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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水的空檔他想起放在抽屜裡“休假”的手機,猶豫著要不要給牧可打個電話,看了看時間,已經十二點十分了,他蹙了下眉,自語自語了句:“應該睡了。”邊開了機。
熟睡中被手機鈴聲驚醒,迷迷糊糊的牧可以為又是向薇,摸出手機看也沒看就直接掛掉,然後蒙上被子繼續睡。
大約過了三十秒,手機再次響起來,吵得她睡不著。牧可不耐煩地接起電話,閉著眼晴說:“你是不是覺得抽著抽著我就習以為常了?向大小姐,求你別騷擾我了,我氣數已盡。”
那邊沉默了。過了片刻,傳來低沉磁性的男聲:“是我。”
“啊?”牧可的腦袋有一瞬間的短路,觸電般睜開眼晴,等反應過來時整個人像小烏龜鑽進殼裡般鑽到被子裡,壓低聲音說:“半夜三更打電話嚇人啊?”
聽到她刻意壓低的聲音,賀泓勳控制不住唇邊的笑意,他問:“睡了嗎?”
牧可沒好氣地甩出三個字:“睡著了!”想到這幾天他關機的“仇”,她低聲抱怨道:“你怎麼總是關機?電話是擺設,找人不用啊?”
賀泓勳放鬆在靠坐在椅子上,很耐心地解釋:“在部隊,交通靠走,通訊靠吼。你以為像你們學校找個人還操起電話細聲細氣地說‘找某某老師,請問她在嗎?’我找人的時候吼一聲‘人都死哪去了’他們立馬到位。”
被窩裡的牧可咯咯笑了,怕吵醒蘇甜音,她捂著手機說:“那我發的簡訊呢?也石沉大海了?”
“你給我發簡訊了?”賀泓勳挺驚訝,沒想到小東西居然挺主動,他笑著說:“以後有事直接打電話,我從不看簡訊。”別說簡訊了,不外出手機他一般都不習慣戴,有事都是打軍線。
牧可說:“你是古代人吧?社會進步的產物就這樣被你糟蹋了。”
絲毫不介意她的批評,賀泓勳問:“這兩天沒闖禍吧?按照計劃明天上午基地的戰士們要給你們進行演示表演,下午是一對一指導式的打靶訓練,你行嗎?”
牧可聞言委屈抱怨:“說你把我們當特種兵訓你還不承認,居然還要打靶,我會犧牲掉的。”
“多少學校申請安排打靶訓練都被駁了,你居然不覺得榮幸?小同志,覺悟有待提高啊。”
“錘鍊你的偵察兵去吧,等我射穿你的靶,讓你美!”
賀泓勳糾正她:“說話不要有攻擊性。”
牧可回嘴:“早晚讓你領教我的殺傷力。”
“我不怕你的殺傷力,我擔心你的臉。”
“臉怎麼了?”
他說:“明天打靶時拿個鍋蓋,保護臉蛋。”
“解放軍同志,我是打靶,不是靶打我臉!”
……
這通戀人之間的通話依然在唇槍舌戰中結束,牧可枕著那句:“小同志,我看好你!”沉沉睡去。
第二天的打靶訓練如期而至,牧可站在集合隊伍裡,顯得倍兒精神。
靶場的較量
為了讓受訓學員有充足的時間進行一對一指導式打靶訓練,而不是形式化地走走過場,賀泓勳之前重新修正了計劃,將訓練基地的戰士們每日訓練的科目進行了適當調整,在不影響日常訓練的情況下順便完成演示表演,同時將各班級打靶時間錯開,由袁帥所帶領的學員第一批接受打靶訓練。
在教官的帶領下來到打靶場後,靶場裡的負責教官向學員們講解打靶要領和要求,最後還不忘神情嚴肅地補充了句:“槍,是軍人的第一生命!”
同學們異常興奮,尤其是男生。康博激動得有點按耐不住,報告也沒喊,大聲問:“教官,那軍人的第二生命是什麼?”
走進靶場後已將玩世不恭的態度收斂起來的袁帥橫了他一眼,像是批評他問的問題太沒有水平,反問道:“你覺得呢?”
康博認真地想了想,又和旁邊的兩名同學低聲交流了下意見,胸有成竹地說:“手榴彈。”
與靶場教官對視了一眼,袁帥被氣得抬手摘下康博的帽子使勁在他腦袋上抽了一下,喝道:“虧了你不是我們營的,像你這種熊兵,不用我們營長動手,我收拾得你滿地找牙。”
聞言,全場大笑。
康博不好意思地揉揉腦袋,不死心地說:“不是手榴彈是什麼?難道還有什麼秘密武器?”
“秘密武器?還大規模殺傷武器呢!”袁帥覺得他儒子不可教了,指著他的鼻子訓斥道:“不要懷疑我國軍隊的作戰能力!當你小命都沒了的時候武器就是廢銅爛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