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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來問我這件事的?”他今晚還真奇怪,盡說些沒頭沒腦的話。
經她這麼一提,雷觀月才想起來找她的原因。
“這個給你。”他拿了一串看起來價值不菲的首飾給她,為了隱藏起不習慣,態度轉為倨傲。
廉欺世接過首飾,掂了掂重量,心裡偷偷咋舌。
“送我?”想必不是她的身分戴得起的價值。
雷觀月僵硬的頜首。
“我很喜歡。”她隨口敷衍,然後連試戴也沒有,便要還給他,“但是我沒有戴項煉的習慣,還是還給你吧。”
紅銅色的眸子大瞠,雷觀月一副從未想過會被退還的神情。
“你不喜歡?不夠漂殼?”他忙問。
“我都說了是不習慣戴項煉了……”他是聽到哪兒去?
“你手上的玩意兒明明一堆。”他迅速反駁。
“這些不一樣。”它們都是有意義的。
“所以送手鍊你就會戴?知道了,我明天換一個給你。”雷觀月逕自下了註解,拿回項煉,隨手一放。
“你為什麼突然送我東西?”她看著他的動作,猜想他並沒有帶走項煉的意思,大感不解。
“你又為何不直接收下?”他反問。
“嗯……找不到理由收。”她想了想,決定誠實的回答。
“當初給你錢要你離開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說的。”雷觀月哼了聲。
廉欺世一直仰著頭看他,實在有些累了,於是拍拍身畔的位置,要他坐下。
“如果有需要我不會拒絕,現在我衣食無缺,幹嘛貪你這一分?我娘常說,拿夠用的就好了,多了會遭天譴,如果想一輩子都能溫飽,千萬別有寅吃卯糧的習慣。”
“送你就送你,跟寅吃卯糧沒關係。”雷觀月不屑地嗤哼。
“我真的用不到。”她難得堅持,“我不希望你是出於補償或感謝的心態送我東西,我做任何事都是自願的,如果要掙錢的話,我能靠藥師的工作養活自己。”
“真是好骨氣。”他的口氣和話意完全相反,但已經不堅持了。
心血來潮的禮物被她一說,好像真帶有一點那個意思,雷觀月解釋不出來,也許下意識真的想要靠這些珍貴的物品來換取他們之間的平衡。
處於被幫助,或被施捨的一方,令他不安。
廉欺世倏地靜止不動。
“怎麼了?”察覺她不對勁,雷觀月忙問。
她一把抓住他的手,然後按到自己的肚子上,小小聲的說:“動了,他在動了!”
雷觀月跟著動也不動,甚至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深怕吵到掌下小小的震動。
“動……真的在動……你的肚子……”沒當過父親,也沒聽人說過類似的經驗,完全不瞭解這是怎麼一回事,雷觀月馬上緊張起來。
“沒事嗎?會不舒服嗎?我要長風去找大夫,你等等……一下就好……”掌下的跳動有加大的跡象,雷觀月登時慌得語無倫次。
眼尾微微皺起幾條細細的紋路,廉欺世緊抓著他的手不放,怕他會大驚小怪地衝出去呼救。
“沒事的,可能跟你一樣喜歡在晚上醒著,最近入夜後動得很頻繁。”她打趣道。
“……這是正常反應?”雷觀月愣頭愣腦地問。
“我確定沒問題。”她難得替自己把脈,所以相信她。
“我以為……”他明顯鬆了口氣。
她忍不住失笑,“沒有要嚇唬你的意思,只是想讓你感受一下孩子是真的在成長。”
“他的成長未免太過激烈了吧!”他蹙起眉心。
“這叫胎動,每個女人懷孕時多少都會有這樣的經驗。”她用空著的那隻手,撫平他的眉頭。“有動,代表他是健康的。我娘常嫌我小時候太健康了。”
“你沒生過病?”
“大病是沒有,偶爾風寒咳個幾聲,很快就好了,因為我很強壯,大慨跟我娘一樣。”她拍了拍胸脯,笑嘻嘻地說,整個人往後靠。
雷觀月見她靠在牆上,感覺不是很舒服,於是脫掉鞋子,也跟著往後靠,分開雙腿,對她說:“過來。”
廉欺世挑眉,“我不確定會不會把你壓扁,現在我可是兩人份的重量。”
“偶爾讓我逞強一下,畢竟我是男人。”他難得不帶惡意的自嘲。
輕輕揚起一抹笑,她拿來幾顆軟枕,放在他背後,讓他坐得舒服些,然後才乖乖靠躺在他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