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娓與陳靜。。(9)
午夜銀泰頂層的酒吧,有些浮華過後的疲憊。空氣中充斥著各色面孔、各種語言、各種氣味,讓人窒息。
娓娓從碩大的玻璃窗俯瞰北京的夜景,內心深處有隱隱的悸動。她愛這所城市,甚至是這城市裡的每一盞暈黃色的燈光。她深切渴望著有一天,能有一盞燈是為自己在夜色中點亮。為此,她覺得自己願意傾盡所有。
齊楓的朋友都是些自以為很屌的幕後管理者、國內一二線的歌手和演員。每當聽到他們高談闊論或者諱莫如深的說著某某電影及其背後的八卦事件,娓娓就感到有些無所適從。
她並不熟悉這個才剛剛跨入的圈子。有時候,她甚至覺得自己只不過是個半掩著面的旁觀者,對融入和投入都感到力不從心。
“有點悶吧?”身旁的齊楓微笑著問。
“不是悶,是不懂。”娓娓小心翼翼的回答。她很清楚自己所為何來。
“各位,這是我們公司最有前途的新人,娓娓。”齊楓的聲音提高了八度,混雜著汙濁的酒味和自以為是的張狂豪邁。“娓娓,給各位前輩敬酒。”
瞬間,娓娓看到幾乎是所有人,都用戲謔的眼神盯著自己。
那感覺就好像自己是他們的唾手可得的獵物或者無足輕重的玩具。她想說,我不會喝酒。可是張開嘴卻聽到自己的聲音是:“請各位前輩多多指教,我先乾一杯。”一飲而盡的伏特加肆虐的釋放著模糊的熱力。接著,齊楓介紹一位,娓娓就跟著乾一杯。也許是因為各種洋酒混合的緣故,她慢慢的開始覺得周圍的一切都變得虛無縹緲,而只有手中的酒杯和或暴烈濃郁或清淡無味的瓊漿玉液,才是自己最真實的擁有。
那晚,齊楓忽遠忽近的聲音和他漸漸迫近的氣息,是娓娓最後的意識。而在此之後的一切,皆成虛空。娓娓覺得自己很輕,輕得就像隨時能被微弱之風吹落在地的殘葉。輕得猶如北京夜色中的一粒微塵。她是那麼微不足道又不足掛齒。可是,她卻是真實存在的。
世上沒有白吃的午餐。
迎著清晨的陽光,娓娓看到酒店的白色床單上那刺眼的殷紅。
是的,這就是一個需要付出相應代價才能有所獲得的時代。
娓娓覺得她並不是在安慰自己。相反,她覺得自己正向成熟的方向邁進了狠狠的一步。她甚至對自己很滿意。她慶幸齊楓的不辭而別,這讓她的不知所措和侷促不安得到了最大限度的安慰和緩解。她相信,再相見時,她可以非常自然輕鬆的面對他。
她走到洗手間,將水溫調到最寒冷最冰涼。她覺得自己應該好好的清醒清醒,哪怕是為了渾渾噩噩的頭痛。她將自己整個的身體埋在水裡,想象自己是一條自由自在的小魚。在海水的清冽冰冷中歡快的遊玩嬉戲。
只是,她終於還是忍不住哭了。
也許是因為處女時代的粗糙簡單的終結,也許是因為她自認為終於知道如何生存,又或者是因為水裡太過陰冷。
總之,一切都不同了。變化之迅速徹底,讓她措手不及。
她開始盡情的流淚,用自己最後的純真眼淚來紀念曾有過的純真年代。也因此而毅然決然的跟過去告別,開始陌生的、但卻是必然的新一頁。 電子書 分享網站
娓娓與陳靜。。(10)
每到公司開專輯或演唱會策劃會的時候,即是娓娓覺得最有趣的時候。
企劃們焦頭爛額,一遍一遍講述著自己的策劃案,試圖說服在場的每一個人,期望他們認為這個案子是最靠譜的。經紀們總是不停的搖頭又不停的提問,事無鉅細的讓人感到吃驚,那雞蛋裡挑骨頭的勁頭就好像他們跟企劃部的同事有仇似的。老闆總是笑眯眯一言不發,聽聽這個,又看看那個。
大家都心平氣和的探討時,往往沒什麼意思。如果其中有一個人急了,拍桌子瞪眼,那麼會有一票人有連鎖反應。大家各持己見、自然分成兩三派或四五派,唧唧歪歪亂成一團。
就像此刻。
陳靜板著臉,在煙霧繚繞的包圍中為了娓娓專輯前期的宣傳方案據理力爭。“我堅決不同意專輯前期的宣傳方案。”陳靜吸了一口煙。“娓娓是靠實力生存的,完全沒有必要用這樣的手法來宣傳。”她看著齊楓,一字一句的說:“歌手,是要靠作品來說話的。”
娓娓不得不承認,陳靜吵起架來很有氣勢。雖然她從來不拍桌子不罵娘,但就是讓周圍所有人都有些懼怕。
其實娓娓本身倒無所謂。
她覺得比賽還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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