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4/4 頁)
何祁檢視了手機,回道:“四月十三。”
“去C大,老王。”幾乎是承接著何祁的話音剛落,顧灝南吩咐道。
文化樓三樓正廳,他應該沒記錯,顧灝南進去的時候,演出已經過半,他找了個靠後的位置落坐,希望不至於錯過她的‘白日夢’。
看了幾個小提琴獨奏,大合唱之類的節目,疲態漸露,男子伸出兩指輕捻眉心,試圖緩解此種狀態。
熟悉的旋律入耳,彷彿從夢中而來,顧灝南再一抬眼的時候,時光倒轉至那晚,閣樓月夜,兩個孤清的靈魂,漂泊了許久,終於找到了彼此的歸宿,原來,顧小北便是顧灝南的白日夢,近在咫尺,卻遙不可及。
曲終了,夢未醒。
人潮在四周湧動,流逝,顧灝南依舊停泊在原點。
謝幕後,不過五分鐘,人流陸陸續續地散盡,偌大的會場頓時空蕩下來,與先前的熱鬧強烈反差。
顧小北還端坐於鋼琴的前座,久久不能抽離,每次彈及“白日夢”,她總是身陷其中,彷彿她不是演奏者,她是夢中人。
“顧小北——”清澈的男聲穿透女孩兒的白日夢,落入耳畔。
女孩兒抬眼,舞臺的柔光盈了滿眶,如水溫柔,“梓軒哥——”顧小北輕輕地喚,怕稍微大聲,會打破這美夢,從幾時起,她的梓軒哥,便只能存在於顧小北的痴夢中。
顧梓軒揉亂女孩兒的發,一手扶住她薄削的肩,“傻丫頭,一副天塌下來的樣子,三哥不是好好兒地在你身邊麼,來,給三哥笑一個。”
淚珠子零落下來,女孩兒笑得梨花兒帶雨,終於,抵不過薄弱的淚腺,女孩兒伏在顧梓軒懷裡大哭特哭起來,顧小北受了很多委屈,顧小北吃了很多苦,顧小北很累,離開了梓軒哥,外面的世界再大,卻沒有顧小北的避風港,還有許多許多說不完的話,她想告訴梓軒哥,但她不能說,只能放縱眼淚,肆無忌憚。
顧梓軒將女孩兒小心呵護在懷裡,輕拍著女孩兒的背,任她哭著,溫柔的眼睛流露出悲傷,為她,也為自己,他並沒有比哭的人更好過,她還可以對著他哭,而顧梓軒呢,由七歲始,就承載起顧小北的痛苦,再合併上自己的痛苦,壓抑在無望掙扎的沉默中。
顧小北便是顧梓軒生命中不可承受之重,亦是必須承受之重。
女孩兒漸漸平復下來,由號啕大哭轉為嚶嚶啜泣,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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