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4/4 頁)
灩撞了下柳絲絲的腰側,暗示她說些話來安撫爺——絲絲好歹讀了幾年書,勸人是比她懂一些。
“爺,您和那位姑娘若是有緣,我們到京城時,自然會遇到那畫師,讓他畫出那姑娘的模樣。”柳絲絲小聲說道。
“若遇不到那畫師,不就代表了我和她無緣!”又是一陣大吼。
“一定會遇到的。”江灩灩敲著邊鼓說道。
“是啊!滿嘴的好話,為的不正是想我去京城從姓王的那裡拿回鐵塊,做出更多利器,賺入更大把的銀兩,好讓你們捧回家奉養家人嘛!”莫騰怒火騰騰地大拍桌子粗喝一聲:“你們轉的那點心思,我會不清楚!”
為什麼她們不怨,不怨她們的爹孃將她們的一生賣給了兇惡的他?
“奴婢們只是不忍爺的才能被浪費。”江濫濫被他一瞪之下,心虛地退了幾步。
“做這種殺人的玩意兒也叫才華嗎?”他的聲音低沉得像從心裡嗚呼而出。
他伸手撥弄著石桌上那幾片薄如柳葉,卻足夠讓一個昂藏男人致命的銳刀。
一個連爹孃都害怕到要丟棄的惡孩兒,活在人世是為了把心中的怨恨發揮到極限嗎?
他不信宿命!也想一刀砍死那些說他命格太陰沉的江湖術士!但,從他有記憶以來,夢中的鬼怪總是夜夜復夜夜地將他咬得奄奄一息。
不得不信——他是個惡孽。
相信自己是惡孽,更容易讓他在世上生存!
否則,誰能解釋力大無窮的他,為何又偏生了一雙製造兵器、巧奪天工的手?誰能解釋他在鍛鏈兵器時,旁人往往會看到妖魔附身於刀劍之上?誰能解釋他為何不能在夜晚入眠,否則便有失去性命之虞?
去年遷居於此座湖邊的石宅時,心神總是不寧,睡中妖魔的變本加厲讓他早已不能也不敢在夜裡入眠。
但,他不願離開,因為這是遇見“她”的地方!
莫騰掏出腰帶間一柄柳葉形的薄刀。蛋殼般的薄度卻閃著讓人心寒的藍黑之光,而一塊瑩白的冰玉端正地鑲嵌在刀首。
他的指間滑過匕首上的冰玉,面無表情地沉吟著。去年夏末在柳樹間發現這塊玉石後,他便愛不釋手。
第一次在夢中見了她之後,他便連夜制了這柄短刀,為的只是讓這隻冰玉日夜貼近他的身軀——因為“她”的手腕上也掛著一隻相同的冰玉鐲子。
他會再見到“她”,他有預感。所以,夢中二度相會了,不是嗎?
他與她之間,必然有著第三回的見面!
“爺,我們出發去京城嗎?”江灩灩小心翼翼地問道。
“收拾行李,到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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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言道:世間事無奇不有哪……
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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