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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沉著臉,不發一語,沈待君明白他是把自己的話給聽進去了,當下不由得微微一笑,輕手輕腳的幫他把衣褲整理好,順手拆了紗布,仔仔細細檢查斷骨處的復原情況,又問了幾句他的感覺後,非常滿意的點了頭,重新換上新的“石鈴草”藥膏幫他敷上幷包紮好。
“如何?”力持平穩的語調透著顯而易見的希冀,沈雲生忍不住詢問了。
“爹,你放心,復原的狀況非常好。”頓了頓,見他眸底在瞬間綻放的熾亮光彩,沈待君決定再送他一個好訊息。
“再半個月,就可以不用再敷藥了。”
“當真?”沈雲生大喜。
點點頭,沈待君不忘附加但書。
“不過爹的腳已受傷太久,雖然我將右腳骨頭重新接起,但肌肉已經萎縮,剛開始還是不能馬上就想拄著柺杖行走,要復健練習一段時間,不能太著急,得一步一步慢慢來。”
聞言,沈雲生笑了。
“二十多年我都等得了,那一點復健時間算什麼?”
呵……只要他能再次行走,就該是那個狗賊的死期到了!
靜靜的看著爹親臉上狠戾噬血的獰笑,沈待君大概明白他的心思,可也沒打算阻止——畢竟那是武仲連欠他的。血債就得血償,不是嗎?
“君兒……”驀地,沈雲生出聲喚人。
猛地從怔忡的思忖中回過神,她輕應了一聲,隨即就聽他再次開口——
“那枚玉佩呢?”
“在這兒呢!”從領口取出,她將尚帶著溫熱的玉佩交到爹親手中,見他拿著玉佩眯眼細細觀看,不禁好奇笑問:“怎麼?爹是想尋寶了嗎?”
冷嗤一聲,沈雲生鄙夷哼道:“那狗賊心心念念就是想獲得那寶藏,我若不去挖出來給他瞧瞧,豈不是太對不起他了。”為了這藏寶玉佩,累得他們夫妻天人永隔,血親骨肉分離二十餘年,就算挖出寶藏,獲得令人稱羨的龐大財富與絕世武功,也彌補不了他所失去的。
聞言,沈待君看透爹親鄙夷神色下的悲慟,一時也不知該說什麼,只能默默握著他枯瘦掌心,父女倆良久無語,一室沉默。
第4章(1)
一個月後,紫雲峰上已被皚皚白雪所覆蓋,入目所及淨是一片銀白世界,美不勝收。
而就在這片雪白中,一棟雅緻竹屋悄然立於其中,淡淡雅雅、恬恬靜靜,彷彿遺世而獨立。
忽地,竹屋門被人開啟,一名面容削瘦卻難掩清雋的中年男子拄著樹枝削成的柺杖,腳步艱難卻依然不放棄的一步一步走了出來,同時也引起屋外三名年輕男女的注意。
“爹,你怎麼出來了?”放下手邊的活兒,沈待君趕忙迎了上去。
“是啊!師爹,外頭天冷,你可別受寒。”華妙蝶嘰嘰喳喳的馬上接腔。
“師爹,你若受寒,累的可是師姐呢!”華丹楓可捨不得親親師姐累著。
聽那三人你一言、我一句,完全把他當成不中用的廢物看待,沈雲生不由得怒口喝斥,“我的身子好得很,不用瞎操心,顧好你們自己比較要緊。”
哼!打從半個月前,右腳斷骨終於接上並痊癒後,他便迫不及待的拄著柺杖復健並練習走路,如今半個月過去。他愈走愈穩,離下山找那狗賊報仇的日子已是不遠了。
“哇——師爹這是在拐彎抹角的關心我們的身體嗎?”故意膛大了眼,華丹楓大聲讚歎,臉上滿足感動。
“嗚……肯定是的!”佯裝抹淚,華妙蝶與師兄一搭一唱。
“師爹,我們知道在你兇惡的外表下,是一顆溫暖柔軟的心啊!”
“你們這兩個蠢貨是在胡說八道些什麼?看我不打死你們才怪!”眼見兩人愚蠢的唱著雙簧,沈雲生頓時怒火中曉,氣得一把暗器就甩了出去。
好吧!那些暗器是沈待君眼見家小杯子愈來愈短缺,在不得已之下,只好讓華丹楓拿著刀子去把曬乾的木頭削成一顆顆如小指頭般大小的木珠,以便供應給爹親當作暗器打人。
有趣的是,華丹楓得知木珠的用途後,馬上興致勃勃的做好一大盒的珠子供他使用,短缺多少就補上多少,可見也很樂在其中一示準的“自作自受”的典範。
眼看木珠如天女散花般疾射而來,已經躲暗器躲得很有經驗的華丹楓、華妙蝶兩人迅如雷電的避開後,二話不說馬上往自家師姐身後藏。
“君兒,你讓開,讓我打死這兩個蠢貨!”沈雲生自然不會朝女兒射暗器,是以只能吼著要她閃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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