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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倒也懂進退,知分寸,四十出頭的人卻是保養得極好,外表看來,不過三十來歲的少婦。
“女兒大學都沒畢業,你急什麼?”說話的是顧俞誠,他並不主張早早地就將女兒送入那個所謂上流社會的交際圈子。
李妍瑾倒是靈活得很,趕緊打起圓場:“也不是要急著嫁女兒,讓她們早點見識,多點接觸,選擇面兒也廣些。”
“就按妍瑾說的辦,”已近古稀之年的老者,威嚴尚在,頓了頓,顧景天轉向顧灝南,“宴會名單的事兒就交給你了。”
“知道了,爸。”顧灝南應得很平,情緒未有起伏。
“小叔,我們的禮物可不能少。”顧梓萌對她小叔頗為仰慕,顧灝南生就一張惑人的臉,舉手投足間,自有他成熟內斂的風度,運籌帷幄,舉重若輕,比之她身邊那群半大小子,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他不愛笑,笑起來估計多少人得心臟麻痺,特別是他蹙著眉吸菸的樣子,簡直帥得沒天理,她從來不知道,還有人能帥成這樣,而且這人還是她小叔,在他面前,總想好好表現,也忍不住向他撒撒嬌之類的。
“成,你們姐妹生日,小叔何時怠慢過。”顧灝南狀似熱絡地樣子,也只是淡淡地笑笑。
顧梓萌卻因為這話笑開了花,青春妙齡的少女,本就生得亮眼,這動人一笑,著實有些傾國傾城的意味。
顧灝南也只是一眼帶過,目光竟落在末端的顧小北身上,那女孩兒還是淡淡地,對這個家的人或事都漠不關心的樣子。
顧梓軒夾了一片雞翅送到顧小北碗裡,小北抬頭,遞給他一朵真誠的微笑,三哥是這個家裡除了媽媽外唯一和她親近的人,從小,梓萌和梓璇就愛欺負她,將她推倒在涼涼的青石板上,還說她沒有爸爸,是個沒人要的野孩子。
她摔得很痛,手肘磕到地上,粘粘的血漬都蔓延到掌心,她把手臂背在身後,不讓她們看見,死咬著唇,強忍著不哭,她才不是野孩子,媽媽說,爸爸是個好爸爸,他沒有不要小北,他只是暫時離開,他會回來接小北的。
梓軒哥哥回來了,一路小跑過來輕輕地將她扶起,牽著她的小手進到舅舅的房間,七歲的小男孩兒已經很懂事了,稚嫩的小手捉住更小的手,小心翼翼地上藥,動作很輕很輕,還一邊兒呵著氣,“疼麼?”
顧小北很倔強地搖頭,淚珠子很不聽話,本就脆弱,跟著就零落下來。
“小北不哭,小北是最堅強的孩子,以後,子軒哥哥會保護你的,恩?”
小北抬起袖子,很堅決地抹掉淚花,重重地點頭。
在那段歲月裡,梓軒哥哥的承諾幾乎成了她黯淡童年唯一的亮點,她一直珍藏著這份信仰,她的梓軒哥哥也一路信守諾言。
“你不是想飛麼,多吃雞翅,興許哪天你真的能自由自在飛。”顧梓軒溫柔地說,話語間透著淡淡的憂傷。
“恩,我肯定能飛的,只是到時候,梓軒哥哥願意跟我一起飛麼?”顧小北很認真地問。
顧梓軒默了半響,很輕地嘆氣,“我記得,下個月也是你的生日,三月十三,我會幫你慶祝的。”
“恩。”顧小北應了聲兒又埋頭下去,從小到大,只有媽媽和梓軒哥哥記得她的生日,甚至她自己也刻意忽略,從懂事起,她就不喜歡這個家,這裡沒有她要的溫暖,她也不稀罕。
爸爸,對她來講,真是個奢侈的名詞,她幻想過,破滅過,終於,不再是那個天真的小女孩兒,還迷信那兩個字虛偽的神聖。
走廊盡頭是一幅巨大的落地窗,這個家她唯一喜愛的,就是此處,夜深人靜,她總在這裡徘徊,月華如流水般傾瀉進來,她赤著腳迎向那溫柔,彷彿自己真的破繭成蝶,輕快自在飛。
印象裡,顧灝南第一次見到她笑,他從來不知道她有梨渦,那樣的笑,就如同出水的清蓮,緩緩而堅定地綻放,輕藐這塵世的汙濁,僵化的心竟然動了一下。
莫名地,有些異樣的感覺,這傾心一笑,不屬於他。
他收回視線,不允許自己再投入多點關注,許是多時不見,小女孩兒長大了,今天已經過分引起他的注意。
三,顧氏家族
她叫顧小北,生在一個顯赫的家族,世代為官,外公叫顧景天,早年參加過越戰,曾被授予英勇勳章,和平年代提拔為中央某高層官員,主管軍事,兩年前才退下來,日子清閒了,平時遛遛鳥,偶爾也約合三五老戰友喝喝茶,鬧鬧嗑。
外婆走得早,給外公留下兩男一女,大舅叫顧俞誠,母親顧墨禾排行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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