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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鐵桿磨成繡花針是多麼浪費能源的事,做不得的。就是古人這樣浪費,教壞了下一代,才害得現代的能源股一天比一天翻漲。
可李鳳書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能反對什麼?當家花努力要改造野花,使它能登得了檯面,不千恩萬謝就夠對不起了,豈能辜負她的心意?
“好吧,可你千萬不要有太大的期待。”
“我信你,我們家的吳姑娘最聰敏了。”她轉了轉眼珠子說:“就明日起吧!我開始教你繡花,一天先一個時辰,慢慢再加長時間,剛開始先別太勉強你。”
一天兩個小時、一百二十分鐘、七千兩百秒還叫做不勉強?真是見鬼了。可我不想再惹得她相目通紅,只好硬著頭皮答下:“呃,好啊。”
就這樣,她們辭了我、離開,而我,想起未來、我可憐的手指頭,決定找一點甜食來安慰自己和……某個需要被恭喜的男人。
於是我讓小喜、小福替我弄來麵粉、糖、雞蛋、牛油,和能找得到的水果、乾果,開始做蛋糕。器具不是太齊全,我也不確定成功率有幾分,但先做再說,光是想,哪能想出結果?
我忙了一整個下午,做了個水果蛋糕,看了看,像不像三分樣。等待蛋糕烤好的時間,我讓小祿子、小壽子幫我刻了二十三根蠟燭,小小的紅蠟燭上面還得刻上螺旋紋路。
我是個挑剔主子?對,我知道。
弄好蛋糕,已經入夜,廚房裡送來的飯菜已經慢慢冷卻,可左等右等,阿朔沒回來。
近來朝廷事多,皇上把許多大事的決定權交給阿朔,他們在偏殿裡成立了一個小東宮,裡面人才濟濟,全是阿朔親自挑選的人,花美男、鏞晉自然在裡面,毋庸置疑。
皇帝有計劃地訓練繼承人,而阿朔也爭氣,一次兩次辦成了大事情,這讓朝中老臣心向著他,他的地位是越來越穩固了,若沒其他狀況,這個皇帝他當定了。
我和福祿壽喜圍在蛋糕旁邊,他們一邊聞著味道,一邊流口水。我允過他們,等阿朔嘗過,他們也可以分食,這讓他們特別興奮。
“殿下什麼時候才回來?”小壽子猛舔咀唇,那股子饞樣逗得我們大笑。
“殿下那麼忙,會不會今兒個就不回來了?”小祿子問。
“或許吧。”我隨口應著。
“那蛋糕會不會放壞了?多可惜啊!”
“那也沒辦法呀!誰教殿下沒口福,不如、不如咱們……”小壽子話沒說完,門先一步被推開。
我看著身穿紫袍的阿朔進門,笑容忍不住躍上頰邊。這已經成了一種制約反應,狗看見肉會流口水,而吳嘉儀看見阿朔就會笑不停。
如果沒有肉,狗就不再流口水,那麼哪天,阿朔不出現了,也許吳嘉儀也會忘記微笑的感覺。很可怕的聯想,我連忙把這念頭搖開。
“今兒怎麼那麼晚?”我邊迎向前去邊問。
小喜、小福先一步上前,接披風、遞毛巾,服侍過後,四個人一起離開房間。
“父皇替我賀生辰,留我在宮裡用膳。”
平心而論,大周的皇帝是個好皇帝,不奢華、不鋪張,做什麼事都低調,從不為了誰的生辰或節日大開國庫,倒是時時聽見他為哪一省的水旱災減免當地稅賦。因此阿朔今日生辰,也沒聽說宮裡有什麼慶祝活動,就是前幾日,李鳳書提議要在家裡辦幾桌、宴請諸朋好友,也讓阿朔拒絕了。
“既然有人替你慶生過,那我就不忙了。”說著,我便端起桌上蛋糕,要賞給在外頭等候多時的福祿壽喜。
可他動作更快,壓住我的手,細細看了看蛋糕,臉上笑意漸漸擴大。他對新東西一向感興趣。“這是什麼?”
“生日蛋糕。”我勾起一團奶油塗在他咀邊。
他伸舌頭舔了舔,點頭,也學我的動作往蛋糕上挖奶油。
“小心,別把蠟燭弄歪了,要排二十三根可不容易。”我仔細地把蛋糕放回桌上。
“你們那個時候,生辰都吃這個?”
“是啊,很難弄呢!我忙了一個下午。”
“外面這層味道不錯,裡面能吃嗎?”
“怕被毒死,就忌口吧!”我挑挑眉,對他笑道。
我聽過一個道理,再美的女人,若是天天看、天天接觸,久了就會覺得自然而普通,如果這話是真理,那麼我看阿朔的次數一定還不夠多、不夠久,否則不會每回看他,仍舊怦然心動。
看著他的眉眼鼻唇,我可以用一百種形容詞來表達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