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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這個蠢貨叫華丹楓,和那個小丫頭一樣,都是我娘子收養的徒兒。”
聞言,應無赦含笑的往華丹楓看了一眼,心知他就是半年前,在華山的比武大會上“橫空出世”的年輕人,與自家兒子被好事的江湖人並稱為“玉面雙龍”。
知他在打量自己,華丹楓毫不畏怯,除了大刺刺的與他對視外,還不忘笑眯眯的打招呼。
“應師伯,你好啊!”嘿嘿,雖然師爹與他才是同出一門,和師父根本扯不上關係,但既然師姐叫他一聲師伯,那他自然就跟著師姐喊。
聞言,應無赦饒有興致的瞅了他一眼,倒也沒有表示反對;至於沈雲生可能已經被叫師爹習慣了,聽華丹楓這樣叫人,竟也沒什麼反應。
於是幾個人氣氛融洽的又閒聊了幾旬,直到沈待君開口詢問——
“爹,你住進武家莊,難道武仲連竟沒認出你來嗎?”
“我戴著白紗竹笠掩去面容,那狗賊又怎會認出我來?”冷冷一笑,沈雲生只要一提起武仲連,眼中就會閃著噬血光芒,恨不得能將他大卸八塊,拆吃入腹。
“那現在又是什麼情況?怎會這麼多人前來武家莊?”華丹楓不解。
第6章(2)
這下,換應無赦笑了,只是笑中滿是猙獰殘意。
“是我唆使人到江湖上鼓吹舉行武林大會,讓各門各派前來武家莊爭奪武林盟主之位,然後再乘機當著眾武林人士面前揭穿武仲連的醜行。”
“原來如此!”華丹楓恍然大悟。
“其實這些年來,我一直沒放棄尋找師弟你的下落……”轉頭看著沈雲生,應無赦感嘆不己。
“當年你失蹤後。我便暗中派人四處打探,奈何皆無所獲,直到一年前,我才從一個已經從”松月山莊“辭退歸鄉的下人口中得知。當年你拜別”松月山莊“的俞家後,便與武仲連相偕而行,從此便失了音訊,於是我懷疑是否為俞家或者是武忡連相害於你,可偏偏事隔久遠又沒有證據,只好暗使柺子,處處與他們為難。”
“師兄,我就知道你不會忘了我的。”胸口一陣激盪,沈雲生只覺得感動不己。
一旁,沈待君想起什麼似的,忍不住懷疑探問:“莫非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明知俞家不可能與黑風堡締結姻緣。你們卻還是去求親,就是為了有藉口找他們麻煩?”還有,先前武仲連大壽時,我與師弟走錯了路,不小心撞見應師兄不知在與武仲連談些什麼,難不成就是在質問他這件事嗎?“
“沒錯!”從頭到尾不發一語的應孤鴻終於開口了。
“俞家算是倒黴被誤會了,至於武仲連嘛……”
頓了頓,他勾起的嘴角有著顯而易見的嘲諷。
“不愧是偽君子,在我問起這件事時,不只推了個一乾二淨,還假惺惺的說什麼與師叔親如兄弟,你失蹤後,他也甚感難過。”
“我呸!”聽聞如此噁心至極的話,沈雲生霎時怒火大熾,厲聲咒罵。
“那個狗賊竟還有臉說與我親如兄弟?若不是他,我與芸娘又怎會天人永隔……都是他!都是他害得我如此,我定要殺了他……定要殺了他……”愈說愈激動。他渾身輕顫不己,眼中又漸漸有了瘋狂之色。
眼見狀況不妙,沈待君連忙出聲安撫。
“爹,我們這不就在計劃揭露他的醜事嗎?來,先別激動,深吸幾口大氣……”
聽到女兒的嗓音,沈雲生緊握的雙拳這才漸漸鬆開,慢慢尋回神智,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旁邊幾個人眼見他如此,心中都暗暗嘆了一口氣,尤其是應無赦的感慨更深。
唉……當年他那溫文懦雅、風采翩翩的師弟,就因受那奸人所害,大好前程盡毀,成了如今這模樣,怎不教人唏噓?
想到這兒,他對武忡連益發憤恨,本就護短之人,如今更是誓言要替師弟討回公道,讓那狗賊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於是幾個人暗中互使眼色,沈待君聰明的馬上連聲哄著爹親去休息,將他給攙扶回房。
至於其他幾個人則開始計劃著明日武林大會召開後,要如何讓武仲連醜事曝光,受到眾人所唾棄。
是夜,沈待君好不容易伺候爹親睡下後,本想也回房歇著,可卻在迴廊下抬頭瞧見夜空繁星點點,殘月如鉤時,她忽然改變主意停下腳步,心情複雜不已。
大約在半年前,她同樣在武家莊的月色下漫步,只是那時心情悽楚,心如死灰,情傷甚深,滿心若澀無人訴,只能黯然帶淚吞下;可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