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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就是這兩個字。
瞧她在床上輾轉反側,哀叫連連,步忍實在心疼,“要不請個大夫來瞧瞧吧!錢——我出。”
“你哪有錢?”她白了他一眼。她的理論是,他已經把自己賣給了她終身為奴為僕,那麼他身上的每厘金子都屬於她。
步忍試探著說:“要不,算在青燈賬上?”被提到名字的那個人趕緊找角落躲。
“不要跟我提這個名字。”流火的頭更痛了,“他把我黃花梨木做的房門踹成那樣,到現在還沒賠呢!如今又拖了那個惹衣小丫頭,你知道那麼點個兒,她一頓吃掉多少錢嗎?老二到老十七,這十六個大男人一頓吃的面片湯還不夠她一個人喝的。這簡直是飯桶!飯桶!”真不知道她那麼小的身軀怎麼裝得下那麼多吃的?
不能想,不能算,一想起來她的心口又痛上了。
步忍無奈地跟著嘆氣:“那你說怎麼辦?就這麼讓你全身痛著?”
“我……”這會子流火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剛乾完活的長驍一頭紮了進來,本打算找步忍說點事,碰巧聽到他們的對話。他從兜裡摸摸掏掏,拿出件東西放到流火枕邊。
“把這個給你,身上會不會覺得舒服點?”
見著那玩意,流火的眼睛迅速放大,一把奪下那玩意,又是掂又是咬,“五十兩金子,宮中御用,足金足稱。”瞧她那眉開眼笑的模樣,看來這病是好了大半了。
危機解除的青燈從黑暗的角落裡冒了出來,忍不住在步忍耳邊叨咕:“很難理解,你居然會愛上這樣的女子——她和舞雩太不一樣了。”
步忍搖搖頭,一言不發地攜長驍退出流火的閨房,讓她好生歇著。
“你找我有事?”步忍猜想長驍不會莫名其妙地找到流火的房裡來。
長驍點了點頭,磨蹭了片刻,方才開口道:“我聽說御臨王已經決定王后人選,估摸著不是幼微便是筌筌。我不想她們中的任何一個成為王后,想來想去,這事只有求你,除了你別人再無他法。”
步忍失聲笑了起來,“我說長驍,我又不是月老,御臨王欲娶誰為後怎麼能由我決定呢?”
“也許你不是月老,但你一定能做到。”長驍以期盼的眼神肯定地望著他。
“那你呢?你能做到什麼?”一改尋常的笑臉,步忍冷靜地回望著他,“你已經想了數日,身系鹿神精魄的你到底想做什麼?就這麼什麼也不幹,在霸聖金堂裡混日子?你在逃避什麼?”
長驍回他一句:“你不也正是如此嗎?”
莫名其妙把自己賣給一個小氣得可以做小氣鬼的女子,安心地跟她過著自己的小日子,沒見他有啥宏圖壯志啊!
“你從未表示過你會站在哪一邊?”看似他與御臨王為敵,可他又並非全然支援法師一族,說他是牆頭草,他又好似兩邊都不幫。
他到底想怎樣?
“因為八神獸的精魄尚未召齊啊!”
他難得好心情向外人透露自己的想法——
崇牛、王虎、聖巳、鹿神的精魄都在他的周遭。龍皇一直握在御臨王手上,天馬的精魄不是在海日楞手裡就是被困在飛馬山法師一族的聖地,目前唯有帝狐不見蹤影。
“難得有人問起我的想法,我也不防坦白一回。飛馬山、御臨王,我兩頭都不站。知道為什麼?因為我只是一個守護八神獸的人。”他一推三六五,把長驍給交代了。
他說了比不說更令人困惑不解,青燈抱著雙臂看著長驍迷迷糊糊地去咀嚼這些煩心事,冷不妨身後有道聲音響起——
“如你看到的,流火是把一厘金子看得比命都重的人,她自己都捨不得吃捨不得穿,每日同堂裡的大男人們吃著豬都不吃的面片湯。可是,她願意買上兩個包子,一個包子給我做夜宵,剩下那個她收好了,留給我當來日的早點——這就是她的愛,不比任何人的情來得吝嗇。”
——這大概就是他在遺失了愛六十多年後,在他以為自己今生都不會再愛任何人之後選擇她的緣故。
這算是原因嗎?
第十七章 熊哥兔妹(1)
“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還是穿白袍子好看些?”
低頭看了看自己,步忍笑眯眯地回道:“流火說黑袍子比較耐得住髒,可以少洗幾回,省水省力還省布,這樣一年下來大可節省幾套製衣錢。”
御臨王翻了一記白眼,心底暗罵:妻奴!
全身都痛又捨不得花錢請大夫的流火想了想決定給自己開副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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