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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中國禮節亂摟亂抱的吃豆腐,我們家小孩兒是學過中國功夫的,現在是跆拳道黑帶四段。”
聽見這個名字,我就想起李安的《臥虎藏龍》,聽說很多迷戀中國功夫的老外都叫李慕白。眼前的李慕白果真瘸著腿雙眼發光,又握住我的手,用蹩腳的漢語說:“原來是位女俠,幸會幸會。”
一群人都哭笑不得,白流芸看起來很高興,精神也很好,很端莊,跟何落凡坐在一起很有女主人的架勢。白流芸好像個跟何落凡的其他朋友也不熟悉,眼睛一直追隨著何落凡。他的生日聚會總不能怠慢客人,於是他去白流芸身邊做三陪男。
整晚我都被李慕白纏著討論中國功夫,挺有意思一個人,最後互相留了電話號碼正式成為朋友。李慕白很快就進入朋友的角色,湊過來說:“我們都討厭那個拜金女。”
他說的是白流芸,我不以為然:“錢這麼可愛,誰不喜歡?”
“可是好馬不吃回頭草。”
“不錯,還知道這句,比何老師強多了。”我笑起來,“可是她又不是馬,她是個女人,追求自己喜歡的總沒錯。”
“小孩兒,我喜歡你!我第一次覺得落凡眼光不錯。”
我真變成小孩兒了,被誇獎還挺高興。
十二點服務員敲門推進來一個三層的大蛋糕,唱過生日歌就是俗氣的送禮物的節目。白流芸直接從漂亮的紅色盒子裡拿出一條暗紅色的長圍巾掛在他的脖子上,一副老夫老妻的姿態。
李慕白在我身邊直翻白眼。
我笑了笑,覺得自己有點多餘,跑去衛生間剛拿出打火機就看見禁止吸引的牌子。這地方高檔,我只能跑到大門口坐檯階上裹緊棉衣吞雲吐霧。地上的菸屁股增加到第四個時,我的領子被揪起來了。
“就知道你這個老煙槍不安分。”他湊近我的臉聞了聞,“臭死了!”
“你有什麼資格說我,老酒鬼。”
“那還真是絕配。”何落凡拎著我往停車場走。看樣子應該是散夥了,我掏出手機看時間,卻看見李慕白的簡訊,俠女,改天找你吃飯,就我們倆。我又開始樂,覺得不虛此行。
回去的路上何落凡問我:“你的禮物呢?”
我乾笑兩聲:“哪有資本家敲詐無產階級的。”
“哼,沒良心的老煙槍。”
“對啦,你的白蓮花呢,這麼晚你不先送她回家?”
“她自己會走。”何落凡橫了我一眼,“聽你這口氣是在吃醋?”
我看了看他脖子上的暗紅色圍巾,覺得像乾涸的血跡。我連忙搖頭,只是純粹憤恨白蓮花選了跟我一樣的禮物。兩個女人都送圍巾,搞得像娥皇女英共侍一夫,所以我根本沒好意思掏出來。
何落凡好像有點心不在焉似的,一路上闖了兩個紅燈。
回到家已經是凌晨兩點,我洗了個熱水澡,剛穿著綿羊睡衣走出浴室,就見何落凡穿戴整齊站在玄關口換鞋。
“我出去一趟,明天早上之前回來載你回學校。”
我點點頭去睡覺,次日早上他還沒回來,我只好坐地鐵去了學校。
在宿舍門口撞見高緣和一個高大的男生說著什麼,我打了個招呼正要走過去,卻被她一把拽住了。高緣原本有些沮喪的表情一掃而光,換成興奮到雙眼放光的模樣:“社長有了!社長有了!”
什麼叫社長有了?還壯士,你懷上了呢!
“我怎麼沒想到呢,幸月萱會舞劍,我們高二校慶時她表演過!舞蹈不稀罕,舞劍總可以吧!”
原來是學校聖誕晚會,各個社團都要出節目,因為有個劇組還要來學校做宣傳,到時會有記者什麼的過來做報道。所以各個社團都很努力的要把節目質量提上去,晚會導演的指示是,節目質量要達到朝廷臺春節聯歡晚會的水準。
我不好直接拒絕,只能說考慮一下。
這麼一句考慮無疑是捅了馬蜂窩,高緣一天三個電話的打,沒兩天我就撐不住答應下來。我和她約好在教學樓門口碰面商量排練的事情,遠遠的看見何落凡抱著講義走過來。他看起來有點憔悴,微微磕著眼,我們已經三天沒見面也沒任何聯絡。
我去他的辦公室找他,進門就看見他正站在視窗打電話,聲音不急不緩地落進我的耳朵裡:“你家在好好休息,下午我去接你……”
他掛了電話,回頭看見我,有一絲的茫然。
我基本上能猜到能讓他接來接去的人是誰,撓撓頭,神經再粗也有點尷尬:“我是來跟你說,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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