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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流派裡年紀較小的弟子,不論有多天才,沖田總司要做的雜事也比其他人多,這次要到江戶城去購買些東西,出於小孩子的天性他也想找個同行的朋友,於是便想到了七實。
”江戶可熱鬧了,七實一定沒見過吧。“
呃,朝倉七實點了點頭,她該怎麼說,說自己原先是朝倉家的千金大小姐嗎?逛江戶就像逛菜市場一樣?
不過去江戶城的話。
母親還留在那裡呢。
”好吧,去漲漲見識好了,畢竟是江戶呀。“
七實想去看看朝倉家的宅院,她想看看有沒有機會去拿出自己母親的一些衣物,做個衣冠冢,將來再回去那個村子,將母親葬在父親身邊。
生前無法團聚,七實作為他們的孩子,最後能盡的孝心也只有這一點點。
這樣的話心裡的一塊大石也就可以落下。
所以哪怕去了江戶有可能會被認出,甚至被抓住,但七實還是決定要去。
當天下午,也沒有告知近藤周助,朝倉七實和沖田總司坐上略有些破舊的馬車出發了,日野距離多磨並不遠,實在不行,天然理心流在江戶還有試衛館,在那裡也是可以留宿的。
七實踏上了這條回家的路。
沒有喜悅,沒有痛苦,只是舌尖的酸楚揮之不去。
006 小偷 河本 默
對於江戶的記憶,七實找不到痛苦或是喜悅的地方,在朝倉家發生鉅變之前,這個當時日本最繁華的的城市給七實的感覺是**模糊不清的。
她無法理解人們歡笑的原因,都說三年一隔閡,她與這個世界隔了多少她自己都不知道。
七實過的不開心,穿越之後的世界無法給她開心的感情,她被無聊痛苦所環繞,而更加可悲的是她連打破這種死局的能力都沒有,過去沒有,現在依舊沒有。
回憶起來她不是一直隨著命運的大流漂泊嗎?
命運讓她去哪裡她就去哪裡。
唯有這次回到江戶的決定是她自己的決定,沒有朝倉隼人,沒有比古清十郎,是七實自己決定跟隨沖田總司來的。
雖說她也不知道自己到了江戶到底該做些什麼。
她真的可以取回母親的遺物?
其實她是取不到的,因為她害怕被抓,只要有一點點的危險,七實就會竭盡全力去躲開它,趨利避害便是人之天性,更別說往絕路上跑了。
“七實,到了,走吧。”沖田總司提醒朝倉七實。
“哦,那個,總司。”七實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我有個地方想去一下,到時候在試衛館見面吧。”
說完也不聽沖田總司再說什麼便匆匆離開了。
“呃,七實。。。。。。”少年尷尬地撓了撓頭,他心中疑惑著呢,七實真的知道試衛館在那裡嗎?他還沒來得及告訴她呢,就這樣飛快地跑掉了。
“算了,想必她自己也有辦法找到的吧。”沖田總司便架著採購東西的馬車向著市場的方向前進。
江戶依舊是江戶,縱使遭逢鉅變,但這個城市的骨子裡依舊繁榮,它註定不會徹底落寞,就像中國的北平,不論歷史在它身上留下了多少傷,但是它終究會站起來,已一個首都該有的姿態,成為全國百姓的念想。
如今的江戶,未來的東京,活在這裡的人不說什麼但是自豪感已經深深地銘刻在心底,就算再沒落也是一樣。
七實穿過來往的行人向著朝倉家的宅院前去,小跑到行走,焦急到平靜,情緒的冷靜比她自己想象的還要快,直到再次看見那熟悉的朝倉兩個漢字時七實的內心才再次鼓動起來,裝作路過,在四周轉悠觀察了一番發現沒有什麼可疑的人後,朝倉七實順著牆邊的樹偷偷摸摸翻進了宅院之中。
經過鍛鍊,身體的掌控也變得容易,幾乎沒有費什麼力,這粗糙的潛入便完成了。
“。。。。。。”
熟悉的事物都被灰塵給覆蓋,已經沒有人住的房子腐朽的特別快,在那一夜的圍殺中被破壞的傢俱,掉落的畫作等等沒有被還原就那樣留在原地,在這仿若與世隔絕的寂靜中昭示著曾經發生的慘劇。
“一年多了呀。”
她其實並未抱有多大的期待,在那番慘劇之後,朝倉家還能留下多少東西?
怕是早就被搶奪,毀壞殆盡。
向著父母的房間緩步前去,七實拉開了房間的門。
“沒變。”
床榻,被褥,都與往昔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