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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很安靜的君清和君宇,看到那兩位點頭了,這才回頭繼續講述:“那個人是北淵的元帥,我只聽見北淵皇這麼叫他。北淵皇說,不能因為一個人就毀掉整個國家,他一定會站在大陸的最頂端,成為大陸上最有權勢的人。
猶豫的看了一眼少年那越加慘白的臉,程光咬咬牙一閉眼接著說道:”北淵皇還說,小小棋子,死不足惜。”
程光的話音落地,室內一片安靜,安靜的就只能聽見人的呼吸聲,但是這些呼吸的聲音並沒有被北智仁聽在耳朵裡。他經歷的是死一樣的寂靜,就好像那一刻,整個世界都停止了運作,所有的東西都處於一種靜止的狀態,那種死一樣的寂靜是能夠讓人窒息的,能夠讓人瘋狂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心裡那個慘白的寂靜的世界忽然出現了一種聲音,北智仁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心裡有什麼東西正在碎掉,那一個個尖銳的碎片在他的心上扎,在原本就獻血淋漓的心臟上重新制造出來一個個的傷痕,直到那心臟已經破爛不堪,再多的傷也不會讓人覺得痛。
北智仁不想知道,他寧願自己死也不想知道,可是又非常清楚的知道,北淵只有一個元帥,那是出征前自己的皇兄親封的。北淵的元帥叫做張晉,自己也只是一個副帥。北淵的張晉在十天前還和他肢體**在床上互相感受對方的體溫,那溫熱的體溫現在回想起來讓人有一種灼熱的感覺。北淵的元帥想必在幾天內就能在邊關和北淵帝都進行一個來回,那個傳送陣原來不是為了讓自己回宮而設定的。北淵的皇上和北淵的元帥,很久之前曾經傾心相愛,愛到可以為了對方去死。
但是他們為了什麼而分開呢?北智仁低著頭想了一下,最後只能無奈的搖頭,時間太久了,自己已經忘了了。還有,張晉當初為什麼和自己在一起呢?他好像說過,自己的這雙眼睛最好看。眼睛啊,那好像是自己和皇兄身上唯一的相似點吧。
原來,只有自己一直是傻瓜。原來,從頭到尾需要犧牲的就只有自己一個。原來,傷到了極致,也是可以不流血的。
“呵,原來是這樣啊。”低低的笑了一聲,北智仁忽然抬頭,一掃臉上原先的陰霾和蒼白,笑得十分明媚,笑聲在帳篷裡瀰漫開,燦爛到極點,卻也悲傷到極點。就好像這笑容,是用生命在支援一樣,每一個笑聲,都是在燃燒他的生命,讓人覺得,這個笑容完了,這個笑聲停止了,他的生命也同樣終結在這裡。
“你……”程光上前一步,想要讓那個人不要笑了,可是他忽然想起來自己沒有立場來說這話,程光轉頭,君清坐在原位上對他搖了搖頭,然後站起身來,和君宇牽著手往外走,到了半路,又回頭對他示意了一下,讓他跟著他們一起走。
掀開帳篷的簾子,程光最後聽見一句話是:“只是棋子啊。”聲音很低,也很輕,低的幾乎讓人沒有聽見的機會,輕的一不注意就能飄散到空中,一點痕跡都不會留下來。
程光的腳步頓了一下,那個人還是個少年,和自己一樣大的少年,向來出身高貴的他沒有經歷過這種打擊吧,程光有點兒擔心,他會不會想不開呢?
“有些事情是需要親自經歷過,然後才能想明白的,別人不能干涉。”忽然前面的皇上說了一句話,雖然沒有提及姓名,但是程光知道,那時皇上的命令,有些事情,你可以看,也可以同情,但是不能插手。
“是,屬下明白。”儘管前面的兩個皇上看不見,但是程光依然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
君清在前面搖頭,要不是自己在北淵的那段時間覺得這個孩子不錯,肯定不會如此多管閒事的。在北淵皇說出來這個棋子沒有作用的時候,他應該做的事情就是殺了這個棋子,然後送回北淵的陣營,就算不能承擔談判的作用,能起到震懾的作用也是可以的,聊勝於無。
但是,現在自己卻決定留他一命,如果他能從這個打擊中走出來的話,就幫他一把,如果不能的話,那麼想死想活就不管自己的事情了。什麼時候,自己也變得這麼的善良了呢?那個人,可是敵人啊。
“清,這樣很好。”像是察覺到君清的想法,君宇握緊了掌心裡的手,微微勾起嘴角,安慰一般說到。
是呀,這樣就好,不用為了自己強裝冷漠,想要善良就善良,想要無情就無情,只要開心就好,只要覺得自己做的符合心意就好,何必一定要強行讓自己變成某種人呢?善良也好,冷漠也好,端看心情,隨心所欲才是真正的瀟灑。
相通了這一點的君清對君宇露出一個笑容,雖然淺淡,但是很美。亮亮的眼睛就像是有一隻小貓在心上輕輕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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