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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恨嘛，還不夠。”

顧明珠忍不住抽抽嘴角。

“你徐叔叔這次是真的讓我很失望。以前我都是全心全意把他當成親兄弟信任的。他，真是辜負了我的這份信任。不過，無論怎麼說，他救過爸爸的命，當年如果不是他的話，爸爸根本就活不到現在。”顧衛國嘆著氣說。

“可是爸爸，這件事，現在鬧得沸沸揚揚的。你要怎麼插手啊？”顧明珠皺眉道，“我們家公司也是做珠寶的。也不是怕牽連，但是這樣的名聲總不太好的。還有，我本來就是徐叔叔公司的股東，現在事情出來了，我們躲都還來不及呢。”

“不要任性，明珠。”顧衛國沉聲道，“如果當年你徐叔叔要是也和你現在一樣想法，對我避之不及的話，爸爸這會兒還能有命？又怎麼會有你？失望歸失望，但是爸爸不可能見死不救要是什麼都不做的話，我心難安吶”

“我知道的爸爸。可是你不覺得，我們現在要是插手的話，等於是在跟政府做對，也是在跟整個翡翠界做對？還有就是最關鍵的，那麼多的群眾，他們可不管你和徐叔叔之間是不是有交情。他們只知道，本來我們就和徐叔叔公司有牽扯不清的關係。這次又貿然行事，人家會不會以為，瑞祥珠寶公司其實就是連氏的分公司，是我們家掩人耳目的幌子？那不是等於說，連氏其實也是和現在的瑞祥珠寶公司一樣，做過一樣的事？這對連氏的影響有多大，您怎麼會不知道？”

“好了明珠，這些爸爸都知道。”顧衛國說道，“爸爸還是拎得清的。盡力救你徐叔叔是一回事，公司業務上，一定要撇清的。本來就沒什麼，別人就算是想抓也抓不住。”

“那您要怎麼幫徐叔叔啊？”

“很難。這些你徐叔叔都是知道的。事情鬧到了這個份上，也確實不是找幾個人就能成事的。盯著這事兒的人太多了，政府也不得不把你徐叔叔推出來，否則這場風波根本無法平息。所以我也不求能怎麼樣，只要不判那麼重就可以了。”顧衛國嘆了口氣，但是語氣裡卻是說不出的輕鬆，“等他出來了，以後的事再另行安排，還有幫他照顧好家裡，這些我還是做得到的。而他，在裡面好好改造一下也好。從商是要投機取巧，可是他這也太過了些。”

顧明珠聞言總算是放鬆了一口氣，其實只要顧衛國並不是拼盡全力插手這件事，就無妨。她要的結果無非就是把徐瑞祥送進監獄。關上個幾年，等到日後他出獄，顧衛國也平安活過了九八年，這樣的話，她以後就可以隨心所欲了。也不用時時刻刻想著再怎麼去改變歷史。

顧明珠沉默了一下，心道，算了，她原本還打算利用何敏和徐清致，告徐瑞祥一個重婚罪。但是這樣的話，勢必就要去和溫婉及徐梓寧解釋。他們接不接受還不一定，關鍵是顧明珠也不想再傷害她們。

徐瑞祥出事的這段時間，她們母女兩個，只怕已經受盡鄰里的白眼了。

這次開庭，旁聽席坐得滿滿的，甚至電視臺的記者也來了，目的當然是為了給數量眾多不得旁聽的觀眾一個交代。

顧明珠沒有去旁聽，因為她還有其它的事情要做。

“小姐，事情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做好了。‘他’也已經安排在了妥當的地方。”

“鳳七，謝謝你。回去替我帶句話，謝謝族長。‘他’現在就暫時先留在鳳家好了。”

“是。不過小姐，如果您稱呼族長一聲三叔的話，我想他會更高興。”

“……”少女笑笑，“族長几時從緬甸回來的？”

“珠寶展前夕就已經回來了。”

“哦？那為什麼不現身珠寶展？”

“……級別不夠……”

“沒有猜錯的話，族長這次從緬甸回來，收穫頗豐吧”

“……當然。”

少女狡黠地笑了，揮手送走黑影。

顧明珠回家的時候，顧衛國和連盈也已經從法院旁聽回來了。

“爸爸媽媽，什麼結果？”顧明珠迎上去問道，語氣很是急切。

“判了五年，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因為把漏掉的稅款都給補上了，並且認罪態度好，所以又罰了一大筆錢，判得還算令人滿意吧。”顧衛國有些疲憊地說。

“五年……”顧明珠呢喃著。忽然間，很想流淚。五年之後，就是九九年底了……

上一世，顧衛國是九八年八月中旬的時候死掉的。而徐瑞祥為了設計顧衛國的死，而實施的一串讓顧衛國賭垮的計劃，顧明珠不清楚開始的時間。

但是她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