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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道:“難得你有此勇氣承擔一切罪狀,不過事實上,在皇兒開口要前去景羅王府問清真相後,皇后便已代景羅王府上下向朕求過情了。”
郎都驚訝的看向太德,而羅蘭屏眸中頓泛淚光,臉上佈滿感激。
“如今明白只是一場無心之過,而非朕事先認定刻意挑釁皇室律法、汙衊捏造之過,這事朕可以不再追究。”他也希望早點平定這件是非,好安排羅蘭屏與史建仁之婚事。
聞言,羅蘭屏連連磕頭感謝,但太德與郎都交換了一個困惑的目光,依皇上的行事,雖可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但這等散播謠言汙衊皇室之罪,雖然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皇上怎會這般平靜?
“多謝皇上恩典,蘭屏想速回府中告知家人這個好訊息。”羅蘭屏臉上的愁容盡退,可見笑意。
崇慶撫胡點頭,“也是,順便與家人聚聚,朕已為你賜婚,指給朕居於徐州的兒子史建仁,這月十五將是你們的成親之日,他雖沒有納入皇室宗親,但身上所流的也是朕的血脈,你下嫁到那裡,可得做個賢妻良母。”
羅蘭屏的笑容僵在嘴角,聲帶頓時癱瘓,這月十五?距離現在不是隻有半個月的時間?
“皇阿瑪,這日子不會太倉促了?”郎都敏銳的提出質疑。
太德柳眉緊蹙,看來皇上會這麼快饒恕羅蘭屏一家人的詆譭之罪,又這麼快決定她與史建仁的成親日期,恐怕內有文章。
“皇上,臣妾對蘭屏丫頭一見得緣,想將她留在宮中陪臣妾幾天,可否請皇上將賜婚之事稍做延期?”
“這……”他面露為難,他就是接到史楠雲差人快馬送函給他,信中盡是擔憂之情,說史建仁近日迷上百花樓的一名花魁,日日流連,而史建仁已屆成親之年,望他能為他擇一名溫柔婉約的官家女子為妻,也許如此,能讓他不再流連煙花場所。
對史楠雲母子,他一向有愧疚,因此,他也已快馬差去聖旨,將羅蘭屏賜予史建仁為妻,另修書一封,將羅蘭屏臉上胎記略加說明。
娶妻當娶賢,景羅王府在宮中甚得龍心,指給史建仁也是私心作祟,而一對互有殘疾的男女也許能惺惺相惜,進而有了真感情……
“臣妾的要求是否令星上為難了?”太德見他遲遲沒有回答,出口再問。
崇慶瞥了面無血色的羅蘭屏一眼之好吧,你就先留在宮中陪皇后幾日,不過,賜婚一事的日期照舊,因為朕已派太監快馬前往徐州頒佈聖旨了。“
“皇阿瑪,可是這件婚事……”
“郎都,你先帶蘭屏到皇額孃的宮中安排一下她的住所,皇額娘有些話想私下跟你皇阿瑪聊聊。”太德打斷兒子的話,略微使了一下眼神。
“是,皇額娘。”郎都無奈的點頭,縱然心中還有一肚子的話想請求皇阿瑪暫緩賜婚,也只能偕同羅蘭屏先行離開。
太德見兩人一走,便直言問道:“皇上會如此快速的擇定婚期與不追究景羅王府一家人的汙衊之罪,想必有關聯吧?”
崇慶露齒一笑,“皇后果然聰穎。”
“不止是臣妾,皇兒也有同感。”
“是嗎?”他點點頭,將史楠雲的信函內容悉數說給她聽外,亦將他差人送去的聖旨與私函內容毫不隱瞞的告知。
沒想到,知悉一切的太德竟眉頭深鎖。
“有問題嗎?皇后。”
“臣妾不敢,只是皇兒他似乎對蘭屏也有一份情愫存在,君無戲言,聖旨已出,臣妾擔心皇兒在明白自己的一份真情後卻來不及了。”
他聞言大笑,“皇兒對蘭屏?不會吧,蘭屏顏面有礙,皇兒怎麼會愛上她?”
“皇上此言差矣,就算有那紫色胎記,蘭屏的容貌仍舊不俗,是個明眸皓齒的大美人,再加上那股雖柔但仍見執著的出眾氣質,臣妾真的不認為她配不上皇兒。”
“是嗎?”
“再者,誠如皇上所言,娶妻當娶賢,將她指給建仁,臣妾以為是委屈了蘭屏。”
他眉頭一擰,“皇后何出此言?”
“一個流連花叢之人怎會是個良人?何況建仁流連之所還是個妓女戶。”
崇慶搖搖頭,“楠雲是個知書達禮的女子,朕相信在她的教育下,建仁會是個品行才德兼顧的男子,朕以為楠雲會在信上說建仁迷戀花魁,應是怕朕國事繁忙,延遲賜婚一事,才故意如此說的。”
“是嗎?看來臣妾是無法改變皇上的決定了。”
“君無戲言。”
“可皇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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