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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城和賀泓勳看不下去,動不動就吼護士。
“你到底會不會扎針?拿我家人練手吶?”赫義城的話音未落,那邊賀泓勳已經介面:“過來拿我練,練好了,保證一次成功再扎。”在這件事情上,兩個針鋒相對的男人終於同仇敵愾了一把。
同樣是傷病號的賀泓勳也把牧可的命令執行得很徹底,吃藥不用說,比吃飯還痛快,準時準點,毫不含糊,連以前嫌費時麻煩的理療也完全不抗拒,配合程式絕對比小女友有過之而無不及。另外,兩個失去“自理”能力的同志不得不接受赫義城和賀雅言的照顧,只不過令賀泓勳鬱悶的是,一向看他不順眼的赫義城開始頻繁地來“騷擾”他。
從理療室出來,不無意外地看到赫義城滿臉黑線地抱著手站在外面,賀泓勳理所當然地把胳膊伸過去,意思是請赫參謀長扶。赫義城橫了他一眼,有點不友好地架住了他。
反正住院也挺無聊的,抬抬扛打發下時間也好,最好能把某人氣走最好。思及此,賀泓勳心情大好,面上沒表現出來,嘴上說:“動作輕點,這麼大幅度抻著了該。”說著還煞有介事地摸了摸腰。
“少給我扯淡!”赫義城豎眉毛,咬牙切齒地訓他:“在可可面前你可是生龍活虎的很。告訴你啊,不看她面子你倒了我都不會扶一下。”
理療初期效果不是很明顯,賀泓勳的痛感很強烈,每次從理療室出來都要人扶,而某人為避免與主治醫生及護士產生肢體接觸,堅決不肯接受她人幫忙,而賀雅言有工作在身,不能隨時隨地照顧老哥,細心的牧可便撒嬌求小舅舅過來瞧一眼。所以說,牧可的面子絕對是大的。
“你這觀念不對!”賀泓勳挪著步糾正他:“我們是同志關係,如果上了戰場你是不可以拋棄戰友的,這樣不好。”
“少給我貧!”赫義城罵他,故意歪了下身子,如果不是賀泓勳反應快借了他肩膀的力,肯定要扭到腰。
把身體大部份重量負在他身上,賀泓勳嘆著氣抱怨:“赫參謀長,明天你別來了,我這好不容易好點都被你整嚴重了,還不能向上級彙報。”
赫義城一臉的漫不經心:“怎麼不能彙報啊?言論自由。”
賀泓勳難得正經起來:“不是,我這人戰略修養極高。”
赫義城望著壁頂罵道:“高個鬼!”
想到牧可的手,賀泓勳問:“今天紮了幾針?”
赫義城的臉色果然緩了許多,他說:“一針。”
賀泓勳鬆了口氣,隨口感嘆:“我就說那護士打針十分有技術。”為了使牧可免除挨針之苦,他找了賀雅言,讓一位護士昨晚給他扎過,感覺扎得不疼。
赫義城有點氣結,咬牙半天甩出兩個字:“你行!”
望著走廓盡頭兩抹相扶的身影,賀雅言憋不住笑了,心裡開始佩服未來嫂子想出這麼完美的餿主意。
這個時候的赫義城是受牧可之託心不甘情不願地來關照某人的,後來,他居然自動自覺地走進了主動自願的隊伍。為什麼呢?事情是這樣的,作為陪護的家屬,赫義城和賀雅方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就是,當牧可的主治醫生左銘煌在給她檢查傷口的時候,賀泓勳一般正在戚梓夷那邊做理療。
對於四個當事人而言,這樣的組合實屬無奈之舉。但對於局外人而言,這個事情就有點複雜。一個擔心單純的外甥女受傷害,一個怕老哥還沒到嘴的老婆被人拐了。於是,鬱悶的赫義城和賀雅言常常默契地換個班。
比如赫義城無聊的時候會閒逛到理治療外瞅上兩眼,如果剛巧碰上賀泓勳出來,他就會順理成章的關心一下,若無其事地說:“完事了?可可的針也快打完了,你妹子送飯來了,一起吧!”那語氣讓賀泓勳聽著有點犯迷糊,還以為他說的不是自己的親妹妹,是赫義城的呢。
比如賀雅言忙完工作會時不時出現在牧可病房,以探望嫂子之名搗左醫生的亂,身穿醫生服的她總是大搖大擺地走進病房,把飯菜湯放在桌上,微笑著對左銘煌說:“辛苦你了左醫生,多虧你細心的照顧,我嫂子的刀口恢復得不錯,要一起吃飯嘛?不過我只準備兩個人的份,要不我再……”從賀泓勳入院那天起,小兩口的三餐都是由賀雅言親自準備。鑑於她積極的表現以及牧可的求情,賀泓勳免去了對她的批評。
左銘煌偏過頭想笑又忍了,他咳了一聲打斷了她:“不用了,我去食堂吃。”似乎有意緩和和賀雅言的關係,他很誠心地邀請:“要一起嗎?”
賀雅言拒絕了:“不用了,我哥嫂有命令,我得陪參謀長大人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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