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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就是他的妻了。
“大爺,別發愣了。”魏伯在旁邊小聲地提醒。
石耀軍馬上回過神來,於是跪在地上,朝坐主位的厲老夫人磕了三拜,由於厲老夫人患了瘋病,只是愣愣地看著眼前的一切,並不知道今天是女兒出嫁的好日子。
“義母,香桐今天就要出嫁了。”厲玄赫和小腹已經明顯隆起的妻子,一起攙著厲老夫人來到廳外,看著男方燃放起鞭炮,鑼鼓聲也跟著響起了。
厲老夫人望著高大英挺的義子,眼底看到的卻是死去的獨子。“你怎麼又叫我義母,該叫娘才對。”
“是,娘。”厲玄赫照著她的意思叫了,厲老夫人才開心地呵呵笑著。
在鑼鼓聲中,總管潑出了水,表示嫁出去的女兒就像潑出去的水,而上了花轎的厲香桐也將手中的扇子扔出轎外,自此捨棄在家中一切不好的個性和習慣,迎娶的隊伍便又往男方家中而去了。
待迎娶隊伍來到城東的一座別莊,這座別莊歸厲府所有,也就暫時充當男方的家,當良辰一到,便將花轎抬到正廳的前庭,新郎必須手拿扇子往轎上打,又用腳踢轎門,來個“下馬威”,再由一名好命的婦人扶新娘子下轎,然後又經過“傳袋”、“破瓦”和“拜堂”等種種儀式後,才算告一段落。
頭上蓋著紅巾,坐在喜床上的厲香桐知道自己已經是石家的媳婦兒,眼看坐在身邊的男人一動也不動,她也不便出聲,只能等待他下一步的動作了。
“咳……”石耀軍清了清喉嚨,好掩飾此刻欣喜的心情。“娘子?”紅巾下的新娘子真的是厲香桐嗎?真的是那個美麗纖弱得讓他想捧在手掌心上珍惜憐愛的女子嗎?他到現在還有種恍若在夢中的感覺,所以想再確定一下。
“是,相公。”厲香桐聽到他喚了聲“娘子”,自然跟著改口。
石耀軍這才確定不是在作夢,這一切再真實不過了。“直到昨天為止,我都還很擔心,就怕娘子突然說不嫁了。”
“我對相公有著滿滿的感激,又怎麼會出爾反爾呢?”那不是也讓男方丟臉,厲香桐絕不會這麼傷害對自己有恩的人。
聞言,石耀軍樸實黝黑的臉龐上流露出一抹失落,因為“感激”這兩個字說似簡單,卻又好沉重。“娘子不需要這麼說。”
“這是應該的,若不是相公,我也無法脫離那難堪的困境,被未來夫家退婚的恥辱也永遠洗脫不去,所以請相公務必接受我的謝意。”厲香桐鄭重地說。
“好,我接受。”聽厲香桐口氣這麼嚴肅,石耀軍又怎麼捨得讓她失望,即便他想要的是別的,也說不出口。
“多謝相公。”厲香桐安心地笑了。
“不客氣。”石耀軍很慶幸厲香桐見不到他沮喪的表情,不過能娶到她就是自己的福氣,就算她對他只有感激,他也會讓她後半輩子都過著最好的日子,讓每個人都羨慕她嫁了個好夫婿。
想到這兒,石耀軍便不許自己再胡思亂想了,於是站起身來,拿了放在桌案上的喜秤,來到新娘子跟前,輕輕地挑起了頭上的紅巾,雖然雙方已經見過面了,石耀軍還是覺得厲香桐真的好美,就連一根頭髮都是好看的,天底下沒有一個姑娘比得上,只有怪自己不像表弟那樣才華橫溢,用任何詩詞曲賦來讚美自己的娘子。
“相公?”見石耀軍又看自己看到呆住,厲香桐忍著笑喚道。
石耀軍猛地回過神,頓時脹紅了臉孔,這才手忙腳亂的記起該做的事。“呃……接下來要喝交杯酒……等一等,我去拿……”
見石耀軍雖然有些笨拙傻氣,可卻是他的真性情,沒有半分虛偽,厲香桐不禁覺得這何嘗不也是他的優點。
“這是娘子的……”將其中一杯酒給了厲香桐,石耀軍又坐回喜床,與她一起喝下這杯合巹酒。
“相公。”厲香桐才喝了一口,玉頰便發熱了。
“是。”石耀軍立刻坐正。
“相公不要這麼見外,跟我說話也不需要這麼客氣。”厲香桐心想既是夫妻就不需要這麼多禮。
石耀軍搔了搔腦袋。“那娘子也不要再說什麼感激的話。”因為每聽她說一次,他就難受一次。
“相公果然是個生意人,那就……成交!”
“好,就這麼說定了。”石耀軍笑說。
厲香桐覷了一眼石耀軍咧嘴大笑的模樣,有些憨厚,有些傻氣,而且人又好相處,覺得自己的決定沒有錯。
“相公家裡還有些什麼人?”她想多知道些事,希望給石家人一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