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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這都紅到耳根子了,難道你果真是處兒?”說完捂著嘴巴,作吃驚狀。
男子忍無可忍,猛一翻身,將她壓在身下,“顧小北,你就一得便宜賣乖的無賴,得,你還別以為我不敢上你。”他扣住她的皓腕,稍微灼熱的男性氣息直撲到面兒上。
“我餓了。”她眨巴著大眼,無辜地說。
他盯了人半響,真想砍開這丫頭的腦袋,看看裡頭,都是啥特殊構造,他放開她,忿忿然起身,邊穿鞋子邊說,口氣不怎麼好,“我還餓呢,昨晚你發瘋,恁是折騰我一夜沒闔眼,”頓了頓,繼續道,“趕緊起來,拾掇拾掇,下樓吃飯!”
門外,顧灝南正打算敲門,隔著門板,由近門處,傳出一陣嬉鬧,男聲混雜著女聲,心子猛然一抽,他掩進轉角,冷眼旁觀。
顧小北大剌剌地勾起男子的臂,惡俗道:“鳴子,你看咱這樣兒,像不像一響貪歡,偷情得逞吶?”頓了頓,像是想到了什麼,她又煞有介事地補道:“就缺個捉姦的。”
許鳴朝她腦門就賞一暴慄,“你成天兒地都在瞎想些什麼,腦袋裡盡裝了這些個沒營養的。”
她揉著腦袋,賭氣地甩開他的臂,離了老遠,男子又將她攬過來,如此反覆,兩人分分合合,漸漸消失在他的視野中。
嘴角噙起冷笑,這現實比戲劇諷刺百倍,捉姦的,顧灝南果真成了她口中捉姦的那個,他昨夜收到她的簡訊,今早心急火燎地趕來,就為了這出“捉姦”的戲碼,顧小北又挖掘出他別一樣的情緒,十分紅極便成灰,憤到極至終轉冷,心子似被架到真火上炙烤,下一秒,又投入寒潭中冷透。
一直以來,他低估了顧小北,顧小北可以單方面地同他草草分手,轉眼,又能灑脫地投進別人的懷抱,她終究是不夠愛他,所以不願意依賴他,情動處,他幾次三番,想要告知她身世,如今看來,幸而隱瞞至此,他的顧慮是對的,他抓不住顧小北,顧小北卻逃不開血緣羈絆。
她可以不愛他,只要他們之間,還有她以為的血脈相連,那麼,無論是三年前,還是三年後的現在,縱使她逃到天涯海角,終會因著這血緣羈絆,回到他身邊。
他掏出電話,翻到她的號碼,平靜地撥過去。
“喂——”對方應聲。
他嘲弄地彎唇,她終於肯接了麼。
“我想跟你好好談談。”聲音冷靜如常,彷彿一切都不曾發生。
那頭默了半響,“好。”是應該徹底了斷了,她如是想。
“晚上8點,金盛。”關掉電話,握住手機的手,驀地收緊,生生地,要將手機捏碎。
六十八,不得
去之前,她認真梳洗了一番,純白V領T恤,黑色直筒休閒褲,腰間束了條卡其色皮帶,藏在T恤底下,若隱若現,及腰的長髮束成俐落的馬尾,著了點淡妝,很有一股子學生味兒。
那個人對她的外貌一向是淡淡地,好似全不在意的樣子,唯一的一次,印象深刻,那天的她,也是一身休閒打扮,剛跑完八百,上氣還不接下氣,一邊詛咒著萬惡的體育考試,恍然間,回眸處,他倚在圍欄邊,勾唇輕笑,彼時,豔陽高照,偶爾有幾絲懶惰的風,他一手隨意地插進褲袋裡,就那樣笑著,簡直可以媲美,C大紫荊園裡,那開得肆無忌憚的喇叭花。
當是時,偌大的體育場,空空蕩蕩,她突然心血來潮,衝他大喊,“顧灝南,我不要你一直看著我,只是每年的三月十三,你要看著我,就算我看不見你,你也要看著我??????”
現在想想,那時的她,還真是被寵得無法無天了。
那時的太陽有些毒,曬得她臉紅,他撫上她的頰,彷彿無限迷戀,“你這樣,很好看。”
原來,他當時說話的模樣兒,在那個時候,就印上心子了。
古有,女為悅己者容,今晚,就當她最後一次取悅那個男人罷。
7點半出門,8點左右抵達金盛,門童換了,老套路,老地方,她一如三年前,駕輕就熟,門童刷了卡,朝她做了個請的姿勢,臨走,她衝他笑笑,生活不就是如此麼,物是人非,卻仍然要繼續。
她吸了口氣,推門而入,他背對她,挺拔而修長,立於落地窗前,嵌進窗外巨幅的星光璀璨,身側,是一桌華麗的美食,精緻而豐富。
“最後的晚餐?”坐定後,她故作輕鬆的調侃。
室內,光線很柔和,柔光下,俊顏卻是極冷,冷得她心子一顫,旋即自嘲地笑笑,是她自討沒趣。
她看得出,他在生氣,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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