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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來晚了,有點兒事兒躲不開。”他一副風塵僕僕的樣子,坐在了一張空椅上,正與我對面,目光向我掃來,我慌忙低頭垂眼看面前的杯盞。
周洲和魏然對他說了些感謝的話,賀佳淡淡的說:“這是我應該做的,其實我對他也有很多遺憾……不說了,都過去了。來,我敬你們一杯,為了你們之間真摯的友情。”說著端著酒杯站起來,於是大家都站了起來,共同舉杯。他與我酒杯相碰的時候,我依舊垂著眼簾,只看杯中酒,賀佳的杯子卻久久不挪開,我徑自抿了一口,坐下。
“哎,小雨,你的手怎麼了?怎麼這麼大一片淤青呀?”楠楠忽然問。
“沒什麼,不知道什麼時候磕了一下。”我慌忙拽了拽袖子,那天被磕的地方腫已經消了,但是青紫散了出來,很大的一片,直擴散到手背,外沿紫得發黑,中央發著橘黃色和綠色,陣勢比腫的時候看上去還嚇人,衣袖擦過都很疼。
為了掩飾這兩天我都穿著那件袖子很長的毛衣,但是剛才互相碰杯的時候,還是被楠楠看到了。
“怎麼回事兒呀你,這樣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磕的,您這也就是人肉,這要是木頭,早折了!”身邊的魏然瞄了瞄我藏在桌子下的手,嘮叨著。
“這兩天事兒多,迷迷糊糊的。”我含糊的說。
“你這種狀態明天怎麼參賽呀?”楠楠略帶擔憂的說。
“沒事兒,一會兒上車,路上搖搖晃晃,睡一覺就好了。”魏然邊說著,邊點燃了煙,煙味飄來,我嗆得咳嗽了幾下,他忙把煙掐滅。
“噹啷”兩聲,賀佳的筷子掉在了地上,旁邊的服務員連忙給他換了一雙,大家沉悶的接著吃飯,因為魏然和賀佳都開車,所以都沒怎麼喝酒。
魏然忽然說:“小雨,你唱那首歌兒吧,就是你和阿敏以前最能唱的那首,《別哭,我最愛的人》。”
他呆呆的盯著飯桌,眼裡閃著淚光,周洲也用手擋著眼睛。我清清嗓子,還是唱不出來,於是慢慢的背誦著歌詞:
“別哭,我最愛的人
今夜我如曇花綻放
在最美的一剎那凋落
你的淚也挽不回的枯萎。
別哭,我最愛的人
可知我將不會再醒
在最美的夜空中眨眼
我的眸是最閃亮的星光。
是否記得我驕傲地說
這世界我曾經來過
不要告訴我永恆是什麼
我在最燦爛的瞬間毀滅。
不要告訴我成熟是什麼
我在剛開始的瞬間結束……”
話音落下,我已是滿臉淚水。
人生的路要用很多年才能走完,可有時幾句話就能概括。
阿敏:這首歌難道是專為你而做?怎會如此貼切?
我們呆坐許久,各自唏噓著,感嘆著。許久,周洲說:“好了,別弄得那麼傷感,阿敏最討厭這種膩膩歪歪的勁兒,各自珍惜眼前人吧!來,乾了杯中酒,咱們回家,大家都不能喝醉!”說完飲盡杯中酒。
我也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辛辣的感覺穿腸過腹,灼燙心肺,痛烈異常。
散場的時候,周洲和楠楠走了,我站在路邊等魏然,他卻和賀佳站在飯店門口不知在說著什麼,看著他倆的側影,我有些沉不住氣了,招手打了輛車回了宿舍。
收拾停當,正好魏然的電話打來,我接起:“魏然?我在宿舍呢,你怎麼還不過來?再不走,就有些晚了。”
他半天沒說話,我有些奇怪:“你幹什麼呢?怎麼不說話?電話壞了嗎?喂?喂喂?”
“電話沒壞,我就在你樓下。你和賀佳怎麼回事兒?給我個明白話,我就上去接你,不然我馬上掉頭走人。” 他忽然開口,懶洋洋的語調。
我頓時有些氣了:“我和他的事兒礙著你什麼了?不就搭你的車嗎?不樂意算了!”
“當我傻子呢,看不出來?我可以帶你走,但我得弄清楚。你要是對他沒意思了,我就追你;要是還有戲,我就是你哥們,我可沒功夫和心情陪著你們猜、猜、猜的。你倆賭氣把我夾在中間當拍子使?帶著你一路上還得琢磨這些事兒,我沒那雅興!”
“魏然你欺負人!我不坐你車了,我自己坐飛機走!”狠狠的結束通話電話,氣的頭暈。
有人敲門,我過去開,卻見魏然立在門口,嘴裡叼著根兒煙,吊兒郎當的看著我,似無情,又似深情。沒想到是他,我準備關門,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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