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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作完了,她轉身就走,他只微一使力,便扼住她的腕,她略微掙扎,學著他的口氣,“別鬧了。”
腕上一緊,疼得她嗤地一聲兒,下一秒,撞進他懷裡,他伸手覆上她的頰,灼得她一縮,他更使力,扣住她的下顎,拇指延著她的唇,反覆摩挲,力道漸漸加重,唇上一陣火辣,她低聲呼痛,他變本加厲,唇際傳來絲絲乾裂地疼,心一橫,她狠嘴就是一口,他輕蹙著眉,任她咬著,等她終於鬆口,腥甜的血味已經充斥了滿腔。
咬完她又開始哭,他左手的繃帶已拆,仍餘有隱隱的傷痕,拇指處點點腥紅,血珠正源源外滲,“為什麼不躲。”她哭著說,淚珠打上他指頭,淡化了濃濁的血色。
還是沉默,他一直是這樣,問他什麼都不說,等到她終於要放棄了,他才緩緩開口,“我不習慣。”他這樣說著,更像在輕聲嘆氣。
她一直壓抑的情緒,也終於崩潰,撲進他懷裡,大哭特哭起來,一邊哭還一邊捶他的胸,“為什麼,為什麼總是在我快要放棄時,說那樣的話——”他說他不習慣,不習慣拒絕她,包括她咬他,是那個意思吧,她哭喊著,又是一陣抽咽,“為什麼?”
他箍著她,譏誚地彎唇,“我以為你知道的。”
她抬起淚臉,沒好氣地回了一句,“我不是你肚裡的蛔蟲。”
他不禁失笑,捏了捏她的鼻頭,“你是我的肋骨,還是最軟的那根。”
她破涕為笑,掐了掐他結實的腰腹,她就知道,他說起甜言蜜語來,能把人活活膩死。
他攔了輛計程車,她任他帶著,順從地上了車。
“景山別墅。”他朝司機支了聲兒。
她故意消遣他,“不是回家麼,我媽,也就是你姐,病了。”
他闔著眼,嘴角噙著謔笑,不語,只一手將她攬進懷裡。
她在他懷裡小聲咕噥,難不成,他還開了天眼,這也能將她逮個正著。
他的身子一向溫暖,此刻,更是煨得她發燙,她感受到頭頂的呼吸,粗重而濃濁,她察覺些不對勁,這才伸手探向他額際,她蹙了蹙眉,附在他耳際,不置可否,“你在發燒。”
“嗯。”他輕應了聲兒,緊了緊懷裡的人,更無話。
下了車,他牽著她走在前面,她擠進他腋窩下,作攙扶狀。
他看著她,眉梢輕輕上揚,眼角有點點笑意,“你做什麼?”他好笑地問。
“扶您唄,怕您老腳底子虛,摔著。”她理所當然地答。
他故意將重量往她身上壓了壓,她有些不堪重負,又竭力支撐,那種吃力的表情令他很愉悅。
六十二,君子與女子
她抬臉看他,他微瞑著眼,眉心輕蹙,嘴唇微微泛白,好似很不舒服的樣子,她只當是燒嚴重了,直了直腰桿,盡力扶起他,跌跌撞撞地進了門,穿過大廳,又上完樓梯,這才行至臥房,將他安置在床鋪之上,她累得夠嗆,忍不住小聲抱怨,“這地方不宜住人。”
他半躺著,略有興致地問,“為什麼?”
她歪著腦袋,不置可否,“這門口到臥房,趕上百米衝刺了都。”
他闔著眼,眉目鬆弛,嘴角彎成好看的弧度,晚風撫起窗簾,清白的光流瀉進來,拖曳了一地,漸漸爬上他清俊的側顏,月白照著他,涇渭分明,一半掩進幽暗裡,一半曝在白光下,她突然想到“美少女戰士”裡的燕尾服假面,那份遙遠的少女情懷,這樣想著,她不禁莞爾。
美則美矣,曬著月光,他的唇,竟比月白還淡三分。
她摸索著想要開燈,他微微睜眼,籍著月華,制住她手上的動作,生病皇帝大,她順了他的意,不開就不開罷,她看著他,輕聲說,“你總該要吃藥。”
她看見自己,映在他瞿黑的瞳仁兒裡,只覺渾身叫強烈的失重感纏繞,直直下墜,她別開眼,繼續道:“有藥麼?這裡。”
他不語,只是看著她,她盡力躲閃,眼角的餘光,還是逃不過他的熾熱。
他的暗示太明顯,“我去買。”她下意識地脫口,說著牽動全身,亟於逃離。
他捏住她的腕,只輕輕一帶,她便整個,跌進他胸懷,她趴在他胸膛上,雙腿尷尬,不知如何安放,他兩腿一分,將她納入腿間,她不防有此,不禁低撥出聲,她感覺自己是隻煮熟的蝦子——紅透了,這樣想著,她又慶幸剛才沒能開燈。
雙肘抵住他的胸膛,她趴在他身上,不敢妄動。
“那個,我去買藥。”她小聲說著,心虛地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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