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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的還真不輕啊。
眼睛微微紅起,淚水不斷地打轉,卻不忍落下。
所有的脆弱被笨重的黑框大眼鏡遮住了,別人,看不見……
痛,心口上傳來的一陣陣的跳動,呼吸有些急促,為什麼,心裡好難受,她明明不是她,明明她跟他們沒有任何關係,可是為什麼,她會感到難過?
柳生初夏,是你嗎?
是你在難過嗎?
你還在,對不對?
老人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平息心頭未消的怒火,然後側過身,閉上了雙眼,似乎作了什麼重大的決定,“你走吧,以後,你再也不是柳生家的人。”
老人的聲音有些悲涼,帶著怒氣,又有一絲無奈,低沉而舒緩,聽不出責備,只有淡淡的心疼。他打的是他的親孫女,他能不心疼嗎?
從小,藤野**對柳生初夏就是視而不見、愛理不理態度,除了柳生矢郎,其他人對柳生初夏都不怎麼熱情,說是受不了她性格,他看在眼裡,疼在心裡,他知道,柳生初夏是個可憐的孩子,她的心裡,其實也是很苦的。
老人此話一出,其餘三人皆臉色大變,有憂的,自然,也有喜的。
她依舊半跌在地上,沒有起身,現在的她,很狼狽,也很無助。耳邊迴盪著老人剛才的話,思索著,他的意思是,是要把她趕出去嗎?
柳生比呂士扶了扶眼鏡,皺著眉頭,終於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說,“爺爺,事情還沒嚴重到要除名這種地步。”
要知道,除名就等於放棄柳生著個姓氏,脫離柳生家族,對於任何人來說,如果被家族除名,那就是一種恥辱。先不說會受到別人的指指點點,就是她自己那邊,也未必過得了。
“是啊,爺爺,姐姐從小就生活在柳生家,衣食住行都有人伺候,你現在要她走到哪去?”柳生晴子附聲勸阻,但不知是勸,還是阻。
她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她只不過是想小小報復一下柳生初夏而已,誰叫她平時老是欺負她,還不允許她接近跡部學長,在她心裡,柳生初夏就是一個惡毒的巫婆,壞死了。
“爺爺……”
“夠了,你們都別說了,我已經決定了,從現在開始,柳生初夏再也不是柳生家的人,比呂士,通知律師,馬上給她辦除名手續。”說完,看也沒看柳生初夏,拂袖而去。
“爺爺……”柳生比呂士看著老人離去的背影,又看了眼坐在地上的妹妹,最終選擇沉默,踱步出門,他還要去通知律師呢。
柳生晴子咬咬牙,什麼也沒說,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
藤野**悠悠地走到她面前,一個單音鼻出,“哼,不知廉恥的野丫頭。”說完,也跟著走了出去。
第八章 一人一雨
整個房間,只剩下她一個人。
有傭人走過來,手裡提著一個大大的紅色行李箱,不似剛才的恭敬,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不屑,“大小姐,這是您的行李。”雖用的是敬語,卻聽不出半點的敬意。
傭人把行李箱遞給她,從口袋裡拿出一張支票,裡面的錢,足夠她過晚一輩子了,語氣傲慢,好像她才是大小姐似的,“這是老爺吩咐要交給大小姐的,說大小姐會需要的。”
她抬頭,右邊的臉有些紅腫,看了眼傭人,呵,速度,還真是快啊……
起身,理了一下凌亂的頭髮,看也沒看,伸手接過所有的東西,包括那張支票。
她拖著行李箱慢慢走出去,直到出了柳生家大門,她回頭,看了一眼高高的別墅,嘴角拉長成一線,苦笑,將手放在心臟的位置,為什麼,她會感到不捨?
滴答……滴答……
終於,忍了許久的眼淚,還是無聲地落下,在地上濺開了一朵又一朵的燦爛的水花。
走廊拐彎處,一個女孩看著她離去後,慢慢走出來,深紫色的長髮,深紫色的眼睛,很漂亮的女孩,她是……柳生晴子。
她偷偷撿起柳生初夏掉在地上的那張紙,開啟一看,原本紅潤的臉色瞬間白了一大半,抬頭,明若所思地看著柳生初夏的房間,人去房已空,她喃喃自語,“為什麼……為什麼會是這樣?”
拿著紙的手慢慢垂下,藉著昏暗的燈光,隱隱約約能看到紙上的幾個大字。
日本綜合醫院體檢報告書……
繁華的大街上,一個女生漫無目的走在街上,她慢慢地移動著步子,說是走,不如說是挪,慢得竟然比蝸牛快步了多少。要不是她腿長,想必還在原地打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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