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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頭髮花白的老人又輕咳幾聲,於是關心的說。
魏伯橫了主子一眼。“年紀大了總是會有一點小毛病,只要休息幾天就沒事了,再說讓大爺一個人去我實在不放心。”
“我又不是三歲孩子,有什麼好擔心的。”石耀軍笑說。
“就算大爺再長個幾歲,我也一樣不放心。”魏伯沒好氣地說,除非有哪個大夫治得了傻病,這樣他才不用操心。
石耀軍說不過他。“我叫人去請大夫。”
“不用麻煩,我自己去藥鋪子抓幾帖藥回來煎就好了……”魏伯話還沒說完,就見門房走了過來。
“大爺!”門房想到方才忘了轉達什麼事,連忙過來知會主子一聲。“前幾天‘藏珠樓’的月眉姑娘派了個丫頭過來,說希望大爺從樊縣回來之後能上她那兒去一下,有要緊的事要跟大爺說。”
“我知道了。”石耀軍頷首說道。
待門房走了,魏伯才開口提醒。“大爺這會兒都成了親,以後還是少往那種地方去,就算大爺什麼也沒做,還是會讓人誤會。”
“我當然懂,只是除非有要緊的事,否則月眉不會差人來找我。”就是因為他們從小便是一牆之隔的鄰居,又是看著她長大,這份情誼很難說拋下就拋下。“想到她在十二歲那年就被她爹賣進了青樓,當時的我幫不上忙,現在之所以去她那兒坐坐,也是幫她擋一下不喜歡的客人,免得老鴇不高興了。”
魏伯咳嗽了兩聲,說道:“可是別人才不會這麼想,萬一夫人誤會了,我看你就是跪算盤也沒用。”
“娘子才不會那樣,而且我也會把事情從頭到尾說給她聽。”石耀軍自認沒有做出對不起厲香桐的事,問心無愧,當然也就理直氣壯。“你快去藥鋪子抓藥,我不會去太久的。”
“最好是這樣。”魏伯咳了咳說。
石耀軍也猜不出月眉究竟為了什麼事找他去,抬頭看了下天色,想說等對完了帳再出門還不遲。
就這樣,當天晚上,石耀軍走了一趟“藏珠樓”,直到亥時左右,他才輕手輕腳地推開寢房的門,生怕太大聲會吵醒厲香桐了。
“是相公嗎?”聽見門扉關上的細微聲響,正坐在內室幫石耀軍縫製新袍子的厲香桐揚聲問道。
石耀軍見屏風後頭的燭火還亮著,趕緊出聲。“娘子還沒睡?”
“自然是在等你。”見石耀軍走了進來,厲香桐才放下手上的針線,起身相迎,鼻端馬上嗅到一股酒味,下禁攬起眉心。“相公喝酒了?”
“呃……是喝了兩杯,不過我可沒醉。”
厲香桐便倒了杯水給他,又靠近些,這次除了聞到酒味,還有女子的脂粉味,那並不是她慣用的香粉,而能染上這樣的香氣,也只會在一個地方,她還沒有笨到不曉得世上有那種讓男人尋歡作樂的場所,頓時怔了一怔,試探地輕聲問道:“相公是出去眼人談生意?”
“是、是啊。”石耀軍原本打算一五一十的告訴她,不過又想到月眉說的話,凡是做妻子的沒有不在意丈夫上青樓的事,雖然他們之間是清清白白的,但能不說就不要說,不過他又不想再有事瞞著她,不願讓厲香桐心裡有個疙瘩在,不禁天人交戰著。
“肚子餓不餓?”厲香桐告訴自己不要胡思亂想,就算天底下的男人都會上青樓,可是這世上只有義兄還有石耀軍絕對不是那種男人,倘若真的去了,必定也是為了生意,絕不會做出對不起她的事,她該相信自己的相公才對。
石耀軍灌了一大口水,然後搖了搖頭。“我不餓。”今晚月眉找他去的原因就是告訴他有位恩客打算幫她贖身,並且納她為妾,所以想要聽聽他的意見。他當然替她高興,只要對方能善待她,以後也不用再過那種送往迎來的日子了,心想這件事跟厲香桐說不說都無妨,便把話又咽回去。“娘子在縫些什麼?”
“當然是相公的袍子,你站起來讓我比比看。”厲香桐可是花了好多心思,才將近完工的階段。
“娘子親手幫我縫的?”石耀軍又驚又喜地站起來,讓厲香桐拿起袍子比著自己的肩寬和長度。
厲香桐點了點頭。“還好沒太大的問題。”
“娘子,我一定會天天穿著它的。”對石耀軍來說,這可是天大的禮物,比任何東西都要珍貴。
“難道都不用洗嗎?”厲香桐嬌嗔地笑問。
石耀軍張臂將她抱得牢牢的。“謝謝你,娘子,我會好好珍惜它的。”
“衣服就是要穿,破了再縫製一件就有了,我會多做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