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3/4 頁)
要能離開他身旁,逃去哪裡都行。
她在心中吶喊著,卻無法說出口。懊悔與恐懼,在心頭交織,她直到此時此刻才徹底明白,她完全低估了關靖。
這個亂世之魔,邪惡得遠超過她想象。
心念一動,她倉卒的就要下榻,不顧裸身的逃離。
他伏下身來,以強硬的線條嵌入她的柔軟,不留半點空隙。那強健的身軀、粗壯的雙臂,是最牢不可破的囚籠,困得她連喘息都艱難。
“不要想逃走。”他捏住她的下顎,溫柔的邪笑著,然後深深的吻住了她,強健的虎腰一挺,再度進入了她。
她驚吟仰身,被衝撞得連連嬌嚷,被他的魔性俘虜,除了承受他、響應他之外,什麼也無法思考。
矇矓之間,她只聽見了,耳畔的喃喃低語。
“你永遠永遠,都逃不掉了。”
***
從那一日起,她就成了他的侍妾。
關靖位居中堂,即使美妾成群,也是理所當然。但是,他將政事看得比女人還重,在沉香之前,身旁從未有過侍妾,她是唯一能親近他的女人。
一切如她所期望,甚至進行得更順利。
除卻那日失控的癲狂,所有事情都如她預料。
太多羞恥的畫面,在她腦海中盤桓,只要偶爾想起,她的身體就不由自主的發燙,回憶起他的唇、他的指、他的……
“沉香姑娘?”
婢女的聲音,打斷她的思緒。
“什麼?”她應了聲,只覺得雙頰火燙。
“您是否覺得不適?”婢女關心的問,侍候得比先前更小心。
“沒有,”她剋制著,不再去回想,那日的點滴,勉強鎮定心神回答。“我只是一時閃了神。”
婢女不再多問,領著她進入關靖的臥房,讓她看著奴僕們,將她的用品搬進來。她的軟褥,被迭放在他的床上;她的枕頭,被擺放在他的枕畔;她的所有用品,都被收納入他的房中,一如她已成為他的所有物。
佈置妥當後,婢女恭敬請示。
“請看看,還有什麼不妥?”
她的目光,落到桌上的香匣,以及陶燻爐。“這樣就夠了。”
“那麼,請您再往這兒走。”
婢女領著她,離開簡潔的臥房,穿過長長的迴廊,走過白雪紛飛、寒梅綻放的花園,踏入一棟獨立的建築。跟關府內其它地方相比,這棟建築明顯的巨大許多。
推開木門,入了屋內一看,她錯愕的停下腳步。
這棟巨大的建築裡,堆滿了無數的書籍。經史子集、百家言論,還有大量的兵書。充塞在屋內,築成高且厚的書牆。
有些批註到一半的兵書,還有大量裱襯暗色錦緞的素絹,集中擺放在中央的桌案上,顯然是關靖正在翻閱書寫的部分。那些由他親自書寫的素絹,已經堆滿五、六個書櫃,而桌案上墨字半滿的素絹,顯示他仍持續在書寫。
在巨大書房的角落,也有睡榻。
跟龐大的書房相比,那張睡榻看來就狹小得多了。
“沉香姑娘的另一床軟褥,會備在此處。”婢女說道,不讓其它奴僕動手,而是親自鋪妥床褥。
“中堂大人會在此留宿?”她問道。
“是的,大人在書房留宿的次數,比回房來得多。”
沉香環顧四周。
原來,關靖就是在這裡,籌謀政事的嗎?
她看著那些兵書,無法轉移視線。
連進攻北國的軍策,都是在這裡構成的嗎?是他在燈下執筆,親自寫出進攻的謀略、繪出行軍的陣式的嗎?
一陣寒風從門外竄入,將批閱未完的兵書,翻動得彷佛展翅欲飛的鳥。那陣寒風也吹拂著她的衣衫,將她發冷的身子,吹得更冰寒。她甚至要懷疑,是不是連血液,都要凝凍成冰。
鋪好被褥的婢女,正準備去關門,卻望見踏步入樓的高大身影,立刻恭敬的福身,迎接主人歸來。
“中堂大人,天候寒凍,奴婢已在膳房備有熱湯,請稍待片刻,熱湯馬上就能端來,為您暖身。”婢女的視線,始終低垂著,聰慧的在最合宜的時候退下。
當木門關起,書房裡只剩下關靖與沉香。
“過來。”他站在原地,伸出手來,霸道的命令她上前。
她溫馴的服從,緩步走上前,被他握住冰冷的小手,任由他將她抱入懷中,以炙熱的體溫包裹她的身軀。
“看來,你比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