看來奧達有很多事沒有告訴你。”她遙遙地望著遠方,馬蹄踏在都城的石板路上發出低沉的聲響,一切彷彿皆未改變。
“很多年以前,飛馬山的法師一族族長將自己的女兒送入了宮中,成為了當朝的御臨帝的皇妃。”她回眸瞄了一眼身旁這位年輕的族長,“那個皇妃碰巧正坐在你的身旁。”
“——”
“她說她是先朝御臨帝的皇后。”
簡單算來就是你的太奶奶——報告王上的時候,海日楞自動省略了後面這句——她那副長相不似太奶奶,倒比較像姐姐。
御臨王蹺起的二郎腿略頓了頓,隨口問了句:“她有沒有說她叫什麼?來自何方?”
還好!還好王上沒有將他當成瘋子,海日楞謹慎答道:“她名曰‘舞雩’,來自臣的故鄉——飛馬山,她自稱是法師一族前任族長的女兒。”至於是前幾任,他有點算不過來。
“請她近前回話吧!”御臨王純粹抱著一種閒著也是閒著,看看熱鬧也好的心態,“你……先行告退吧!”
年輕的主子終究是主子,雖未稱帝,他到底是王上。在飛馬山與王朝之間選擇後者的海日楞愈來愈感覺到御臨王的王者之風容不得臣下絲毫的小覷,更別說挑釁了。
作為臣子,他開始失去自我,成為王上手中的棋子。
這是他自己選的路,也是必然的結局,海日楞不斷地告訴自己:我不能後悔,因為我已經背離了飛馬山。
在廊下等著向王上回報政事的幼微碰巧遇見從正殿退出來的海日楞,他複雜的神色頓時引起了幼微巨大的好奇。
一個大步攔下他,她拖他到偏房說說話,“我剛從廊下見你急急地領著紅蔌姑娘進了宮,你……”
“她不是紅蔌。”
海日楞必須提醒她小心說話,只因她口中的那個人絕不是可以隨便說說的人,“那是舞雩,她只是借住在紅蔌的身體裡,她不是紅蔌。”
幼微一直知道海日楞決心離開飛馬山,全心投入到御臨王的麾下效力與他的紅蔌姑娘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但這其中的糾葛她並不知曉,也不曾問過。
同朝為官,公事相同,然家事方面他們一向各自為政。可如今那女人進了宮,家事便演化成了公事,她有了提問的藉口。
“她到底是什麼人?”
“她是王上的帝師的愛人,也是王上的父皇的父皇的皇妃。”王上的父皇的父皇似乎並無皇后,據說。
“啊?”她差點沒把舌頭咬掉,“你剛剛說什麼?我是不是聽錯了?”
“相信我,你絕對沒聽錯,那是真的。”他誠懇地點了點頭。
這等壞人腦子的麻煩事憑什麼他一個人擔著,怎麼著也得抓上一個共同承受。誰讓她自己多事撞上來呢!
正殿裡,海日楞退出去的同時舞雩走了進去,舉止端莊,形容典雅,完全不似痴傻之人,加之她舉手投足展現出的儀態萬千。御臨王差點就相信她所說的一切是真的,她真是他的太奶奶。
可……有這麼年輕的太奶奶嗎?
“你是當今的御臨帝?”在王朝王上面前,她絲毫不示弱,更未行禮見駕。
一旁的宮人慾訓斥她的狂妄,反被御臨王一把攔下了,“本王尚未召喚出八神獸鎮守天地八方,如今只能算是‘御臨王’。”他不介意自揭其短。
她點頭稱讚,“能自認其短,很是可取。”
“在你尚未證實自己是本王的曾祖母之前,暫且不要用訓斥孫兒的口吻同本王說話。”他允許建議,可不希望由一個那麼年輕漂亮的姑娘把自己當曾孫子訓,彆扭!
“本王聽說之前你與步忍先生過從甚密,如今你突然進宮來見本王……何事?”
“若輔佐你的帝師成為你的敵人,你有幾成勝算?”她甩開袖袍踱步到御臨王座下,他左手邊那張王座已經空置太久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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