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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世,‘廉欺世’才是我真正的名字,本職是個藥師。
她明顯打哈哈的表情,雷觀月危險地眯起眼。
“我聽過不少謊話,這是最糟的一個。”
“呃,你不相信我很正常啦!”廉欺世搔搔臉頰,“就好像和自己有不共戴天之仇的人,在臨死前突然發現竟是自己的父親的那種感覺。”
“我沒碰過這種事。”他硬著聲咄道。
廉欺世不甚在意地聳聳肩,“我也沒碰過,只是在閒書上看到的。”
她到底有沒有把這當一回事?!難道她以為隨口胡謅個亂七八糟的名字,他會傻得相信?隨口胡謅個身分,他會笨得娶她?
可笑至極。
“我不會娶你。”他的嗓音聽不出絲毫的情緒,當然也沒有感情。
“嗄?”廉欺世頓了頓,隨即揮揮手,“不用、不用,我沒想過要你娶我啊。”
還裝?
“契約裡會加上這條,以後無論如何,你都不能再到這裡,即使是你死後,孩子獨自一人。”他更進一步說出無情的話。
廉欺世注視了他一會兒,然後垂下頭,“……無論男女,以後都叫你廉許世好了。”
“不準隨便轉移話題。”雷觀月命令她。
廉欺世沒有抬頭,“你知道嗎?說人壞話的時侯,不能當著面說,如果你打算說這個孩子的壞話,他不能選擇要不要留下,所以請你等我離開了再說。至於契約,你想怎麼訂,就怎麼訂吧,我不在意。”
原來他是真的很討厭小孩子。
她也曾經認為小孩子是吵鬧和骯髒的綜合體,但,一確定肚子里正在孕育的小生命,並不是她這個庸藥師的誤判,什麼吵啊髒的,瞬間統統被拋在腦後,一心一意只想著快點見到他或她。
真是可惜了……雖然雷觀月在她心中引起了特別的反應,這三個月來的相處,也算有趣融洽,不過深諳世事不能強求的她,是絕對不會讓一個心不甘情不願的男人成為孩子的父親。
沒有為什麼,純粹是不想有天弄到相見兩厭的地步。
“你嘴上這麼說,誰知道之後會搞什麼花樣。”雷觀月訕笑。
同樣的把戲他不是沒見過,而且見多了。
“嗯……”廉欺世沉吟著,最後一個擊掌,揚起淺笑,提議道:“那麼我離開長安就好啦!”
“離開長安?”他重複她的話。
“嗯,我可以回老家去,在那裡重新生活,反正那裡有熟識的人,況且離長安又很遠,沒人認識你,我保證不會讓孩子知道你的存在,這樣不知道能不能令你安心呢?”
她臉上的笑容,真誠的刺眼。
也許,她真的不會違約,而原本他便打算要她離開,既然她自己提了雷觀月忽視心底沒由來的悶意,良久,他摘下面具和帷帽。
“就這麼辦。”
第5章(2)
笙歌整整坐立難安了三天。
三天前,常替廉欺世跑腿幫忙買藥材的小兄弟跑到僦舍找她,問她有沒有見到廉欺世。
她回想,打從上元節那件事情之後,她一次也沒見過好友。其實這也不奇怪,縱使平康坊和親仁坊相距不遠,各自擁有生活和工作的兩人,好一段時間不見也不是件怪事,她也沒注意過。
小兄弟卻告訴她,廉欺世已經快三個月沒回自己的住處。原本以為是在笙歌這兒住上一段日子,但是時間越拖越久,坊裡常找她看病的人也漸漸開始詢問,他才來笙歌這兒看看,沒想到事情並不如他所想。
笙歌一聽,臉都黑了。
一個這麼大的人了,失蹤三個月,竟然到現在才有人來通知她?這段時間都夠讓屍體腐爛了!
於是笙歌用上所有能用不能用的關係,四處打聽廉欺世的下落,同時猜想可能結怨的物件。
但是,是那個廉欺世耶!
她是說,那個隨遇而安最厲害的樂觀傢伙,只可能和人結緣,而非和人結怨吧!
想來想去,雖然不願往雷觀月這條線索追,也只好先查再說了。
此時,笙歌獨自一人站在雷府前,身上穿的是最樸素的一件衣裳,梳上最保守的髮髻,端出最莊重的笑容,抬手敲門。
畢竟她是來找訊息的,如果看起來就是歡場女子,誰會認真看待?
偏偏,笙歌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尋常女子是不會在夜晚拜訪人家的。
“誰?”無起伏的問話聲,顯示出對方不願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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