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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承傑迎面而來,就見她一臉焦急地在原地東張西望,像熱鍋上的螞蟻找不到出路。“怎麼了?”
他的出現令她大大鬆了口氣。 “哦,見到你太好了,我要出去買點東西,可是迷路了,這裡好靜,我又不敢隨便喊叫,所以就被困在這裡。你可以帶我到門口嗎?”
他挑起眉,“你要出去?”
這女孩很大膽,凌門位於半山腰,現在又已經十點多了,別說鎮上所有的店都已經打烊,就算還有東西賣,等她摸下山也已經三更半夜。
驀地,戎戎肚子發出一聲咕嚕,令她十分尷尬,臉有些紅。
“我肚子好餓,想買點東西吃。”她小聲地說。
他了解的點點頭,也難怪她會肚子餓,折騰了那麼久,她好像什麼東西也沒吃。“跟我來。”
她乖乖地跟在他身後,他提著一把威武的武士刀,看起來似乎頗為沉重,但他步履矯健,大刀對他的行進不構成阻礙。
警局裡那些人都叫他少館主,看來他是這間武道館的少館主,難怪氣力不凡,可以獨臂拖起她的跑車。
隨著他左彎右拐,他們來到一間開放式的大廚房。
他隨手將電燈全部打亮,放眼望去除了裝置完善的現代化廚具之外,還有一張足以坐上十六人的古董大木桌,看來價值不菲。
“你隨便坐,我下碗麵給你將就著吃,現在出去也買不到吃的東西,外面的店家全部打烊了。”
“這麼早?”她不可思議的揚起眉毛,鄉下地方果然純樸,十點,在大都會里才正是夜的開始。
“你從北部來的?”他熟練的燒水下面,利落地取出肉燥和大蔥做湯頭。
“我從臺北來。”肉燥的香味令她精神為之一振。“我姓鍾,叫鍾戎戎,你呢?”
“孔承傑。”他不習慣與陌生女性交談,他身邊最親近的年輕女性就只有圓月。也只有面對圓月,他才會流露溫情。
不到五分鐘,一碗飄散著肉燥香氣的面已經擺在她面前。
“真香。”她對這碗麵是驚為天人。
她對廚藝一竅不通,倒是她在巴黎的男性友人多半燒得一手好菜,令她感嘆現在真是男女大不同嘍。
戎戎兩三下稀里呼嚕地吃完整碗麵,意猶未盡地隨他走出大廚房,外頭星子閃爍,這樣美好的夜,可是她心中卻有—個缺憾。
“五妹……”真擔心它今夜不知要睡在哪兒?更怕它被不肖人士宰來吃。
孔承傑將她的憂慮看在眼底,淡淡地道: “別擔心,鎮上的人不會隨便捕殺小動物,只要它還在石盤鎮。”
聽了他的話,她更擔心了。
五妹,你要乖乖的,千萬別跑出石盤鎮啊!
七點半,晨光流洩進凌家的大廚房,窗臺上鳥聲啾啾,從方型窗子望出去,庭園裡有幾個小男生正在努力扎馬步。
“鍾小姐,隨便吃啊,不要客氣。”吳媽喜上眉梢,直盯著眼前的漂亮客人。“清粥小菜吃得慣嗎?要不要我弄個三明治給你吃?”
戎戎展顏一笑,亮了亮空空的碗底,“不用了,吳媽,這些稀飯和小菜很好吃,我吃這個就行了。”
她飛快地又添了碗稀飯,心滿意足地繼續吃。
不知道已經多久沒吃到這樣好吃的清粥小菜了,她爺爺十分西化,早餐不是美式就是歐式,早就忘了傳統的中式早餐是怎麼樣。
“真的?”吳媽笑眯了眼。“你可千萬不要跟我客氣哦,圓月、彎刀從臺北回來也常常要我弄吐司麵包和咖啡什麼的,雖然是外國人吃的東西,但我也會弄。”
“圓月、彎刀——”她看向孔承傑,眼裡打上一個問號。
那是什麼?聽起來很怪,該不會跟五妹一樣,是家裡的寵物吧?
“我弟妹。”他接收到她的眼神,簡單的解釋。
他知道吳媽壓根兒就不相信鍾戎戎只是沒處落腳,所以才在凌門暫住一宿,也不相信他們昨天才認識,她已經直接把鍾戎戎和他未來伴侶劃上等號了。
“他們都住在臺北?”她很感興趣。
他點點頭,繼續吃他的粥,沒更深入的回答。
“承傑,你也真是的,什麼都不告訴鍾小姐,那她要怎麼了解你?”吳媽白了他一眼,熱心的移身至嬌客旁邊坐下。 “我來告訴你,鍾小姐,我們凌門共有……”
戎戎興致盎然地準備聽,可是卻突然被一隻強健的手臂給拉起,瞬間跟要說凌門歷史的親切吳媽有段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