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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回我自己的家嗎?”眼見他們吵得不可開交,廉欺世想到折衷的辦法。
“不能!”眼前一對像是悍衛各自領地的男女同時朝“領地”吼。
“……”廉欺世想反駁。
怎麼沒人把她的意願當一回事?
“有喜了這種事你竟然需要拖到三個月才發現,身為女人有很多跡象可以察覺吧!”不給她說話的機會,笙歌沒好氣地咄道。
“我向來是三個月來一次癸水,所以沒怎麼仔細去推算時間,反正算到一半也會忘記。”廉欺世認為自己忘得很應該。
連自己的……都會忘?
雖然雷觀月不是很瞭解女人的癸水應該多久來一次才叫正常,不過笙歌一臉不能苟同的樣子,應該事關重大,於是他當機立斷決定——
“無論如何,她非得住在我那兒不可。”
第6章(1)
天早己魚肚白,雷觀月尚未歇下。
依他的體力,要是錯過時間未眠,眼下很快會浮現陰影,白皙得有些透明的面板底下很快會有血管浮腫,紅銅色的眼珠也會佈滿血絲,加上有些凌亂的銀白髮絲,看起來更恐怖。
但是還不想睡。
雷觀月腰桿筆挺地坐在廉欺世的床畔。
床上熟睡許久的她,睡姿極其恬靜,絲毫沒有平時活潑的影子,沉穩的呼吸給人一種持續到天長地久的錯覺。
以前,他不知道自己有一天會這樣凝視一個女人的睡顏,且這個女人還是前一晚他打算送走的那個。
真的是差點釀成大錯。
差點……他就要把自己孩子的母親給送走,而且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那是他的親生子,也永遠不可能見到他或她。
雷觀月靜悄悄地凝視著她,視線落在那還很平坦的小腹上。
在那裡,有他的孩子……
面色凝重的病白麵容漸漸融化,被前所來有的柔和和欣喜給取代,他重新溫習昨晚摻雜了太多情緒的感動。
你們擅自誤認欺世是我就算了,懷疑她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你的也算了,但是送走一個有孕在身的女人,你們不覺得丟臉嗎?至少該讓她留在熟人朋友的身邊,安心地生下孩子才對,一點良心都沒有!
這些都是在得知他們送走廉欺世後,笙歌直指著他的鼻子罵他的話。
他不是特別會看人的人,可一個原本漂漂亮亮的姑娘,不顧形象哭得臉紅鼻子腫,罵他是個狼心狗肺的東西,當下他不知如何反駁。
客觀的評論,把一個才剛知道自己懷孕的女人,像燙手的山芋一樣,亟欲擺脫,確實很糟。如果昨晚他夠冷靜,一定能做更好的處理,而非被嚴長風的話給影響。
不……早在她用過於清澈的眸光看著他,對他提出離開的決定時,他該及時察覺事有蹊蹺,而非因為害怕背叛,做出錯誤的決定。
畢競,這個女人……他也己經相處了三個月,不是嗎?
只要仔細回想的話——
“還不睡?”睜著一雙潤順的黑眸,不知何時清醒的廉欺世,開口問。
思緒被打斷,雷觀月沒有立刻答腔,反而更加認真地用眼神描繪她的五官。
一直以來都對她的容貌沒什麼慨念,記憶中只有那雙帶著隨興的黑眸就等同她,他甚至有把握在人群裡也不會錯認這雙眼,而今,他要好好地把她刻進心底,因為,她將成為他孩子的母親。
是這個有點奇特的女人,為他帶來奇蹟的。
“為何一開始不否認笙歌不是你?”他突如其來的問。
“貪生怕死啊。笙歌說有女人只是向你拋媚眼,便下場悽慘……如果沒發生什麼事的話,我也不至於不敢承認自己不是笙歌啊。”廉欺世老實承認,一點也不為自己的心態感到汗顏。
“如果沒發生什麼事的話,我也不會去找你。”雷觀月挑明事實。
“說得也是。”她贊同地頜首,“所以是笙歌要你去找我的?”
“在長風送走你回來後沒多久,她來敲門,在門外又吵又鬧說要找你,時間巧得就跟串通好了一樣。”
“呵呵,那的確很令人懷疑。”
“你難道都不替自己辯解?”除了疑問,他的口氣滿滿都是沒好氣。
“我有說自己本名是廉欺世,而且是個藥師啊。”
“對,除了口氣一點也不認真以外,你確實說了。”他的語氣更加諷刺。
如果她能認真一點,或是口氣激動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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