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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接著一杯。過去和他一起喝酒時,他總是表現得很優雅,如今卻像酒鬼。
“不然要怎麼喝?”他笑玻Р'的望著她,覺得她的話很有趣,尤其她的表情,更是逗趣。
“當然是優雅的品酒,分析它的成分,必要的時候還可以寫報告。”她理直氣壯的回答。
“是嗎?”馬季彌幾乎快被這個答案笑死,仰頭大笑的模樣徹底像個孩子。
“為什麼一定得這麼喝,有什麼特殊規定嗎?”他已喝完一瓶酒,現在又隨手抽出另一瓶酒,用同樣的手法糟蹋它,看得她好心痛。
“沒有規定。”她心不甘情不願的回道。“但是我一向這麼喝酒。”
“啊?我懂了,就像工作一樣,凡事都有一定的步調。”他自嘲。“不過你不會覺得這樣太痛苦了嗎?喝酒該是一種享受,你卻把它變成功課,還做筆記複習它。”
“我沒有做筆記。”她死也不承認對於酒的知識都是這樣來的。
“你當然沒有。”他笑笑,懷疑的眼神擺明了不信,差點沒有氣壞她。
……
“拿來!”她搶過他手中的酒,也為自己倒了一杯。這世界就是這麼不公平,有人用功得要死,才能累積一定知識。但也有人到處吃吃喝喝,就可以成為專家,那她過去的努力算什麼?
“乾杯!”反正她技不如人,乾脆自暴自棄,擺著這麼好的酒不喝多可惜,跟他拚了。
“對嘛,這樣才乖。”他又摸她的頭,她閃開,兩人之間的戰爭再一次開打。
“別想一個人獨吞那些酒,統統給我。”齊絮飛嚷嚷。
一陣喧鬧下來,滿地都是酒瓶。馬季彌珍藏了十幾年的佳釀,隨著他們越來越濃厚的醉意消失不見,兩人卻很滿足。
“都給你,寶貝。”馬季彌從善如流地將最後一滴酒都倒給她,齊絮飛醉到連杯子都拿不穩。
“我好象醉了。”她頭昏眼花地看著眼前的杯子一直晃動,它似乎有雙重影像?
“你是醉了。”馬季彌開心的說。“不過你喝醉的樣子很美,或許我存心就想灌醉你。”
“你為什麼要灌醉我?”糟糕,不只杯子有兩個,就連馬季彌也有兩個。一個是優雅成熟的他,另一個是頑皮孩子氣的他,兩個她都喜歡。
“因為我想藉酒裝瘋。”他坦白說。
“什麼?”她聽清楚,瘋的人應該是她才對,她怎麼可以喜歡他……
“我想藉酒裝瘋。”他重複一次。
“什麼?”她還是沒聽清楚。
他重重地嘆氣。
“這樣。”懶得再跟她解釋,馬季彌索性直接捧住她的雙頰,將唇印了上去,讓她徹底明白他的意圖。
不期然遭遇到他的熱吻,齊絮飛先是整個人都愣住,後才想到該反應,不過不是推開他,或賞他一巴掌,而是摟住他的脖子回吻他。
或許就如同他事先預想的那樣;藉酒裝瘋。對他來說是,對她而言也一樣。她將清醒時不敢有的反應,藉著酒精盡情放縱,在兩人的唇齒舌浪間,翻滾至天際。
她要好好吻他,把她平日的壓抑一次放浪個夠。或許,他就會明白,她的內心和外表有著極大的差異,她並不如外表冷漠……
“咚!”
齊絮飛和馬季彌熱吻到一半,就當著他的面倒下,害他只吻到空氣。
“Phoe……be。”他一臉無奈地看著醉到不省人事的齊絮飛,不知該痛打自己一頓,還是給自己獎勵,居然給她喝了這麼多酒。
“……睡吧,吾愛。”他用手撥開落在她臉上的頭髮,輕吻了一下她的臉頰後抱起她,走出滿地酒瓶的地窖,將她抱回她的房間,放在床上併為她蓋好被子。
“晚安。”看她最後一眼,馬季彌熄燈且關上門,於是室內又陷入一片黑暗。
第八章
天方破曉,大地呈現一片白茫。
晨霧在山谷裡面漫遊,露珠和花朵嬉戲,今天的早晨,一如以往的每一天。
宿醉。
捧著一顆暈眩的頭,齊絮飛額際兩端的太陽穴隱隱作痛,就好象有人在拿大榔頭敲她一樣。
一下、兩下、三下……
痛得沒完沒了,搞得她噁心想吐,全都是酒精害的。
“惡!”她掙扎著下床,走到浴室的洗臉檯試著吐出來,嘔了老半天,只有幹吐。
“老天,我幹麼喝那麼多酒?我一定是瘋了。”看著鏡中憔悴的人影,齊絮飛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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