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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儒雅從容地起身,一干人等也迎合起他的動作,朝王延年方向簇擁過去。
顧灝南執起男人的手,恭謹地握住,“王市,趕巧了,灝南疏忽了,還勞您親自過來。”還是一貫淡然的語氣,既不熱絡也不顯生疏。
周圍的人也都禮貌地同他招呼。
王延年狀似釋懷地笑道:“顧書記言重了,咱倆誰招呼誰,沒差。”
坐定後,顧灝南執起一樽酒,對著王延年道:“王市,灝南禮數不周,自罰一杯。”接下來,眾人輪流敬酒,王延年開懷暢飲,一副海量大度的氣派,眼角的餘光時不時地掠過顧灝南,瞄向他身側乖順端坐的女孩兒,男人微眯了眼,暗自訝異,作為顧灝南女伴的小薇,和那天金鑽豪庭的她,舉止作風差了太遠,惟獨一點,裝扮得多放蕩都好,骨子裡有一種純真的氣質。
感覺到異樣的目光,顧小北往男子背後縮了縮,顧灝南似有察覺到,狀似不經意地挑了句,“王市沒帶女伴?”
王延年不置可否地笑笑,半開玩笑半認真道:“就惦記著小薇的甜蜜蜜了,專程上這兒聽的,顧書記好眼光吶。”
顧小北聽他這話,言下之意也恁明顯了點兒,難不成,還想讓她當眾獻唱一曲兒,前車之鑑,痛尤在心,她可沒那個魄力,再挑戰一次顧灝南的極限。
一旁的何祁忖度著,這王延年也囂張過了頭,這裡好歹是顧灝南的地頭,他也敢公然覬覦顧灝南的女伴,說實話,女人在此種場合就是陪襯,可再不濟也貫上她身旁男子的標籤,挑逗女人,說白了,是挑釁男人。
狹長的眸子半睜著,光影錯落,跌入眼底,看不出任何情緒,男子默了良久,眾人都不敢言語,生怕這暗流洶湧一觸即發。
顧灝南單手啟開煙盒,緩慢地往嘴裡送了支菸,接著轉向身側的女孩兒,顧小北料不到這一茬,先是一愣,隨即會意,熟稔地操起火機,為男子點菸,男子略吸了兩口,這才面朝王延年,不緊不慢道:“夜未央多的是張小薇,李小薇,不知道王市指的是?”
王延年豁然朗聲大笑,笑罷很識趣地轉了話題:“喝酒,喝酒,來,顧書記,我先乾為敬了。”
顧小北鬆了口氣,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是落回肚子裡,灑脫間,薄涼的唇還帶些酒水的溼潤,輕忽地撫過耳廓,低沉的男聲夾雜些蠱惑的味道:“別急著高興,你的帳,一會兒算。”
脊椎瞬時繃直,她頹然,深感無力,周身被綿密的網結絲絲糾纏,脫逃無路。
緣起於夜未央,輪迴至夜未央。
三十九,如果愛
凌晨兩點,酒席算是散了。
男子大步向前,穿行於夜未央的大堂,墨黑的長款風衣及膝,筆挺的衣角隨著寬闊的步伐起落,熠熠生風般,周身是一片凜然的肅殺。
女孩兒小心翼翼地,一路小跑勉強跟上男子的腳步,不敢觸碰他積壓許久的情緒,她甚至沒來得及褪下一身風塵,便跟著他,緊緊地,盲從地跟著,她嘆氣,在他面前,她只能示弱,再示弱。
出了夜未央的大門,室外室內簡直是冰火兩重天,她下意識地環了環臂膀,男子回頭看她,嚴冬的寒天,就著了件勉強敝體的單衣,坦臂露腿,可憐兮兮地望著他,不住瑟縮,活像只被人遺棄的小花貓,像是醞釀了許久,由男子口中撥出嫋嫋白氣,終是緩步上前,將女孩兒裹進風衣。
熟悉的美好的溫度,觸及的一剎那,她居然溫暖得差點哭出來。
車廂內,他將她緊緊地箍在腋下,她一動也不敢動,任他箍得輕微泛疼,忍不住抬眼,偷瞄他,沉昏的柔光順著他俊朗的輪廓,投下深淺不一的暗影,唇緊抿著,面無表情,目光依舊深邃,平視前方,顧小北垂下眼睫,先替自己哀悼,因她深知,這個男人一向喜怒不形於色,表面上越是波瀾不驚,內裡怕是翻覆了幾度狂潮。
“書記,後頭有輛車從夜未央就一直跟著。”司機的語氣很從容,似乎對此類事件司空見慣。
顧灝南更加斂容,沉聲吩咐道:“按老套路,甩掉他們,去景山別墅。”
顧小北有諸多疑惑,卻不敢問,一直以來,他強加多少,她便接受多少,顧灝南有許多面,她深知,自己看到的只不過是,他願意向她坦然的,微乎其微的一面,對於他,只淺顯涉足,已然朝著無可自拔,點點陷落,更深的,她誠不想探究。
景山一帶是S市有名的私人別墅區,覆蓋了70%的綠化面積,空氣格外清新,坐落於半山腰上,離市區只要半小時車程,又很巧妙地同都市的喧囂隔絕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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