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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有愧。”幼微額頭緊貼著地面,冰冷的石頭讓她清醒以對。
“與你無關,那必是你兄長無奈之下的舉動。”御臨王擺出一副體貼的面孔,“現下本王只想問,你欲何為?是隨兄長一起投靠飛馬山,或是辭去臣子之職賦閒在家,還是……”
幼微對著地上的石頭一字一句說道:“臣必當盡心竭力為王上,為王朝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抬頭看著本王。”
御臨王忽然走到她的面前,冷聲下著命令——他最討厭別人說話的時候不看著他,沒有眼神的相對,欺騙總是來得格外容易一些。
十年間,他跟先生之間便不曾對視過,他們錯過了看到對方真實心意的機會。今日,相同的錯他不會再犯第二次。
“告訴本王,你說的是真的,你會效忠御臨王朝,效忠本王……至死方休。”
緩緩地抬起頭,目光從御臨王的足移至他的臉,仰視著他的眼睛,她鄭重承諾,“我會效忠御臨王朝,效忠王上——至死方休。”
換上一臉和藹可親的笑容,御臨王親自伸手扶起跪在地上的她,“本王相信你會做到的。”輕拍著她的手背,他給她全然的信任——以他所能給的分量。
幼微雖然站了起來,可大殿之上緊張的氣氛並未緩和。在場的臣子都知道,飛馬山的法師一族明擺著與王朝為敵。以他們目前所得的民心和未可知的法力,一旦挑起戰亂,將給王朝帶來前所未有的打擊。
“本王想知道各位的意見。”
下有臣子對曰:“臣以為法師一族王上無須放在眼裡,他們無兵無財,就算掀起戰亂,也難成大勢。”
御臨王可不是無端自大的人,他需要搞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三思方才後行,“海日楞,你原是法師一族的族長,你怎麼看你的那些族人?”
海日楞眼不抬地答道:“法師一族世居飛馬山,自給自足,若說財力的確不具備與王朝相抗衡的力量。可一名法師可抵百千將勇,這倒是不爭的事實。”
馬上有將軍不同意了,“海大人,你休要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也不想想那些法師哪一個上過馬打過仗,論起兵法戰術更是一竅不通,怎麼能跟我們這些長年征戰沙場的人相比?”
海日楞一言不發地閉上雙眼輕唸咒語,下一刻將軍頓時捂著雙眼在地上打滾,口中不停地哀叫:“痛!痛!好痛——”
睜開雙眼,海日楞不知又唸了些什麼,疼痛從將軍的身上散去,他慢慢地睜開雙眼,眼已紅,冷汗更是佈滿他的額頭。
“我只是念了一句咒語,便成了這樣。若法師一族的長老聯合下咒,大軍會落得怎樣的境地,將軍請三思。”
海日楞冷淡淡的一句話讓那些自大的將軍冷汗直飆,法師一族的厲害他們還只是初初見到。
只是那些自認資格老且有恩於王朝的將軍嘴上仍不肯認輸,“不要以為會念幾句咒語就了不起了,到時候戰刀起、馬蹄飛,哪還會給你念咒語的工夫?你就站著等死吧!”
海日楞冷言相譏:“怕是你三軍未前就早已中了法師一族的咒,半點動彈不得了。”
“你……”
“住口!”
御臨王一語喝住了臣子的爭執,他深知爭執不具備任何意義。法師一族的厲害他已窺得冰山一角,如他所願,幾位大將的驕傲自大被震懾住幾分,卻也不能因此而動搖了整個軍心。
一支國家的軍隊最最輸不起的正是軍心。
至於海日楞所說的,他自有應對之策,“海日楞,從今天起,本王將幾位將軍交給你,由你教導他們如何防範法師一族的咒語。”
海日楞略頓了頓,俯首道:“王上交給臣之事,本屬臣分內,然臣有一不情之請。”
御臨王的掌心向下按了按,制止了他的請求。回過身他吩咐一旁的侍官:“海大人隨時可以進後宮,他想見誰,你們一概不得阻攔。”
呆愣了片刻,海日楞忽然跪下來,整個匍匐在地上,“臣謝恩。”
不知從何時起,幼微下了朝不再回自己的府邸,而是整日地泡在海日楞的自開草堂,一如這日。
她大咧咧地靠在人家的榻邊,啃著人家的點心,喝著人家的茶,這還滿臉滿心的不滿意呢!“又是這幾道點心?你就不會換個花樣?”
“我說幼微大人,都城裡的茶樓有幾道點心,你是知道的,我上哪兒給你變出新花樣來?”有的吃就不錯了,她還嫌?
“這麼大一間自開草堂,連個做點心的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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