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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予他,少了手足相殘,多了親子關係,豈不是更好?”
我知道這番論點也有些強詞奪理,這是個醫藥不發達的年代,別說教育會否讓庸材變成菁英,光是能不能健康長大,就是一件難以預測的困難事情。
阿朔偏頭想了想,沒再說話。我知道,他考慮的太多,不是我想的這麼單純。如果娶很多妻子是為了平衡朝野勢力,那麼生孩子又何嘗不是?
之後,他不再對我提優勝劣敗,反而經常找我一起討論現代教育與古代教育的差異。
“姑娘,我說話你有沒有聽見?”小喜拉扯著我的衣袖,把我飛散的魂給扯回來。
“什麼!?”我回神,一張大大的笑臉貼在我眼前,害我嚇得往後退,差點兒摔跤。
“我說,上回你做的詩可讓咱們爭了臉,這回你再做幾首詠菊詩,讓夫人們驚豔。”
別吧,背齊一首已經是我的極限,再要我背,我只能背背“松下問童子,言師採藥去”那種五歲小孩子都能背的詩。
“小喜,姑娘不愛,你就別勉強了。姑娘啊,肯定是在想太子殿下。”小福捂起咀巴咯咯笑。
我沒好氣瞪她一眼。可人權是我強調出來的,她們不怕我,很自然。
但阿朔真的去了好久哦!常瑄也跟去了,他們不在,做什麼都懶。
“可不,殿下都走了個把月兒,怎麼還不回來?”小喜接話。
“是啊,姑娘上次唸的那首詩是怎麼說的?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
“便害相思。”小喜和小福異口同聲。
我站起來,相眼橫過,扇子一拍,砸了她們一人一下腦袋。“記得那麼清楚,都去當詩人好了。”
“是啊,這詩妙得呢,我還會往下背!身似浮雲,心如飛絮,氣若游絲。空一縷餘香在此,盼太子殿下何之。”小喜一面說一面笑。
“我也會呢!欲寄相思千里月,想念殿下淚紛飛。”小福也來湊熱鬧。
“好棒哦,我也來一個,與君別後淚痕在,日日思‘朔’……心未改。”
我總算見識了女人的嘮叨,果然可以殺蟑滅蟻,再小的生物都逃不過。
“夠了夠了!不就是看菊花嘛!走吧,免得你們囉嗦。”離開椅子,我率先朝外走。
院子裡果然花團錦簇,幾千盆菊花按顏色排出一個八卦圖形,亮金的、粉黃的、赤紅的……燦燦爛爛圍出天涼好個秋,幾個侍女在園子裡折花,約是要折進屋裡用瓶子供起。
小喜問:“姑娘要不要?我們也折幾枝回屋裡插。”
我搖頭,“美好的東西要有靈魂支援,才能美得長久,把花折下,失去靈魂生命,你要它靠什麼綻放美麗?”
“原來我們喜歡的全是些沒靈魂的東西。”
一聲諷刺傳來,我們同時轉頭。是穆可楠!這不是狹路相逢嗎?
上次過後,我已經好幾個月沒見到她,如今她的肚子已經看得出來了,而臉上母憑子貴的驕傲更加彰顯。
我沒應她,低下頭,想轉身快步離開。
“見了人不打聲招呼就走,吳姑娘……好家教。”
如果我跑呢?她會不會一路追,然後“不小心”摔倒,再然後,帳又掛在我頭上?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我承認我怕了她。
深吸氣,我僵硬轉身,屈膝道:“太子妃。”
“姑娘以為和鳳書姐姐有了好情誼,大可不把可楠放在眼裡,這原也是無可厚非,只不過……”她輕笑兩聲。
這番話讓我站在原地,走不是,不走也不是。
“嘉儀冒犯太子妃,請太子妃責罰。”這話我一句都不想說,但……我答應過阿朔,不再惹麻煩。
“姑娘客氣,說什麼冒犯,可楠怎敢?太子殿下一心一意看待姑娘,哪日可楠惹惱姑娘,枕頭風吹幾下,太子府可還有我立足之地?”她咀邊噙著冷冷的笑意,教我背脊不由得滲出一絲冷汗。
正午的耀眼陽光陡然暗淡,空氣中彷佛驟然有了一股寒意。我握了握拳頭,試著驅逐寒意。穆可楠既知枕頭風這般厲害,若非有恃無恐,怎敢當面挑釁?可見,她有十足把握。
我不語,保持著淡定面容,一再提醒自己不害怕,只要別衝動,她就抓不著我半點把柄。
然,她突地向我湊近,鼻子對上我的鼻子,輕嗤道:“章幼沂,你打算還要演多久的吳嘉儀?”
所以她的有恃無恐來自對我的瞭解?那麼我的有恃無恐呢?是來自於相信她不敢違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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