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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楊帆是看上了何落凡?八成是的。我識趣的走進教室。何落凡五分鐘後進來,開始翻點名冊。他就是變態,也不嫌累,哪有人每次上課都點名的。輪到我的時候,我喊了聲“到”,他頓了一下,接著又點下一個。
何落凡的花招還沒完,上課之前把作業收了上去,隨意的在作業本里翻了兩下,就直接點名:“幸月萱,你連著兩次沒來上課,這次又沒交作業,都幹什麼去了?”
所有人的眼光都集中在我身上,何落凡兇是兇,這樣大庭廣眾之下教訓人的口氣還是沒有的。我感覺到他在生氣,可是我不知道他在氣什麼。大學裡不逃課的學生才是火星人,他在公報私仇。這個小人。
我看著他,在眾目睽睽下梗著脖子,就是說不出我已經跟系裡請過假的事情。
何落凡也看著我,面無表情的,接著就說:“以後我的課你不用來了。”
算他狠,我拿起書包就走出教室。
晚上我去道館,陸曉銘又來了,不知道論文答辯怎麼樣,看樣子應該可以順利畢業。他應該是從大黃蜂師兄那裡聽到了我家裡的事情,看樣子比我還難過。我越說沒關係,他越擺出一張快要下暴雨的臉對著我。
其實真的沒關係,被他這種母愛氾濫的眼神盯著,我卻真的越來越脆弱。在女生宿舍後面的鵝卵石小道上,陸曉銘突然抓住我的手認真的說:“要不你打我吧,聽說打人可以發洩情緒的。”
“好啊。”我說。
陸曉銘立刻挺起胸,閉上眼睛說:“打吧。”
我不忍心再看他了,嘆口氣:“陸曉銘,別喜歡我,我有喜歡的人,不騙你,喜歡了好多年了。我一直在等他,等畢業我就去找他,所以你別浪費在我身上了。”
“幸月萱,我知道,我沒別的意思。”
“那就不要再對我好了。”
“我也沒對你多好,我就是想做你的好朋友。”
“我不想跟你做朋友。”我的口氣兇起來,“你又不是我的朋友。”
陸曉銘的頭低下去,終於沒再說話。還能多卑微呢。愛情裡都是這樣,相愛都難相守。何況是這種惱人的一廂情願。
後來陸曉銘果真沒去上課了,大黃蜂師兄打電話問我說,陸曉銘要去廣州的一個公司分部上班了。原本他去應聘人家叫他去分部他不肯,現在又要去了,你知道怎麼回事嗎?我說,我怎麼知道,我跟他又不熟。
陸曉銘的踐行飯我沒去吃,徹底斷了他的念想。
李默然喝了很多酒,被藍冰和楊帆揹回來還不清醒。我擰了一條毛巾給她擦臉,丫頭看見我,像是見了仇人似的一把揪住我的領子就罵:“幸月萱,你真狠啊你,就憑著陸曉銘那一份兒心,你也該去送一送吧。”
我甩開這個瘋子在湖邊抽了整宿的煙。
為什麼相戀苦匆匆
暑假裡我照樣不回家,楊帆回青島,李默然去回龍觀跟父母團聚,藍冰去加拿大看她爹媽。李默然送楊帆去火車站,我送藍冰去機場。在安檢口,兩個人抱了又抱,又肉麻的吻別。
回到宿舍發現屋子一下子就空了。整座樓都空了。連心都覺得空蕩蕩的。
道館開了幾個暑期班,我接了一個少兒班,都是四五歲的孩子,小手小腳的,讓我想起莜莜小時候。
晚上回宿舍時看見何落凡站在圖書館門口,對面站著個老頭兒,是我必修課的教授。何落凡懷裡抱著一摞書,不經意地往路邊一望,看見我,眼都直了。我沒理他。他上個月還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羞辱我。
在宿舍裡剛爬到床上躺下,手機響起來,是何落凡。
我沒好氣的按掉,他接著打,我又按掉,反覆了幾次手機不響了。
我正打算洗澡睡覺,外面有人敲門。
估計是隔壁的東北姑娘又跑來叫著:哎呀媽呀,我一個人害怕,睡你宿舍行不行啊。可惜估計錯誤,開啟門,何落凡像瘟神一樣站在門口。
“樓下沒人看宿舍?”
“我是本校職工,特別待遇。”
“哦,何老師貴幹?”
“你放暑假怎麼不回家?”
“你管我。”
“你家裡出事為什麼沒跟我說?”
“你是我什麼人,我幹嘛要跟你說。”
何落凡咬著牙看我,我也瞪著他。過了半晌他拎著我就往外走,我還穿著拖鞋,已經跟他到了樓下。以我的技術絕對能一拳放倒他,可是驚到了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