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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儲存你這張,你儲存我這張。”顧若薰真狠心。
“啊,分開了還有什麼意義?”我覺得不吉利。
“當信物吧,只要我們在一起,它們就不會分開。”顧若薰歪著頭笑,很是可愛,“如果你手中的校訓像我手中的小萱了,就讓它們見面啊,牛郎織女一年見一次,它們幸福多了。”
什麼小薰,什麼小萱,亂七八糟的名字,我笑的半死。
可是那也是兩張鈔票唯一的一次相逢,我再跟若薰相遇時,我已經把它弄丟了。
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回來。
並不是所有的回憶都是甜蜜,我卻想的入了神。
手機響起來,是顧若薰。
我內心無限柔情接起來:“若薰。。。。。。”
“萱,我跟你商量個事情。”她像是有點難以啟齒似的,“。。。。。。是這樣,我表妹和姨媽來北京了,因為太突然所以沒找到住處,想住在我這裡。”
“嗯,我把客房收拾出來。”
“。。。。。。”
“若薰?”
“她們不知道我跟你的事情,我還沒告訴她們。”
雖然若薰沒站在我面前,我已經能感覺到她的委屈,還有不可言表的愧疚。他害怕的事情跟我相同,我也沒把若薰的事情跟父母講。我一點也不怪他,只覺得心疼。
我說:“我去藍冰那裡住幾天,她這幾天老打電話讓我去打麻將。”
“。。。。。。好。”若薰聲音顫抖著,“萱,我愛你。”
“我也愛你。”
遊戲裡“公子落凡”還在我身邊團團轉,我忙發了個訊息說:改天再聊,我要去朋友那裡住,忙著搬東西,再見啦。說完就關電腦,急匆匆把家裡所有我用的東西都收拾起來。洗手間裡的洗漱用品,毛巾,衣櫃裡的衣服,統統塞到箱子裡藏到床下。做完這一切,我打車去了藍冰那裡。
藍冰一開門,拖住我就熱情地來了個貼面吻:“這寶貝真跟我又有靈犀,正想打電話呢,三缺一!”
我往屋裡一看,原來何洛凡也在,黑髮黑襯衣,在白熾燈下將膚色襯得似雪。
“小萱寵物。”他喊。
我覺得太陽穴處有根青筋在跳:“乾爹。”
他神經強韌,一點都不覺得這個稱呼多麼的石破天驚:“乖,你坐我上家,記得喂牌。”
我還沒齜牙,他又笑眯眯的說:“你答應孝敬我的。”
可是排場如戰場,我哪能跟他那麼客氣,色子在圍城裡轉一圈,四個人立刻殺個天昏地暗。何落凡這個財主一點都不手軟,用李默然的話說,輸的都快脫褲子了。我小輸一百多,已經心疼得不行,怪不得那些傾家蕩產的賭徒要跳樓了。
一直打到近十二點,突然聽見門鈴響。
藍冰跳起來:“我爹地和媽咪回來了!”
“你爸媽不是回澳洲了?”
“我爹投資了個礦,又回來了,叫他們住酒店不去,非要來我這鴿子窩擠。”
我“哦”了一聲,李默然看了看錶說:“不打了不打了,再輸下去真要脫褲子了。何老師你送阿萱回去吧,她這麼晚不回去,那冰清玉潔的美人哥哥不擔心死。”
藍冰的父母進門,已經見過不止一次,都保養得特別號,見人三分笑,特別親切。
我和何落凡跟他們告別,然後出了小區。
夏天的夜風特別悶,尤其是北京的夏夜,沒有星星,風裡像裹了油,弄得人身上黏糊糊的。何落凡車裡的粉紅色菸灰缸讓人特別有抽菸的慾望,我點了根菸,他罵人:“你這個煙鬼,遲早有一天得肺癌死了!”
我嘆氣:“所以在我死之前你快點找個女人結婚生個孩子,然後就有人替我孝敬你了。”
他突然來個猛剎車,車停在路邊,我差點把煙戳臉上。
這人太不淡定了,這麼容易就氣急敗壞,一把將我的頭髮揪過去,動作很粗暴的拉到眼前:“你就這麼想我結婚?”
“不是我想,你是遲早要結婚的吧?”我說,“你信不信你再不放開我,我就能扭斷你的骨頭?”
何落凡把鼻子湊到我臉上,有點像個撒嬌的大狗,連眼神裡都偷著委屈:“那你扭啊,我就不放開。”
“落凡。。。。。。”我無奈。
“繼續叫我的名字。”她的眼睛裡有濃濃的迷戀。
我不再說話,只是看著他。我一點都不忍心傷害他。我想起以前對待陸曉銘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