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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來幾個大步上前伸手抓著夕夏的頭髮,夕夏吃痛,戴珊珊是橫了心要抓她,手上力很重,抓著夕夏的頭髮在她反手擋的時候用頭髮繞在夕夏脖子上緊緊一扯,夕夏當即臉子就給漲紅了。戴珊珊從後面抓著夕夏的頭髮往後一拖,回頭吼她媽:
“你還傻望著幹什麼?過來幫忙啊,反正已經無路可走了,綁了她找陸海軍拿個幾百萬我們就去美國找爸爸,讓他們也找不到我們。”
“姍姍,你快放手,她是你大姐呀……”老太太有些嚇著了,姍姍這一步那是犯法的,得罪了陸海軍她們還怎麼走得了?
“狗屁來的大姐,我被人抓了的時候這個大姐在哪?還不來幫忙?人已經這樣了,不下手我們也脫不了干係。”戴珊珊吼著她媽,手上力道越來越重,夕夏被頭髮勒得兩眼泛白,連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手上反抗的力氣也越來越小。
老太太一狠心,把袋子往身上一綁,上前就去幫著捆人。
可在這時候戴珊珊也倒在了地上,老太太看過去時滿地是血,嚇得手忙腳亂,當下鬆了手去看小女兒,夕夏也往地上倒,大聲咳嗽著,面色紫漲著,雙手握著脖子轉頭滿臉淚痕的看著她母親。
這算是心死了吧,爬起來一步一步離開,對後面哭天搶地的聲音視若無睹。上了車,開車徑直離開了。
街的另一邊,在看到夕夏開著走了後,也開車走了。她現在應該死心了吧,陸海軍還是一如既往的軟弱。換得他,這事兒早解決了。莊孝吹了下槍口,槍收起來,開著車經過那對母女,冷眼掃出去,留了條命算他的仁慈。
車過無聲,街角一對哭天搶地的母女引了不少人圍觀,卻沒有一個出手幫忙。
這個夜,註定不平靜,卻也能沉澱這不平靜。
說這後事兒,戴珊珊再次進了醫院,老太太把夕夏給的五萬塊錢全搭進了醫藥費裡。可胸口吃了槍子兒啊,沒傷到性命,也不是什麼小病小痛,很快錢就沒了。老太太作為母親,她是不稱職的,那是對夕夏和盛夏這一雙兒女。可她也是稱職的,那僅僅是對戴珊珊。
老太太無路可走了,在外頭順東西,一次兩次幸運,可哪裡能一直幸運下去?
戴珊珊過了危險期就出了院,因為藥費到了,沒有續交。人是出院了,可她那從小到大疼著她寵著她的母親卻再也出不來了--終身監禁。
戴珊珊後來人瘋了,也不知道是真瘋還是假瘋,據說是被帶進了精神院裡。
*
陸海軍還是遵守了君子之約,在期限到了時,真的簽字離婚了。
在他們倆辦離婚手續的頭天晚上,莊孝拉著夕夏一直讓走,他心裡很激動得不能平靜,明天過後,她就自由了,就能回他身邊了他有些難以自持。
夕夏也好耐性的陪他坐著,拍著他睡覺,像很多年前那樣,輕輕拍著他的背,守著他安靜的睡去,她才離開。
夕夏迴天鵝美苑時,陸海軍還沒睡,臉色灰暗的坐在廳裡等她,一動不動。看見夕夏回來,還是忍不住上前靠近她。夕夏望著他笑笑,問:
“怎麼還不睡啊?”
“想等你一起……”陸海軍看著她,夕夏也看著他想說些什麼,剛剛抬手,陸海軍瞬間就朝她撲過來,一把將她緊緊抱住,很用力,幾乎想肉緊骨髓一般。
“我捨不得,我捨不得了……夕夏,怎麼辦,怎麼辦好呢?你說,我可不可以再自私一點,可不可以?”陸海軍緊緊抱著她,幾乎想把她嵌進身體一樣。
夕夏沒說話,陸海軍說,“我們還有女兒,我們這個家你會不會有一絲的留戀?這個家能不能讓你、留下……”
“陸先生……”夕夏來不及出口,陸海軍埋頭就吻住了她的唇,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這麼大膽的想她表白他對她的感情。
可惜,他知道,她不會要,不會接受他這廉價的感情。他多後悔曾經那麼傷害她,可是一切都在來不及和猝不及防的情況下化為泡影,一碰即碎,沒了,什麼都沒了,連一點爭取的機會都沒。
夕夏伸手推他,陸海軍流的淚,卻很快溼了她的臉。她不動了,任由他深吻著,不再拒絕。這也是她沒預料的:陸先生啊,你能不能讓我走得安心一點?我已經欠了莊孝和野戰,你非要給我再添上一筆麼?
陸海軍察覺到她的木然,緩緩的鬆開了她,輕輕環著她,伸手抹去她臉上的淚。眼裡滿眼的死灰,轉身離開:
“對不起--”
夕夏卻在他轉身時,伸手抱住他,臉貼在他後背,低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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